《》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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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撕裂獸皇,北皇也忍不住了,直接朝著其他重天跑去。
他怕了。
再無戰斗的信念。
蘇北看了看朝著三十六重天方向逃竄的北皇,猶豫剎那,又朝反方向走去。
北皇融入道種后,氣血近億,如今又一心逃竄,真要擊殺還得費心時間,不如先去將獸皇道種拿到手。
南皇道種給西皇做了嫁衣,他可不想辛辛苦苦大半天,毫無收獲。
等吸收了南皇道種,再消化完人皇道種的力量,一個北皇,困在這源地之中,逃不走的。
第三十六重天,那橫跨整個天空的裂縫中,力量的沖擊更加劇烈。
“紀死了,荒死了,獸也死了。
你們還要看多久戲?
很快,就輪到你們兩個了。
而且少了三尊皇者鎮壓,獸皇道種更是關系到獸皇道,一旦被毀,源地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漏洞堵不住了。”
天帝沒有全力沖擊這份封印,可是聲音卻愈發充滿憤怒與不耐。
仙源還沒成熟,現在還不是他收獲的時候。
可是如果再讓蘇北殺下去,這盤棋,就要被徹底打翻了。
神皇閉目半響,眼中閃過一番厲色,回應道:“他現在的實力,還殺不了昊,你關心的靈,也在坐鎮仙源。
玄,活著死著又有什么影響呢?若是能逼出鴻來,也是不錯。”
他承認,此時心中也有些松動,卻在剎那間轉為堅定。
下棋,講究的落子無悔。
他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他低估了蘇北的實力,尤其是蘇北吸收皇者道果之后,還能夠繼續變強。
等他拿到獸皇道果,再消化完人皇道果,就真正達到他這一層次。
如今,已經無人敢講蘇北當棋子,他擁有打穿棋盤的本事,最后的結局,真正需要交給命運了。
“天,你怕了?”
一旁,斗突然意識到什么,開口說道。
“哼,我又什么怕的。
我只是心痛,想要徹底解決本源缺陷,想要締造更強盛的時代,可是你們這些人,為何無法理解呢?”
裂縫中,天帝的聲音突然多了幾分哀傷。
宛若一個老人,看著自己的徒弟,一個個背叛了自己。
不解、困惑、又感到難受。
神皇、斗天帝兩人搖了搖頭,笑了,也不去接話。
天帝的謀算,他們即便不能全知,也是了解大半。
那是這般大公無私。
棋,快下完了。
黑子、白子,也都露出來了。
“獸皇,獸,隕!”
又是一道機械的聲音傳出,這一刻,三界所有妖獸心中都浮起一絲悲涼。
禁忌海深處,鎮海使有些復雜地望向天空。
獸皇的隕落,本源的動蕩,讓他在剎那間看清了前方的路,他本源走的更深了。
原本就已達到破二門的層次,現在,更是接近破三門。
可是實力的增進,卻讓他感受不到絲毫高興,反而滿臉的擔憂,甚至夾雜著幾分悲傷。
妖獸的皇,隕落了。
今日源地的動亂已經徹底在三界展現。
弱者,只能感受到天威、災難,感受到心頭沉重的壓迫感,宛若天要塌下來一般。
他卻很清晰看到,天,真的要塌下來了。
仙源在往下墜落,本源宇宙不斷和三界接近,九重天在下墜。
戰天帝一箭,將天人界壁破碎日期推延。
蘇北今日一戰,源地直接崩塌多重天,反倒是加速了這一天的到來。
他為了成皇,努力掙扎了八千年,從天界墜落那一天起,就在籌算著成皇。
可是今日,他距離成皇只有一步之遙,卻有些迷茫。
該不該邁出那一步。
第六重天,蘇北來了,也不走了。
破碎獸皇道種,盤踞在宇宙中央,道種破碎后的力量被他不斷吸收。
隨著道種的抽離,再無力量鎮壓漏洞,第六重天一陣陣轟鳴聲傳出,無數裂縫在蘇北身旁顯露,卻又直接堙滅。
蘇北不走本源,乃是靠著以身為種的功法走到這一步,不受本源缺陷的半點影響。
縱使是第六重天徹底崩塌,也影響不到他。
人皇道種和獸皇道種事兩個皇者的力量核心,不是那么好消化的。
神皇、斗天帝到現在也不出現,他就在此地閉關便是。
九皇,也剩不了幾尊了。
等他出關,就是這三界顫抖的一天。
第十重天,眼見著蘇北放棄追逐,北皇也是重新回來。
道果從體內剝離,重新融入虛空中。
隨著道果的融入,一道道能量在虛空中流轉,彌補著一處處裂縫,原本崩塌大半的第十重天,也是穩定下來。
不是他愿意回來,而是他不得不回來。
先前豁出去一戰,他拼著源地崩塌也強行融合道果,可是現在,卻仍是得將道果還回。
要不然,不用別人出手,第十重天的裂縫繼續擴大,只會將他的大道崩碎、氣血吸收。
大道入源地,就是囚牢,逃不走的。
“囚牢,囚徒,囚困八千年了。”
北皇臉上露出瘋癲般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皇者今日死太多了,蘇北閉關出來,下一個目標就是他。
他被困囚牢,逃不掉的。
至于神皇、斗天帝、東皇這三人,只怕也是盼著他死吧。
他想活。
北皇想起昔日自己的謀算,臉上不斷浮現出糾結痛苦之死。
萬年前的北皇玄已經死了。
如今只有被囚困萬年的瘋子一個。
對不起、對不起了。
北皇低嚎幾聲,終于下定決心,臉上露出一分狠意。
西皇這個廢物跑了,他也要脫離這囚牢。
無論付出什么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