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施主也是為此地妖氣而來的嗎?”
聲音從身邊響起,宋賢驟然轉過身來,目光牢牢盯在那和尚身上。
這和尚也不算,年紀大概二十出頭,劍眉星目,面容俊朗,只是……宋賢沒發現這人的到來。
這很不可思議,而當對方站在面前時,他又能感覺到這和尚切實存在,絕非什么幻術所生。
而和尚似乎也全然不懼宋賢的凝視,這種壓力哪怕是一名人修士,也不是那么好承受的,對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怎么看也不太正常。
“你這和尚,什么時候來的?”宋賢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方,口中問道。
“僧玄玉,一直就在此處,施主為塵障所惑,是以未曾察覺。”
“裝神弄鬼……我看你像塵障!”
宋賢冷笑一聲,話音落下的同時,二話不便是一腳,直直踹中玄玉和尚的腹部。
玄玉和尚大概也從未想過,竟然有人會如此不講道理,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
不過他確實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只見玄玉和尚腹部亮起一道金芒,宋賢一腳像是踹到了一塊精金,回蕩處清脆的金屬聲,而玄玉和尚只是順勢后退了幾步。
再站定時,他的身上已是金光遍布,整個人看起來跟個金人似的。
“佛門金鐘罩?”宋賢不由挑了挑眉。
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修真界萌新,這么多道書放在道術圖書館,基本上都被他觀摩了一遍,對于世間諸多玄奇之物,也都有所了解。
就好像眼前這名玄玉和尚所展現出的武學,正是佛門嫡傳的橫練功夫,竟然能與他的“金玉琉璃身”抗衡,也是十分不俗。
盡管宋賢方才只是隨意一腳,連三成力道都沒有用上,也不是誰都能輕易擋下的。
“阿彌陀佛。”玄玉和尚再吟一聲佛號,“此乃本寺嫡傳‘金剛不壞神功’,施主莫要誤會,僧自東土大唐而來,欲往……”
“等會兒,你從哪個大唐來?”宋賢反而樂了,他這話聽得耳熟,比聽念兒“筑基”、“金丹”的古修路線還要耳熟。
“東土大唐。”玄玉和尚卻認真地道,“西南十二國以東九萬里,便是東土大唐所在。”
這和尚張口就是九萬里,卻依然能給人一種真實可信的感覺,仿佛事實就是如此。
宋賢將信將疑,皺了皺眉道:“西南十二國是什么意思?我們這里只有四個國度。”
玄玉和尚輕輕搖頭道:“《西域錄》記載,雷澤以西有西南十二國,連年交戰不休。僧也是今次來到此地,才發現昔年十二國只余其二。”
宋賢知道,他口中的“其二”指的是齊、涼兩國,至于晉國這樣的國度,嚴格來只是齊國的附屬,是他們為了湊齊十二帝陵準備的障眼法。
對了,難怪十二帝陵會是“十二”這個數字……
從十二帝陵這個古代秘聞當中,宋賢基本確認了玄玉“西南十二國”的法,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東土大唐”,是不是自己印象當中那個。
如果是的話,是否代表這里其實是個類西游的世界?
如果只是巧合,連一個道基境都不是的和尚,都能走到九萬里外的雷澤以西,這個世界的東土大唐,又會有著什么樣的風采?
這一刻,哪怕是宋賢都忍不住生出幾分向往,想要……二十九年八個月后去看一看。
先把這三十年的簽到給簽完再,要不然就虧了。
“和尚,那你又是要往哪里去?”宋賢笑了笑道。
玄玉和尚是個好脾氣的老實人,眼見宋賢似乎變得和善了些,也好似忘了方才的沖突,和顏悅色道:“僧此去西靈山寺,求取大乘佛經。”
“不應該是靈山大雷音寺嗎?”宋賢反問道。
“大雷音寺?大雷音寺在我們大唐啊!”玄玉和尚一臉疑惑地著。
他對宋賢聽過這個名字倒是不奇怪,大雷音寺本就是大唐三大佛寺之一,而且靠近西域,有些許名聲傳過來再正常不過了。
“沒事,你繼續。”宋賢聳了聳肩,越發確定這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西游,很多東西都變得不太一樣,“那和尚你又怎么會來這里的?”
到這個問題,玄玉和尚便正色道:“僧覺察到此地有妖氣縈繞,久久不散,必定有大妖出世……”
“可能有人開了妖界之門,放了幾頭大妖進來。”宋賢也點了點頭道,他基本上相信了這和尚的身份。
一個遠方來的和尚,跟各國都沒有關聯,只是為降妖伏魔而來。
“可惜,我們都來晚了一步,那頭大妖已經跑遠了,還有人刻意掩飾去向,查不到的。”宋賢又道,“我走了,和尚,有緣再會。”
玄玉和尚正打算再話,卻發現眼前的宋賢已經驟然消失,這才想起自己還未問過他的名字。
但佛度有緣人,玄玉和尚頗有慧根,倒也不在意這些俗禮,只是對這個怪人有些好奇。
宋賢重新返回皇宮,念兒已經起身跑路了,宋賢修行了魔靈書之后,很容易確定念兒的位置——她正躲在皇宮的某個角落顧影自憐呢。
為今在皇城東側遇到的玄玉和尚,讓宋賢感覺很是驚奇。
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存在,這些人未必屬于晉國,卻也途徑過晉國。
如果不是魔靈網的存在,可能宋賢一輩子也不會和這些人有交集,甚至這次也更多的是意外。但卻讓他了解到了,九萬里外還有一個名為東土大唐的地方。
“外面的世界嗎?”宋賢想起自己的魔靈之母念兒,也是來自外面的世界,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同一個外面。
與玄玉和尚比起來,那點妖氣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有人開啟妖界之門,這畢竟只是宋賢的猜測而已,也可能單純只是有大妖路過這里——連東土大唐來的和尚都能路過,憑什么大妖就不行?
但這畢竟只是宋賢生活的一段插曲,玄玉和尚接下來到底是要追查下去,還是一無所獲無奈繼續上西,都跟宋賢關系不大。
對他來,依然是關心自己的修為比較重要。
晉升道基境之后,宋賢的手邊的事一件接著一件,到了這個時候,終于可以安下心來,考慮自己接下去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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