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曦發現穆白的實力竟然達到了大武宗，驚奇地捏住他的手腕，利用天地之力探向他的身體。
他此時的身體強度已經達到大武宗，甚至體內還有未散去的天地之力。
他剛才應該是在練習正序拳法。
“拳法練到第四層了嗎？”明曦問。
穆白點了點頭，低頭說：“聞人離已經練到第十層。”
“他也練了？”沈沐曦有些驚訝。
以圣山的實力應該不會看上外界的古武傳承。
穆白明白她在想什么，突然有些嚴肅地說：“沐曦，圣山也沒有完整的煉體傳承。”
沈沐曦頓時驚了。
穆白繼續說：“聞人離說他們老祖當年下過一個命令，將大武王境界以下可以引動天地之力的功法全部銷毀。”
“為什么？”沈沐曦問。
“聞人老祖發現天地間的能量只有勢才可以迅速提升人的實力境界，化為人體的能量，而天地之力的能量過于龐大，需要人們修武的時間很漫長。最重要的是它不能成為人身體的一部分。”
沈沐曦微微點了下頭，這種天地之力確實不像“勢”那樣可以長久地存在經脈和丹田中。它雖然能量龐大，但是對人體的要求很苛刻，如果達不到一定的強度，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它的能量。
而且每次使用后，她都需要休息很久才能再次使用天地之力。因為想要完全控制這種力量，必須保證自己有充足的體力和精力，否則很容易失控，最后被這股力量反噬而死。
她和簡興輝都經歷過被天地之力反噬。她比較幸運，因為身體強度達到武尊，沒有像他那樣癱瘓，但是她的傷也極其重，如果不是武神救了她，她或許再也見不到眼前這個男人。
想到這，沈沐曦將頭又重新枕在他懷里，聽著他胸口的心跳聲。
穆白一愣，突然臉上浮上一絲不敢相信，聲音發顫地說：“沐曦，你記起我了么？”
沈沐曦悶聲“嗯”了一下，“都記起了。”
穆白的心尖顫了下，手臂漸漸收緊，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
“那就好……”
穆白看著她的眼睛，目光深沉得仿佛她是他的全部。
沈沐曦白皙的臉頓時泛紅，有些慌亂地問：“穆哥，后來呢？”
穆白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看著她的眼睛說：
“這種能量相當于是天地借給人類的力量，所以人在用完后，天地之力會慢慢消散還給天地。所以他才下令讓古武界的人修改功法，摒棄了以前的修武方法，只讓達到大武王境界的人修煉天地之力的功法。”
沈沐曦更加疑惑，“勢很難領悟，如果天賦不夠，就無法修武變強。”
穆白微微點了下頭，“你跟我來。”
他拉著她的手向某個地方走去。
兩人來到一塊巨大的冰塊前，里面是一座石碑，因為冰封，把整座石碑保存的十分完整，他們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內容。
上面只寫了八個字：
圣之秘境
準神可入
“沐曦，我覺得他之所以下那種命令，是因為這個。他摒棄煉體這種提升實力很慢的方法，很有可能是為了快速打造準神，送到這里。”
沈沐曦想了想，搖了搖頭，“勢很難修煉，能感悟到勢的人需要天賦極高，雖然提升實力快，但……”
沈沐曦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似乎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穆白笑了笑，“看來你已經發現了。我這樣的體質在這里能感受到勢，所以勢這種能量不是感悟不到，而是外界勢的濃度沒有這么多，這就導致修武者的門檻越來越高……”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沒錯，遠古時期整個星球上的勢多到如空氣一般，這就讓老祖以為勢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能量。沒想到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提升到準神境界進入這里，星球上的勢也越來越少，漸漸古武界從繁榮走向衰敗……”
聞人離慢慢走過來，看著秘境石碑，抬手摸了摸上面厚厚一層冰，清冷的目光似乎帶著某種情緒。
“那他們不會回來嗎？”沈沐曦問。
聞人離目光暗了些，“當你看到更廣闊的天地后，怎么還會回來？萬年來，只有四位武神回來了。赫連、半獸族、劉家以及我家老祖聞人鳳。”
“前三位比我家老祖先成為武神，他們獲得秘境里的傳承后，回來后一心讓自家族人進入秘境成為武神。為此不惜發動戰爭。那時三家霸占這里，只讓自己的親信和族人進入。”
“我家老祖因為是赫連皇族的姻親，被準許進入秘境，等他回來后，覺得這三家實在太過霸道，尤其赫連一族得到的傳承竟然是靠吸取他人的勢和生機來迅速提升自身實力，便使計讓三位武神自相殘殺，推翻了赫連王朝。”
“老祖覺得秘境應該開放給天下人，便有了后面那個修改功法的事，沒想到這天地間的勢竟然是有限的。老祖想過很多辦法，但是依舊無法阻止勢的減少。直到古武界的人才逐漸凋零，勢才漸漸達成某種平衡。”
“后來老祖參悟數千年，終于參悟到這件事的因果。他告訴我師父，這天地間的勢其實就是這天地間萬物的生機。我們修武勢必會奪取其它生靈的生機，自然會遭到的報應。都說這天道最無情，但天道卻又十分公平，或許當時沒報，但早晚會報到子子孫孫身上……”
聞人離說到這，突然手掌一用力，裹在石碑外的冰坨碎了，露出里面的原貌。
他摁了下石碑某個地方，就見一塊石盒突然移出來，里面竟然放著一枚古樸的戒指，上面的圖案讓沈沐曦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這個圖案竟然與青山一族的家主令一模一樣。
“這是老祖讓給你的，直接戴手上。”
聞人離將戒指遞給沈沐曦。
沈沐曦接過戒指仔細端詳了下，做工很有年代感，但是材質與家主令一樣。
她把戒指隨意戴在中指上，就聽一聲清脆的“咔”，戒指竟然自動地裹在了她的手上，不大不小剛剛好。
突然她的腦海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新主綁定，開啟條件實力達到武神境界，請神之子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