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
三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但眼睛沒離開沈沐曦懷里的布包。
沈沐曦搖了搖頭,“不能總用。”
“為什么?”
“藥效會減弱。”
三人只能偃旗息鼓,但齊澤軒還是以齊菁菁和沈林潭都有,就他沒有為由,厚顏無恥地要了一瓶。
這個外傷藥非常神奇,據說只要一小勺就可以反復用兩到三次,直到黑色絮狀物不能凝結成“果凍”,就代表它沒有藥效了。
三人對沈沐曦的小師妹更加好奇,直說讓沈沐曦高考完把小師妹叫到京城玩。
沈沐曦點頭同意了。
三人十分滿意!
而另一邊的郭海英和沈沐瑤,臉色沉到谷底。
郭海英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罵沈沐曦是怪物,她自己是,身邊的人也是……
別人或許不知道,她當年曾經在沈沐曦的母親,袁落雪的房間里也看到過各種玻璃瓶,上面用紅藍水筆寫著她看不懂的化學符號,看上去十分詭異。
袁落雪分明是位普通的生物老師。
那一陣為了搞清楚袁落雪在做什么,她曾經跟蹤過她,卻見到一幕讓她現在想起都渾身起雞皮疙瘩的事。
袁落雪自己配藥,拿她女兒沈沐曦試藥,而二爺沈林濤還在旁邊幫忙……
車窗的反光,倒映出郭海英眼中的驚恐。
“媽,沈沐曦到底在哪學武?”
忍了一晚上的沈沐瑤終于忍不住了,使勁攥著拳頭看向郭海英。
她發現沈沐曦實在太神秘,甚至讓她覺得恐懼,仿佛自己在她面前微不足道。
她就像一個深埋地下的寶藏,等待重見天日驚艷四方之時。
旁邊,收回思緒的郭海英,自然看出她心底的害怕和擔憂,安慰地摟過她的身子,“沐瑤,你要記住沈家千金只有沈沐瑤,沈沐曦就是個怪物,她這輩子都比不上你!”
“媽,我怕……爺爺喜歡她,小叔喜歡她,現在連齊菁菁和齊澤軒也圍著她轉……”沈沐瑤的聲音帶著委屈和不甘。
“喜歡不代表看重。沐瑤,你要當那個被沈家看重的人,而不是被某個人喜歡的吉祥物。”
相比幾個人,整個沈家才是最重要的!
郭海英的眼里快速閃過一道狠光。
老爺子想給那個怪物鋪路?
只要有她在,想都別想!
翌日一大早,沈沐曦接到齊菁菁的電話。
“沐曦,我的腳能穿進鞋里了。”齊菁菁高興得仿佛能踮著腳尖轉個圈。
“嗯,不要跳舞!”
“沐曦,我爸說要請你吃飯,感謝你治好我的腳,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沈沐曦看了眼自己的新課表,回道:“周日晚上。”
“啊?那你周日白天呢?”
“畫國畫。”
齊菁菁:……
她已經覺得自己很忙了,沒想到沈沐曦比她還要忙。
掛斷電話。
坐在對面的沈管家將盛好的粥放到沈沐曦面前,笑瞇瞇地說:“二小姐,我已經跟兩位教授打好招呼,藝考前你都不用去補課,安心跟著小安老師學國畫……”
沈沐曦捧著粥碗,乖順地點下頭。
昨天晚上,沈沐瑤回家后,就給沈老爺子打電話推薦一位書畫協會的二級會員。
據說這位會員,曾經獲得過青年書畫大賽的亞軍,在外面開了一家繪畫館,平日里除去創作外,就是教學生畫國畫。
他的學生大多都是女孩,教學經驗很豐富。
為了讓老爺子放心,她還把那位會員的簡介和照片發送過去。
老爺子當即就同意了,在電話里把她一頓猛夸,然后就讓沈管家去安排沈沐曦的學習時間。
另一邊的華大。
穆乙無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看自家兄弟忙碌。
“小丙,沈小姐一不來,我都感覺不習慣了。”
穆丙瞥了他一眼,沒回應。
這種作死的言論也就他這個老覺得自己是人精的二哥能說出來。
果然沒過多久,穆白在結束一段實驗后,淡淡地說:“穆乙,去老爺子書房把桌上那套筆墨紙硯拿來。”
穆丙:……
那套筆墨紙硯全是國內頂級貨,只有七大世家當權人才有機會享用,其珍貴程度不亞于匠師作品。
穆丙在心里默默為兄長點根蠟!
晚上放學。
沈沐曦剛出校門,就看到一位臉戴墨鏡和口罩的古怪男人站在沈管家旁邊。
“二小姐,快來……小乙給你送東西來了。”
沈沐曦慢吞吞地走過去,歪頭看了他半天,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從他身上傳來。
“你受傷了?”
穆乙脊背驀然挺直,連連點頭。
他都捂這么嚴實了,她還能發現他受傷。
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沈沐曦打開書包,慢吞吞地從里面拿出一個小玻璃瓶。
“抹傷口。”
穆乙感動極了。
怪不得自家爺這么照顧她,簡直就是貼心小棉襖!
上次她給爺的潤喉丸,他分析后,發現整瓶藥的成分全是純天然植物,沒有任何副作用,而且藥效比黃家出品的藥還要好。
他還特意去了趟醫藥世家黃家,結果他們當家人差點翻臉,說這與他們黃家的獨家秘方很像,懷疑外面有人偷方子。
他們黃家的藥都有專門的包裝,根本不會用這種瓶子裝藥,嚇得他趕緊扯謊,才把黃家家主糊弄過去。
所以沈沐曦手里的藥,只能是明山藥廬居士黃朗給她的。
要知道,黃朗除了是黃家人外,還是華國四大隱派之一的杏林派掌門。
四大隱派據說存在了上千年,沒人知道他們的根源在哪?
其底蘊深不可測,外界大眾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據說他們有個不成文的門規,四大掌門人終身不能離開明山地界,門下弟子不能將隱派傳承告知外人。除非華國受到滅頂之災,他們才能現世救人。
因此知道他們的人寥寥無幾,只有最頂端的當權者及身邊的人才有權知道他們的存在。
他之所以知道這些也是因為他家爺穆白是穆家下一任家主,而他是穆白的心腹。
穆乙目光灼灼地看著手里的藥瓶,恨不得立即摘下口罩使用。
這可是神藥啊!
“我家……他給你的,好好學國畫!”
穆乙纏著繃帶的手將一個精致的木盒和一摞被壓好的宣紙遞給她。
為了給沈沐曦拿這套筆墨紙硯,他差點被穆風揍成胖豬頭,那小子是大武師8段比小丁差一個段級,但拳頭比他硬太多。
沈沐曦雙手接過,認真地道了聲謝。
旁邊的沈管家心里暖暖的,為自家二小姐高興,張教授的兩個學生都是好孩子。
沈管家親自帶著沈沐曦來到繪畫館。
館主是一位姓安的中年男人,長相濃眉大眼,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很正派。
安老師有不少學生,全是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見到安老師后,臉上帶著怯怯的表情。
“沐曦,你坐在這里,老師一會教你握筆。”安又慶聲音很溫和,透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沈沐曦慢吞吞地拿出穆乙送她的毛筆,非常標準地拿起毛筆。
安又慶有些吃驚,她不是從來沒學過國畫?是鄉下來的姑娘,沒見過什么世面嗎?
“沐曦,很棒……”
接下來,沈沐曦畫了所有他讓畫的圖案,安又慶眼里的錯愕越來越大,這是不會畫國畫嗎?
“沐曦,你會畫過國畫?”
沈沐曦點了點頭。
安又慶無語了,看著沈沐曦那張漂亮的臉蛋,很不甘心。
好不容來個精品,還是世家女,如果勾搭到手,那他這輩子都不用奮斗了。沒想到她竟然會畫國畫,打亂了他全部計劃。
安又慶不動聲色地打量她片刻,盤算從哪入手,因為介紹她來的中間人說她并不像表面那么冷淡,性子單純極其好騙。
既然這樣的話,那他就加快點進度。
“沐曦,我看你的水平已經不適合學基礎了,你跟老師去別的屋學習。”
沈沐曦點了下頭,開始收拾東西。
安又慶將她帶到一個單獨的小畫室,里面只有一張木桌,旁邊還有一張舒服的長沙發,整間畫室布置很溫馨浪漫。
桌上擺了不少小女生喜歡吃的零食。
“沐曦,這些吃的是特意給你準備的,喜歡嗎?”
沈沐曦點了下頭,安又慶十分滿意。
幻想起中間人對他的許愿,如果能成功拿下她,他這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安又慶將小畫室的門關上,并上鎖。
“沐曦,來坐這里,我教你臨摹……”
臨摹時,老師一般會在旁邊示范,有時會手把手地教初學者如何下筆。
但沈沐曦不喜歡陌生人靠近,一直躲避他的碰觸。
安又慶見總碰不到她,心下惱火,眉毛漸漸皺起,語氣不好地說:“沈沐曦,你躲什么?我在教你畫畫,你這樣怎么學?”
沈沐曦目光平靜,直視他的眼睛,“我會畫國畫。”
“會……不代表畫得好……你姐姐沈沐瑤能成為才女,是因為她畫得好。”
沈沐曦抿嘴沒說話。
安又慶暗暗松了口氣,這女孩的眼神怎么有點可怕?
他收斂了神色,拿起毛筆,一本正經地講起臨摹技巧,但沈沐曦很快就把他講的內容呈現在紙上,根本不需要他這個老師。
他心里有些崩潰,不得不停下教學,讓她自己臨摹畫。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過去一個小時。
安又慶發現自己拿沈沐曦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每天都這樣,那他還怎么成為沈家女婿,坐擁千億資產?
他不甘心地吞咽下發緊的喉嚨,松了松衣領,決定主動出擊。
他的手慢慢伸向她的身子,還沒碰到,便對上那雙平靜而清冷的眸子。
身子一頓,臉上浮起一絲心虛。
這女孩警惕性也太高了吧!
沈沐曦見他沒再靠近,轉過頭繼續安靜地臨摹畫。
安又慶的臉漸漸變沉,看向沈沐曦的目光有些不善。
突然,他眼珠一轉,笑著說:“沐曦,我出去一下!”
沒過十分鐘,他便領來一個膽子很小的女孩走進來。
“燕燕,正好你的進度和沐曦一樣,你們一起臨摹這幅畫,老師給你們做指導!”
那個叫燕燕的女孩非常害怕安又慶,他伸手時,不自覺地向后縮了一下。
兩個女孩坐在一張木桌前臨摹畫,安又慶不時地指點一下燕燕。
突然,屋里出現細微的怪聲,沈沐曦轉頭看去……
目光一凜,迅速掏出兜里穆白送給她的噴霧器,對著安又慶的臉噴了上去。
“啊——”
安又慶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燕燕眼圈泛紅地躲到沈沐曦懷里。
“你對我做了什么——”
安又慶一臉驚恐,他的四肢已經不受他控制了。
沈沐曦慢慢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十分嚴肅。
“你干什么?我要報警!來人啊!快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