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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是個人的風格,換個角度欣賞就沒什么問題了。
蘇喬擔心的是,如果沒有人正確引導,他灰暗的內心世界會不斷地荒蕪,讓他陷入萬劫不復,走入極端。
蘇喬的視線落到了遠處那若隱若現的叢山,帶著一絲感慨道:
“其實只是你經歷的事情還比較少,眼界和心界都還不夠開闊,你的心局限在一個小小的世界里,所以才會覺得艱難,覺得某些東西不可戰勝,不可跨越。”
“等你經歷得多了,也許你就會明白,眼前的這點事情,不過是你人生中的一個小小波折,連風浪都算不上。”
蘇喬又當了一回知音姐姐。
那樣子,裝得還挺神秘,挺像那么回事的。
切,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444在空間里頭撇了撇嘴。
一向能動手就不動嘴,心眼比針尖大不了多少,睚眥必報的人,也好意思說這話。
哼哼,以為人家都是傻子嗎?
你說句老套得掉牙的話,人家就能信你。
接下來,是史上最快打臉現場。
“我記住了。”
蔣易寒聽得很認真,回答得也異常認真。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覺任何事情到了面前的女孩手里,好像都不是什么大問題。
好像天塌下來,她都能頂著。
莫名地,蔣易寒就有這種感覺。
這一刻,蔣易寒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仿佛放下了一直重重地壓在心口的大山,渾身都很輕松。
“走,肚子餓了吧,咱們去吃蛋糕。”
裝不過三秒,下一刻,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的蘇喬就拉著他往餐布邊走。
也沒管臟不臟的,直接往草地上盤腿一坐,拿起小蛋糕就塞進了他手中:
“來,快吃吧,還有飲料,你喜歡喝哪個就開哪個。”
她給什么,蔣易寒就吃什么,老老實實,乖乖巧巧的。
“我下次還能跟我一起來這里嗎?”
蘇喬舀了一大勺蛋糕塞嘴里,一邊吃一邊有些含糊地道:“只要你想,我隨時都可以陪你來。”
“等放假了,我們還可以去更遠一點的地方,甚至可以出國去領略不同的風土人情,將那些全都畫下來,等將來,我們還可以開畫展。”
開畫展什么的,雖然她沒什么興趣,但只要他想就行。
“畫展?”
蔣易寒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具體地說,是從來不敢有這樣的奢望。
他小時候最大的夢想是,他媽不要阻攔他畫畫,不要把他的畫撕爛踩臟。
“當然,如果你不想的話,我們也可以留著自己欣賞。”
“我們畫畫并不是為了別人,只是為了我們自己,將自己所有想表達的東西,通過畫表達出來,或者發泄出來。”
“畫畫只是個人的愛好,跟別人沒有任何關系。”
蘇喬一向是我行我素,別人怎么看,其實只要不防礙到她,她根本懶得管。
因為管這些也是要浪費精力的。
“嗯,我明白了。”
春日的陽光下,一個身著灰白色運動服,綁著長長的黑色馬尾的漂亮女孩,一邊往嘴
里塞著蛋糕,一邊侃侃而談。
跟他說著‘畫畫只是為了我們自己’,這個畫面,似一副畫一般,永遠烙在了蔣易寒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