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是我的錯，我不該逗你玩。”
怕真惹惱了她，夜景華趕緊把她拉到炕上坐下，還扯過邊上的狐貍毛毯給她蓋到腳上，
“呼，好久好久沒有這么輕松的感覺了，感覺連腦子都清明了很多。”
“你腦子以前不清明？”
蘇喬對于外面那些什么‘殘暴不仁、嗜殺冷血’的傳言，還是有些好奇的。
“以前在戰場上傷到了頭，回京后又中了毒，使我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有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不過，我的性子從小就比別的人暴躁，而且心底總有種壓抑不住的嗜血沖動，所以我才會十二三歲就跑到戰場上去，其實是為了發泄，也為了不傷到身邊的人。”
當時雖然是先皇送他走的，但其實也正合他心意。
“怕嗎？”
蘇喬搖了搖頭：“不怕。”
這么多位面下來，其實蘇喬對于他真正的身份，也有了些猜測。
他真正的身份，估計不是什么善茬，至少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不過這影響不到她。
她的世界里，從來就沒有正邪之分，只有敵我之分。
“真不怕？”夜景華眼中蕩漾著醉人的笑意。
這樣的他，其實很有魅力，至少比那些故作高雅的大家公子，更加吸引蘇喬。
“你又不會傷我，我怕什么。”
夜景華心里熨帖極了，也好受極了，似珍寶一般，將她輕輕摟進懷里：“對，我再壓抑不住，也絕對不會傷害到你的。”
“你說，我以前也見過你幾次，怎么就沒有那種沖動呢？”
他住在宮中，執政六年來，他遠遠也見過呆呆傻傻的蘇喬幾次。
可以前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什么沖動？”蘇喬有些沒明白。
夜景華低頭，輕撫著她的發絲，眼神有些渙散。
“在夜北耀的生辰宴上，第一眼瞧見你時，我就想把你抱在懷里，占為己有，想把所有敢覬覦你的人都砍了，想把那些看著你的人眼睛都挖了。”
蘇喬：“……”
原來當初笑瞇瞇地用一只烤雞誘惑她的人，當時心里有這么恐怖的想法啊。
有點闊怕。
她現在后悔，能不能來得及？
見她不吭聲，夜景華輕輕推開了她：“被嚇到了？”
“有點。”
蘇喬乖乖巧巧地點頭。
小臉上卻并沒有什么害怕一表情。
“你不要動不動就起那種砍人的念頭。”
主要是，因為這么個原因，就砍人挖人眼睛，她有點負擔。
見她并未嚇到，夜景華一口答應：“好，答應你，以后砍人一定找個合理的借口。”
反正心情不好，也算是借口。
“對了，你為什么不直接把小皇帝弄下來，自己當皇帝？”
蘇喬感覺，現在的東越，那小皇帝，完全就是個多余的。
重要的政務，還有軍務，全都是夜景華在處理。
軍權，也全都在放景華手中。
那小皇帝天天就處理點雞毛碎皮的事。
最重要的是，那小皇帝很煩，還來害人。
“你想當皇后嗎？”夜景華這個問題問得很認真。
蘇喬連考慮都沒考慮：“不想。”
“為什么？”夜景華有些奇怪。
女人不都想當一國之后，母儀天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