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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恩一開始還納悶，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他家二嬸的商業街，有大量的工匠，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住在京城或是京郊的，有些住在其他州府，這不一來一回需要的時間多了，是以有些工匠并沒有回家團圓，一個人在住的地方也悶，還不如出來走走。
這攤子的老板兩口子就住在這旁邊，除了過年，他們不論天晴落雨都是在這里擺攤的，倒是方便了這些工匠們。
顧恩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懸掛著的圓月，很不巧，那圓圓的月亮里就是剛才他所看到的鄭秋擦頭發的那個畫面。
坐在凳子上所展現出來的玲瓏曲線。
顧恩暗罵自己一聲，然后低下頭來。
白二看不懂顧恩著變幻的表情，不過他一向是不愛說話的，顧恩不說，他能這么陪著顧恩坐一晚上的。
“白二，你沒啥話想對我說的嗎？”顧恩覺得，自己要轉移一下注意力，于是開口問道。
“四公子想屬下說什么？”白二反問。
“你知道小秋的事？”顧恩一點也沒有繞彎子，問道。
“屬下不知道四公子問的是鄭公子的哪件事。”白二想了想，道。
好像三姑娘和他們老大都提過的，不能提醒四公子，但是嘛，他要是反應過來了要問，你就知無不言吧！
“小秋有很多事是你們都知道我不知道的？”顧恩大受打擊。
天啦，他自覺跟小秋關系能夠好過三姐的，現在看來，是不是連白衣白二都不如呢？
白衣白二肯定是知道小秋的情況的，似乎他一點都不知道呢！
“屬下不知道四公子不知道鄭公子哪些事。”白二如實地答道。
他覺得他自己能夠確定的就是，四公子他不知道鄭秋是個姑娘。
“你啥時候學會說這么繞的話了？把你知道的，關于小秋的事都說出來。不然的話……”顧恩有些生氣了。
白二靜靜地看著顧恩，等著他的下文。
“……”顧恩被他看得沒了脾氣了，無語地道，“小秋是姑娘，對不對？”
“嗯，對的。”白二毫不猶豫地答道。
這倒是讓顧恩一愣。
他還以為他們合伙起來不告訴他呢，就他一個人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看他笑話呢！
“那你們怎么不告訴我？”顧恩覺得白二似乎不會瞞他了，就這么問了。
“四公子你沒問過屬下。”白二老實地回答。
“沒問你們就不會主動跟我講嗎？在我在祁安客棧想要跟他同住時就該給我說的呀！”顧恩說這話的時候，臉都紅了，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怎么的。
“四公子，當時屬下被三姑娘安排了差事，沒在客棧，四公子忘記了嗎？”白二語氣中還帶著些委屈。
“……”顧恩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回事的。
“那，那三姐他們為啥不告訴我？”顧恩問道。
“四公子，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白二道。
“那，那我三姐他們有沒有囑咐你不許告訴我？”顧恩又問。
“三姑娘沒囑咐過屬下。”白二如實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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