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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三人看不下去了，沒等程懷瑾吃完，就告辭離開了。
屋里就剩下程懷瑾和顧映雪兩個人了，小廝也非常懂事的去外面門口候著的。
“雪兒，我吃好了，你也去歇息吧。”看著小心翼翼給自己擦嘴的顧映雪，程懷瑾柔聲說道。
“嗯，我看著你睡，等你睡著了我就……”顧映雪終于控制不住了，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下來了。
一大顆一大顆的，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怎么哭了？別哭。”程懷瑾抬手，給顧映雪擦掉眼淚。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
雖說剛才擦藥之前，藥童給他擦洗了身上的，但習武之人，又加上程懷瑾在西地住了那么多年，他的手怎么可能細嫩。
“我不哭，小瑾哥你別動。你乖乖躺好。”顧映雪抓住程懷瑾的手，然后自己擦著眼淚，“我也不知道怎么哭了，就是想哭。看著小瑾哥這樣，我心里難受。剛才我就在想，要是跟人比試受傷的是我就好了。那小瑾哥就不用這么痛了。反正我整天也沒事，養病養一陣也沒有大礙的。”
“你個傻丫頭！”程懷瑾心里有些震動。
從來沒有人跟他說，你受的苦我想幫你受，我好心痛你。
從來都沒有。
他都有點想哭了。
“嗯，我是傻丫頭。傻乎乎的，看到小瑾哥皺眉我也會胡思亂想，看到小瑾哥笑我就跟著傻呵呵的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傻，被人帶動了情緒。”顧映雪這眼淚是越擦越多的。
“我以前覺得，有這種思想的人是最蠢的，明明自己可以一個人好好的，為什么要為了另外一個人而心情起伏呢？以前不我懂，現在我懂了。以前我要在心里腹誹別人，現在我不會了。”顧映雪又繼續道。
情之一字，真的是很復雜。
她不想懂的，真的。
“那以后我們一起開開心心的，誰也別皺眉，誰也別流淚了，好嗎？”程懷瑾突然握住顧映雪的手，認真地說道。
顧映雪一愣，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程懷瑾。
“我說真的。我想好了，我們以后一起開開心心的，我不會再猶豫了。一想到某一天你不在我身邊了，我轉頭看不到你了，我心里也挺難受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你帶在身邊，這樣你開心，我也開心。所以，雪兒，你愿意嗎？愿意在我身邊，愿意陪我一起開心嗎？”程懷瑾看著顧映雪的眼睛里滿是認真，此刻的他，眼里只有顧映雪，沒有其他。
“我……”顧映雪想說我愿意的，可是她的眼淚就是不爭氣，剛剛停下來的淚珠，此刻又開始一大顆一大顆的掉了，連帶著她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被什么堵住了，啥都說不出來了。
程懷瑾這是徹底的懵了。
他沒怎么跟姑娘接觸過，接觸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妹妹和顧家姐妹。
顧家姐妹不怎么哭的，反正他沒怎么看到過。
他妹妹倒是哭，可是他妹妹哭不是像顧映雪這樣，他妹妹哭就是掉眼淚，掉一會兒，自己一哄就好的那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