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是小秋身邊做記錄的吧?叫張丙對吧?”顧芯坐上車之后,問道。
“回公主,小的張丙。”張丙沒想到顧芯還記得他,開心地答道。
他是跟著鄭秋一起上京城的,也是去年才在鄭秋身邊,準備學習如何做一名仵作的,京城的官話還不熟悉,但他也盡量說得慢些,讓人能夠聽懂。
顧芯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裙裝,害,忘了換男裝了,不能穿著裙裝逼人家喊自己公子吧,于是顧芯只有讓張丙喊她三姑娘了。
不是她不喜歡芯芯公主這個稱呼,主要是別人一喊公主老是有很多麻煩的禮節,她嫌麻煩,不喜歡。
“好的,三姑娘。”張丙從善如流,然后給顧芯說起了大概的情況,“三姑娘,尸體是今天中午時發現的,在城西細麻巷子宋家院子里的水井里發現的。這巷子里的一排屋子都是宋家的,主人家住在最里面的一套,家里就只有一個寡母和兒子,宋公子是今年準備參加會試的學子。他們母子就是靠著收租為生的。發現尸體的這戶人家,是昨天才簽下租約的人家,今天收拾院子,聞到了異味,是從水井里散發出來的,那口水井是廢棄的,底下沒有水。租戶是一家三口,也是寡母帶著兒子,不過這家有兒媳。這家姓梁,這位梁公子也是學子,準備參加今年九月的會試的,提前來了京城居住。梁公子下到井里發現的尸體,然后就報官了。小人暫時只知道這些情況。”
“尸體挪上來了嗎?”顧芯問道。
“梁公子來報案的,并沒有挪上來。梁公子是套了繩子在院子里的樹上下的水井,他說他無法把人弄上來。根據他說的尸體的外表,鄭公子推測死者死了至少四天了。”張丙說著又想到了什么,“鄭公子說,雖然現在春暖花開,天氣回暖了,但水井下面挺涼的,所以一定是四天以上。”
“張丙,你跟了小秋一年了,那你知道怎么判斷死者死亡的時間嗎?”顧芯好奇地問道。
她也是最近才感興趣的,所以對于這一點是的確不知道的,顧忍話本里著重寫的是神探,而不是仵作,所以對于仵作的尸檢也并沒有多提,只說了仵作得出的一些消息,神探從中結合案情來判斷。
“一般的小的知道,但是復雜的,小的就不知道了。比如說,自然死亡,或是簡單的兇殺,可以從他尸體僵硬程度以及尸斑來判斷。但是兇手若是用了其他像是冰或是火之類的東西,那小的就不知道如何判斷了。不過,鄭公子教了小的從尸骨來判斷大致年紀。”張丙說道。
“啊,還可以判斷年齡呀?我以為只能從判斷男女呢!”顧芯驚訝地道。
“小的也是跟了鄭公子之后才知道的。”張丙道。
“小秋懂得真多,看起來也就跟我一樣大嘛!”顧芯感嘆道。
“三姑娘,鄭公子比三姑娘年長兩歲多呢!”張丙道,很多人都知道顧芯的年紀和生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