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氏還要說，但被顧奶奶的眼神給嚇到了，想到顧守信要教育那小丫頭片子，她不說話就是。
至于蔡小蓮那上趕著倒貼的倒霉玩意賠錢貨，她有的是時間收拾她。
“老二，這件事芯芯又沒錯，你干啥嚇唬孩子！”顧大伯看不過去了，上前要幫忙。
“對呀，二哥，你嚇著芯芯了！”顧四叔也不忍看到小侄女被罵，他以前沒少看到小侄女被二哥二嫂罵的。
顧爺爺也想勸兩句，被顧奶奶拉住了。
顧爺爺不解地看向顧奶奶，顧奶奶動了動嘴唇，無聲地道：“老二不會罵她。”
“顧芯，你今天跟張小虎打架了？”顧守信問道。
“二叔，芯芯姐沒……”顧思想幫忙，卻被顧守信打斷了話語。
“思思你也過來！”顧守信道。
顧思想著，兩個人挨罵總比一個人好，起身就站了過去。
“怎么打的？張小虎打你們哪兒了？”顧守信問道。
顧芯一愣，抬頭看向顧守信，委屈地癟嘴，那眼淚都快包不住了，爹又兇她了。
老天爺把自己喜歡的爹爹收回去了嗎？
芯芯做錯了嗎？
“二叔，張小虎扯芯芯姐的頭發，罵我們倆是丑八怪，還推我，又推芯芯姐。好幾個小男娃。我們就撞他們呀！他們自己摔倒了，自己的頭磕到了石頭上的。我們都還沒用石頭砸，那幾個就跑了，張小虎自己嚇哭了。”顧思道。
“給你頭發扯了？那你給他頭發扯了沒？把你推到了，那你推他了沒？”顧守信看著顧芯，問道。
“我扯了，還揉了，可是他頭發臭！我也撞了他，把他撞到地上去的。”顧芯眼淚直流，委屈地道。
“那你受傷了沒？頭撞疼了沒？手摸了臭東西，用你姐姐做的洗香香的洗了沒？還有，為啥不回來跟爹娘說？在外面被欺負了，就要回來給爹娘說。你知道你錯在哪兒了沒？”顧守信嚴肅地問道。
顧家人：“……”
敢情是怕芯芯打人把手打疼了，生氣芯芯沒回來告狀呀！
張家人：“……”
不帶這么埋汰人的。
“洗了，洗了好幾次才不臭了。頭發我讓小環姨給我扎的。我錯了，爹，以后我都回來告訴你。我不告訴你，我是怕你和娘還有姐姐生氣，去把張小虎打死，那樣，你們會被衙門抓走的。對不起，爹，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瞞著你們了。”顧芯哭得不能自已。
“知錯就改。不疼就好，別哭了。”顧守信給顧芯擦眼淚，然后又把顧思拉過來了一點，道，“芯芯，思思，今天我就給你們講一個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在外跟人打架，打不過就跑，跑回來找姐姐幫忙。打得過，狠狠得打，打得讓他們不敢欺負你們為止。回來也要告訴家人，免得他們回家來個惡人先告狀，像是今天這種情況，多討厭呀，是不是？”
“嗯，我記住了，爹！”顧芯不流淚了，呼著鼻子，點頭道。
“好的，二叔！姐姐也這樣教過我的。二叔，你不生氣了吧！”顧思點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