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鄧布利多一起破解迷宮是什么體驗?
威廉先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今天知道了。
不得不說,全靠隊友帶飛這樣的事情他也算是第一次遇見——就像是瑪奇班教授說過的那樣,鄧布利多可以用魔杖變出奇跡來。
如果不是還能勉強看懂半數左右的魔法,他幾乎要懷疑自己學的到底是不是魔法了。
‘我先前和盧平他們說,魔杖的存在其實對巫師有一定的約束,對大多數巫師來說,習慣了魔杖的陪伴之后,離開魔杖就無法施法了…這話有些過于偏頗了。’
當鄧布利多又輕輕松松的用一個常見咒語的變種破解掉隱蔽的機關后,威廉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校長,剛剛那個是,障礙咒?”
“沒錯,”鄧布利多一邊從地上召喚起一抹浮土檢查,一邊笑著回頭,“只是稍稍對咒語做了個變形術…”
“對咒語做變形術?您是指——施法后的二次改變?”
“差不多吧…”鄧布利多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非要說的話,是在施法前就完成的變形術。”
這個答案幾乎顛覆了威廉的認知——之所以是幾乎,是因為這樣的施法模式威廉曾經設想過,但是連頭緒都摸不到。
常見咒語的變種法術都是通過對魔杖施法時的軌跡以及咒語本身進行更改的,而鄧布利多這種施法方式,直接跳過了對咒語的慢慢改良的步驟,幾乎可以說是開玩笑一樣的施法了——魔杖一揮,想用啥來啥,連喊都不用喊了…
看著威廉在后邊若有所思的模樣,鄧布利多施法的速度也慢了起來,這就讓威廉有更為充裕的時間來發現那些咒語相似的地方了。。
“不著急,威廉教授。”
鄧布利多甚至輕聲開始念出咒語了——這是威廉完全沒法子想象的事情,但是他也因此觀看的更為認真了。
“最后一層機關了。”
“最后?”
當鄧布利多停下手中魔法的時候,威廉才意識到鄧布利多說了什么——最后一層機關了?
他此刻才有心思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破舊的小屋里邊的面積遠比從外邊看要大的多,他們整整走過了被改造過的十七個房間才到達了鄧布利多所謂的最后一層機關。
但這些機關什么作用都沒起到——黑魔王固然站在巫師世界的頂端,但是他專精的黑魔法并不善于營造,而鄧布利多卻是以變形術為根本的頂級巫師,拆卸起那些機關來簡直易如反掌。
“是的,最后,湯姆藏得非常小心,但是很不巧,我發現了那些被藏起來的東西。”
鄧布利多用最謙虛的語氣說著最囂張的話——但是毫無疑問,這個魔法世界基本不會有比他更為適合說這句話的人。
“最后一道機關了,威廉教授,看清楚了。”
鄧布利多輕輕松松的把魔杖在最后一道門上點了一下,然后門應聲而開——看起來仿佛門沒有被鎖著一樣。
‘開鎖咒的變種,然后通過變形術來讓它的威力極度增強,生生的撐破了先前的防護魔法…’
鄧布利多率先踏入了房間,隨后是全身防護的威廉。
最里面的屋子看起來無比正常——除卻里邊見不到半點灰塵。
“很普通的生活環境,”鄧布利多打量了下周圍,“看起來,湯姆并沒怎么改造這里。”
“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邊了…應該就在那個…”
鄧布利多隨意的聲音突然卡住了,然后他大踏步的朝著桌上走去,威廉稍微愣了下,下意識的點了點腰間,一個玻璃管直接飛出,空中自動炸開,里邊裝著的顯形藥劑直接朝著鄧布利多潑了過去。
‘等下,我在干什么蠢事!’
當藥劑出手的時候,威廉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但是,更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股藥水在還沒接觸到鄧布利多的時候直接變化成了一粒粒的珍珠,直接砸落在了地上。
房間內的一起好像瞬間開始飄動起來,好像下一秒就會變成其余的模樣,而那張桌子旁的凳子直接飛了起來,擋在了他和鄧布利多中間,好像最堅固的盾牌一樣。
不——不是好像,就是。
威廉感覺那兩個凳子已然成為了最為結實的存在,即便是他最為強大的咒語都只能勉強破壞掉它…
如果不是正面感應到,他會以為這種事情是在開玩笑——他學習了那么久的魔法,居然只能勉強毀掉一個凳子?
鄧布利多已然轉過頭來,眼神滿是不敢相信和詫異,威廉幾乎瞬間就感覺到了周圍的地板試圖變形控制住自己,他試圖解釋,但是手上的動作比嘴快的多。
隨著左手一個響指,一股煙霧直接噴射出來,然后直接燃燒了起來,隨著火焰掠過,周圍的地板一下子安分了起來,威廉的腳幾乎瞬間轉動了半圈,好在他在幻影移形前終于想起喊一聲來,手中的魔杖也瞬間補上了最礙事的防護咒語。
“校長,您沒事吧?”
威廉喊出來的同時飛快構筑著防護,不站擼半點攻擊性,但是左手偷偷的用身體擋著,一股常用的繩索快速沿著地表行動,隨時準備突襲。
“我?”
鄧布利多詫異了下,看了眼地上珍珠一樣的東西,眼里的詫異變成了笑意,“顯形藥水,威廉教授,你覺得我被控制了?”
不然呢?
冒險時候一個人突然作出了她不應該做的舉措,這樣的行徑難道不是被控制住了的表現嗎?
看著威廉帶著幾分確信的眼神,鄧布利多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有點失態了…”
“是應該檢查一下的…”
鄧布利多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威廉那根準備偷襲的繩索,“你來檢查吧,威廉教授,省的你不放心。”
“那個…”
“嗯?還有什么問題嗎?”
“就是——校長,能讓我潑一瓶顯形藥水確認下嗎?”
雖然這么說實在是太失禮了些——但是鄧布利多先前的表現太過失常了些,兩人要是都中招了,那就大概要被魔法界恥笑一千年吧…
看著一臉不好意思卻堅定的威廉,鄧布利多的臉上出現了幾乎沒見到的無奈,“好吧,可以,威廉教授。”
威廉拿出藥劑來,先解開了左手的防護,給自己身上灑了半瓶,然后才義無反顧的把藥劑潑在了鄧布利多身上,在鄧布利多一臉無奈中點了點頭。
他注意到——從被他打斷起,直到現在,鄧布利多都強忍著不把目光集中在桌上的的東西上。
‘校長認識那件東西…’
這是威廉的稍微思考后得出的最有可能的事情。
如果鄧布利多被控制了,那完全可以正面碾壓著他打,而先前那一通操作看來顯然不是這樣——那么,只能是鄧布利多認出了它,并且被它的魅力所吸引,幾乎忘卻了探險的基本定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