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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九章,六大爺,娘,大哥二姐


更新時間:2021年01月24日  作者:南斗昆侖  分類: 都市 | 懸疑 | 奇妙世界 | 南斗昆侖 | 異常生物收容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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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海川和三木蓮生斗在一起,秦昆此刻卻在別的墓道。

“怎么回事,我變弱了?”

剛剛被人破掉了天眼術,讓秦昆有些意外,天眼術并非不能被破,即便以他現在的實力,這種偵查道術也只能算小道,被一些一流捉鬼師發現,也能破掉。

但還從沒出現過這么大的反饋!

秦昆揉著眉心,眉心有些刺痛,好久都沒感受到天眼術傳來的反饋了,秦昆渾身靈力運轉,那股勁半天才被化解。

“是亂入因果的原因嗎?”

“還是做了一些原本不該做的事?”

這是金六子的因果線,強行在他的因果線里,又和景海川產生了聯系,難道會影響自己?

秦昆想了一下,不應該啊。

按理說這條因果根本不會存在,因為這條線和自己、金六子那條并不是一條,而是在金六子那個節點衍生出來的。

原本金六子不會來這個墓里,土匪會傷亡慘重,山寨會被毀掉,金六子說寨子里的好多人會死,即便景海川當年逃過一劫金六子并不知情,也……

等等。

秦昆思維一停,忽然想到了什么。

金六子是告訴他寨子會被毀,景海川他們會死,但如果真正的因果線里,景海川并沒死!而是也趁亂來到墓里呢?!

當年若是景海川一個人舍身犯險下墓,現在則是自己和金六子幫他,這算不算改變因果?

“我靠……金六子是算計我,還是真不知道景海川當年死了沒死?”

秦昆背后一冷。

一股頭皮發麻的感覺逐漸蔓延全身,金六子是說寨子里的大多數人會死,也提到了景海川,但那可能只是金六子的猜測!因為秦昆后來知道,景海川是瘋了,并不是死在某次火并中,而且瘋的時間并不是現在。

現在的時間節點,三木蓮生、下村神右、五柳川谷他們還活著,扶余山和陰陽寮的大戰還沒爆發。

那我這豈不是……改變因果?!

從金六子的因果線里,強行改變景海川的因果?還告訴了景海川未來的事?

這一刻,秦昆腦海中梳理清晰的因果線忽然被打亂。

“該死……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居然會做這種蠢事!”

秦昆背后冷汗直流。

雖然不確定但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秦昆覺得這地方不能待了在三仙海國時他就知道世間命運特殊者得天地關注,其命難改,更不可違。景海川這種人,命運本來就特殊自己如果在他的時代做了一些影響他的事還告訴了他未來的情況那……細思極恐啊!

但凡景海川個性一些沒按照秦昆所說而是做出一點點改變,未來就會大變樣!

比如他并沒有收景三生當徒弟。

那么景三生、甚至后來的聶雨玄、萬人郎、李崇、蘇琳的命運也會發生改變。

然后南宗北派關系又不知會混亂成什么樣然后一些與這些人有關系的人也不知會變成什么樣,然后……

秦昆不敢想然后了。

這墓他不管了這戰斗就這樣吧,這地方他不能待了。

“我得回去越早越好!”

薩滿神像下蜃界不斷擴大。

三木蓮生身后漫天菩薩,卻近不了景海川身前一丈。

景海川渾身龍虎相伴卻沒法主宰局勢分毫。

二人是在斗法。

也有過殺心。

但現實就是僵持。

金六子被景海川一掌打出蜃界,這里只剩他們兩個人。

“龍精虎猛又不近女色景上師,這輩子活的豈不是無趣了點?”

嬌滴滴的聲音出現,手下卻沒留情,自己的布施幻境沒能影響這位硬漢,等于最大的底牌失去了作用,三木蓮生口中嘲諷,景海川卻正襟危坐。

“既然修佛,先度己后度人,自己都無法覺悟,還想著普度世人?你用出的肉身布施,我看是笑話!我為沙門,處于濁世,當如蓮華,不為泥污。三木蓮生,你以蓮為名,卻泥污滿身,枉為佛徒!”

景海川一席話,讓三木蓮生嬌軀震顫。

“荒謬!汝非佛徒,又怎識佛家真意?!”

“汝非我,又怎知我不識佛?!芙蓉白面,須知帶肉骷髏;美貌紅妝,不過蒙衣漏廁。不巧,我曾與楊慎偶然拜見印光法師,聽聞佛法略有感悟,你這種小伎倆,對我不管用!”

印光法師,乃凈土法門第十三代蓮宗世祖,同屬凈土宗,印光法師道行心性不知比對方高了多少,聽了他講佛后,三木蓮生的把戲落在景海川眼中,不過美色誘人罷了!

三木蓮生蜃界出現裂痕,是佛心不穩。

那個手上的珠串被他戴在脖子上:“法本法無法,無法法亦法。今付無法時,法法何曾法。”

珠串六色寶石點綴,璀璨金豆裝飾,其余的佛頭珠當時開口: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大明咒一圈又一圈擴散,三木蓮生后腦處佛頭珠為未來佛彌勒,前胸佛頭珠墜著過去佛燃燈古佛,自己的腦袋則套在珠串內。

六字大明咒不斷疊加,景海川此刻腦中全是西天極樂世界,周圍齜牙的老虎和龍像是戴上緊箍一樣,扭曲難忍。

噗地一口血噴出,景海川眼球通紅:“憑你,也配化佛度我?!”

景海川聲音洪亮,猶如九天龍吟九州虎嘯:“釋迦牟尼成佛時,波旬派三魔女蠱惑,一女名愛欲,一女名貪欲,一女名樂欲,惡丑妖魔,也妄想化作尤物禍人!告訴你,戴上佛珠你也借用不了佛祖半點神通,你不是現在佛,你其實是佛祖成佛時的魔!那些搔首弄姿惡丑無比的魔!”

景海川又一口鮮血噴出,五指猛然透血而出,向前一推。

“十方功德鏡,天龍照玉明!”

龍眾鏡!

佛家護法神有天龍八部,天眾為首,龍眾第二,佛陀講經時常來聆聽佛法,龍眾護法有功,被賜下血鏡神通,可照三千世界妖魔。

鮮血噴出,三木蓮生頭頂出現血色鏡湖,腳下出現血色鏡湖,四面八方出現血色鏡湖,湖水為九幽黃泉之水,惡業無數,無數惡水在血漬侵染之下,居然變成暗紅色的鏡面。

此刻,每一個鏡中,都是三木蓮生的倒影。

扭捏作態,妖嬈惡俗,和身上的佛光寶氣格格不入,仿佛被魔氣侵染,被外道入侵,三木蓮生看著周圍的自己,來不及閉眼佛心已然蒙塵,他大叫一聲,豁然向后栽倒。

地上,剛剛的景象依舊縈繞在三木蓮生腦海中,他迅速起身打坐,胸前起伏不定,神識錯亂,景海川此刻再也不受拘束,猛然撲來一掌打在三木蓮生胸口。

噗——

三木蓮生倒飛,砸碎蜃界,出現在主墓室中。

薩滿圖騰還立在那,周圍日本兵似乎發現了異樣,他們看見三木蓮生吐血,那個土匪面露殺氣,忽然同時開槍!

能守衛在這里的,無不是精銳。

景海川想再來一掌,趁機要了對方的命,卻發現周圍日本兵動了,連忙拎起金六子后撤。

砰砰砰砰砰——

原先站的位置,碎石飛濺,硝煙彌漫,景海川被逼回入口,將金六子丟在一邊,那些監督的日本兵正在上子彈,這是最好的機會,景海川再次突進,忽然隔空,有一把斧頭砍下!

伸出的手縮了回來,一個黑影躍出,一斧逼退了景海川,接著一腳反踹,奔景海川脖子而去。

景海川抬手一擋,同時單肘如刀砸向黑影小腿,直接和黑影硬拼一記。

一個回合,二人分開。

那是個拎著斧頭的漢子,相貌平平,看著更像是樵夫,樵夫此刻抖著自己的小腿,有些發麻。

景海川也甩著自己的胳膊,對方剛剛那一腳,著實來的太突然!

景海川剛剛準備襲殺三木蓮生,幾乎用了全力,卻在電光火石之間和樵夫拼了一記,二人一個全力以赴,一個蓄謀而來,卻都沒落了好。

薩滿神像下,三木蓮生已經調整了過來,起伏的胸口漸漸平穩。

“三木,沒事吧?”樵夫問道。

“沒事,多虧你了。他剛剛破了我佛心,現在已經穩固,不過要小心這個人!”

三木蓮生穿上衣服,重新恢復先前的姿態:“既然來了,就別回去了!能死在我和下村的手里,是你的榮幸!”

“既然來了,我也沒準備回去!”

景海川大聲回道,卻在下一刻,聽見一個聲音傳來:“我可得回去了!”

景海川一愣。

聲音是秦昆的。

他望著入口處,一個黑影扛起金六子:“我不能久待了,先走一步。”

不是……

你……

景海川心中破口大罵,之所以準備和他們硬剛,就是因為秦昆在身邊。

對方有幫手,自己也有啊!

而且還是扶余山的當家黑狗,看現在的實力,絕對不弱于楊慎。

剛剛和三木蓮生斗法時候他就覺得對方附近有援手,但并不害怕,結果你告訴我你要走?

秦昆說走就走,毫不含糊。

這里要是什么因果水域之類的地方,大鬧一場也就鬧了。

但這里極有可能是主線,自己可不敢賭!

但凡出點差錯,回到未來發現好多熟悉的人不見了,秦昆是受不了的。

天大地大,情誼最大,什么狗屁因果,關我毛事!

“想走?我同意了嗎?!”

一把斧頭劈開陰陽路,樵夫一腳踏出,出現在秦昆面前。

秦昆看見有人敢劫自己道,心中大罵,接著抬腿踏出。

就你會破陰路?

一腳步虛,秦昆也踏破陰陽路,瞬間出現在樵夫身后,沒等對方反應過來,緊跟著又是一腳。

“我去尼瑪的!”

一記撩陰腿,世界真凄美。

胯下金丹碎,神仙都得跪。

樵夫渾身威煞濃郁,不比景海川弱幾分,明顯是個猛男。卻沒料到自己攔住的竟是一老陰逼,他兩腳站直,站姿原本為了后續發力對付秦昆,可沒料到空蕩太大竟然成了破綻,被對方一腳偷襲后,兩腿之間仿佛有東西碎了。

一記電流襲上腦海,樵夫發出了娘炮的凄嚎,鼻涕泡不爭氣地噴了出來,樵夫流著淚,夾腿跪下。

“你卑鄙!!!丸山勇人,給我攔住他!”

秦昆沒多留戀,帶著金六子化為虛影。

“景海川,你想留在這我不攔著,念在相識一場幫你放倒一個人,關于我的事,還望不要亂說,后會有期!”

秦昆真走了,只剩聲音回蕩,景海川望氣術也搜尋不到秦昆半點蹤影。

古墓里,樵夫在嘶嚎,三木蓮生在忌憚,景海川看著二人受傷,卻也沒再動手。

罷了,還有一股氣息向這里趕來,自己也該走了。

最終,第三個陰陽師趕到這里的時候,只發現兩個受傷同伴,卻不見偷襲的華夏捉鬼師去了哪里。

大清早,太陽高升,山林銀裝素裹,安靜祥和。

老虎的洞穴里,秦昆和僵尸同時睜眼。

秦昆朝后躺下,似乎有些乏力,僵尸則雙眼圓睜,嘶吼著爬了過來。

“吼——”

母老虎擋在秦昆身前,對著僵尸低吼。

秦昆摟著母老虎脖子坐起,疲憊道:“沒事,自己人。”

母老虎疑惑,秦昆對著僵尸道:“金六子,去抱點雪回來,我洗個臉。”

老虎似乎沒想到僵尸那么聽話,它像監工一樣顛顛地跟著僵尸出去,看見僵尸乖乖地捧了一堆雪回來,準備往秦昆臉上搓。

“滾滾滾……誰讓你搓了。”

秦昆推開僵尸,變戲法一樣變出一個鍋,一個壓縮罐子,和野營爐灶。

雪水煮開,秦昆用毛巾擦了把臉,舒服多了。

這次去金六子因果線,他發現了自己的不足。記得好久之前記得跟葛大爺聊過類似的事,葛大爺說穿梭因果就和簸籮篩土一樣,大塊土疙瘩被篩出,剩下的會落下去,從一條因果線到另一條因果線,就是篩土的過程,自己的實力會不斷被篩弱,回來時也不完整,因為一些土留在了簸籮上。

“以后還是得慎重點。”

秦昆想著把毛巾遞給僵尸:“給雪橇里那個人也擦擦臉。”

僵尸捧著毛巾,給聶雨玄擦著臉,今天,聶雨玄的狀態比昨日好了很多,似乎和秦昆相處的緣故,被秦昆渾身陽氣感染,那些中邪的征兆在慢慢減退。

臉上的污垢和油脂被擦去,似乎很舒服,聶雨玄長舒一口氣,吃力地睜開眼睛。

“唔唔唔唔——”

僵尸忽然指著聶雨玄,對秦昆叫道。

秦昆湊了過去,發現聶雨玄醒了,但是眼球還是在亂竄,于是二指并起,點在聶雨玄的丹田上。

“子時氣到尾閭關!”

“夾脊河車透甑山!”

“一顆水晶入爐中!”

“赤龍含汞上泥丸!”

除魔拔穢,原本就是用陽氣引出穢蠕,李仙姑說聶雨玄的中邪不是穢蠕所導致,拔穢沒用,但是這陽氣也能疏通經絡。

秦昆手指從丹田上移,從下丹田開始,一直移動到中丹田、上丹田,整條大脈用陽氣喂了一遍,才長舒一口氣。

聶雨玄亂竄的眼球終于慢慢停下,瞳中焦距恢復,看著眼前的人。

“秦……秦昆?”

“聶胡子,別來無恙。”

“你怎么……會在這……”

“說來話長了,到時候給你慢慢講。這次的人情你可得記住了,秦某人可是穿山越嶺把你帶到這的。”

聶雨玄疲憊一笑,他看到秦昆似乎也很疲憊,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秦昆這份情誼,他是記住了。

“當家的……我老聶有人依靠,還真好……”

“哎呦媽呀,酸死你秦爺了。”秦昆拿出東北口音冷嘲熱諷,啐了聶雨玄一口,同時摸出一根煙點燃。

聶雨玄哈哈一笑,似乎動作太大,抽到了肌肉,倒吸一口氣。

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后,他發現又出現兩個腦袋湊來,低頭望著他。

“呃……秦昆,這僵尸是?”

秦昆交游廣闊,向來不介意和邪魔外道為伍,聶雨玄發現旁邊湊來一頭僵尸,秦昆也不驅趕,怕是他的朋友了。

秦昆想了想輩分,聶胡子是景三生的大弟子,景海川又是景三生的師父。金六子雖然意外化僵,但生前畢竟和景海川稱兄道弟,雖然是景海川屈就,但輩分已經擺在那了。

他清了清嗓子,回道:“介紹一下,這是你六大爺……”

我……

聶雨玄噴出一口血,眼睛圓睜,我尼瑪,我六大爺?憑什么?!

“秦黑狗……你趁我狀態不好,故意玩我嗎?”

秦昆嚇了一跳,趕緊幫聶雨玄擦去嘴角的血漬,表情有些發愁:“也不是故意玩你,真是你六大爺啊……”

“滾!!!”

秦昆黑著臉,得,你是病人,我不跟你計較。

聶雨玄似乎覺得自己說話重了,秦昆現在是扶余山當家,怎么也代表著扶余山的招牌,他干咳一聲,為了化解尷尬氣氛,轉了個話題。

“算算算了,這個老虎又是怎么回事?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這一句,也算是對秦昆那句‘六大爺’的反譏,沒想到秦昆卻直接回道:“這是你媽。”

“好膽!秦黑狗!好久沒比劃了,要試試嗎?!”

聶雨玄猛然坐起,身體還是很虛,但氣勢不落下乘。

秦昆面孔板了起來,把他摁回了雪橇上:“我框你干什么?你大病昏迷,需要找猛獸認母,解命化厄,解命綢我都帶來了,你一會得給它磕頭的。”

“我不磕!!!”聶雨玄大聲反對。

秦昆臉色不怎么好看,他拎著聶雨玄脖子,從雪橇上提了下來。

“這個由不得你!白仙第馬李仙姑說了,非磕不可,而且還得心誠!”

“秦黑狗,這是迷信!”

發現脖子被摁住,聶雨玄慌了神了,秦昆平時是愛開玩笑的,為人也比較大度豁達,但認真起來的話,沒人能左右的了他。現在明顯不是秦昆挾私報復,而是他認真了。

秦昆那眼神,根本沒得商量。

“秦昆……秦黑狗,狗哥!我們商量一下……”聶雨玄哆哆嗦嗦,口氣帶著討好,看到來不了硬的,只能來軟的。

秦昆朝著母老虎招了招手,母老虎歪著頭,‘唔’了一聲,頗為好奇湊來。

秦昆把那條紅布系在母老虎脖子上,這母老虎也乖,沒有半點反抗,乖乖趴在秦昆旁邊。

解命綢系好,秦昆活動著手腕,瞪著聶雨玄:“自己磕,還是我幫你?”

“狗哥!秦爺!當家的!我……我錯了行不行……”

“三……”

“白仙第馬那是騙人的!”

“李仙姑向我保證過,絕對有效。二……”

“不能信啊!這話不能信啊!如果沒用怎么辦?”聶雨玄泣血哭訴。

秦昆沙包大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狠聲道:“如果她故意騙我,我就砸了李仙姑的堂口!再把她兒子李勢和外甥李崇揍一頓!但如果你不配合……那就休怪秦某人不念情誼了。一!!!”

聶雨玄心中破口大罵,一臉悲壯地朝著母老虎磕頭。

“叫娘!”

“娘!”

“娘!”

“娘!!!”

秦昆忽然發現,解命綢無風自鼓,飄在母老虎脖子上,竟然律動起來,他眼睛一亮,不由得點著頭。

李仙姑果然沒騙人!

三個頭磕完,聶雨玄已經罵完了與讓他磕頭相關的所有人,可忽然間,聶雨玄和母老虎心靈相通一般,二人猛然眼神交匯,然后,母老虎破天荒地湊了過來,給聶雨玄舔了舔毛發。

頭油和胡茬母老虎并不嫌棄,聶雨玄心中還是在大罵,也不知道在罵誰,但猛然間覺得心中多了一絲羈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未有過,他呆呆地跪在那,感覺到母老虎親昵地蹭了蹭他,然后一只毛茸茸的肉墊拍了拍他肩膀。

這一刻,四肢百骸的刺痛隨著這股親昵,竟然慢慢褪去,聶雨玄呆住了。

他抬頭,轉向秦昆,秦昆也笑著望著他。

“秦昆,我……這……怎么回事……這是什么邪門歪道?”

聶雨玄活動著四肢,雖然還是很虛弱,但居然好轉了大半。

母老虎身邊,忽然鉆來兩只小老虎,秦昆打斷聶雨玄道:“先別高興,事還沒完呢,這是你大哥和二姐,既然認了母親,也來認認他們吧。”

聶雨玄正美著呢,忽然臉色垮下,虎目瞪向秦昆,但沒曾想懷里鉆入兩個虎頭虎腦的毛茸茸,兩只小老虎嗅著聶雨玄一身汗臭和藥味,也不嫌棄,居然和他玩了起來。

耳朵被咬住,聶雨玄疼的齜牙咧嘴,但母老虎卻把兩個小家伙叼了下去,感受到兩只毛茸茸再次蹭來,半晌后,聶雨玄的眼神變得溫柔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它們的頭。

“大哥,二姐。”

這兩聲,是聶雨玄在心里叫得。

感覺好滑稽啊……

聶雨玄心里想著,自己又有家了。想罷,他張著嘴,也咬了一下小老虎的耳朵,小老虎被咬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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