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寧缺就來演武院找長樂了,不過他還是先跟著柳亦青打掃完了衛生。大約知道長樂那副字的價值以后,寧缺就心悅誠服的給長樂做工具人了。
“怎么了?你笑成了這副模樣。”長樂明知故問的說道。
“副院長,發財啦!我們就要發財了!”寧缺激動的手舞足蹈的說道。這孩子還真是窮怕了啊。“你的那副字能賣個好價錢,桑桑竟然要成為光明大神官了!我寧缺感覺自己離人生的巔峰,只差一小步了!”
“嗯,瞧你這模樣,離發瘋也只差一小步了。”長樂沒好氣的說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炫耀這個?”
“當然不是。”寧缺將與天諭神座會面的事情,詳細的跟長樂說了一遍。“我還是有些擔心…”
寧缺不傻他如何看不出來桑桑的不凡呢,只不過有時候他已經習慣了,所以就不會去想。
人們都在猜測天諭神座來長安做什么,現在答案揭曉了,他來長安就是為了將一個小侍女帶回桃山,讓她做光明大神官。
聽起來的真的很荒謬,但事實就是如此。
他看柳亦青拿著苕帚離開了,便小聲說道,“我真的不是冥王之子?”
“聽這話你還期待自己是啊?”長樂失笑的問道。
“那若我是你會怎么辦?”寧缺看著長樂問道。
“如果你真的是冥王之子,那就說明冥王真的存在,我當然是找冥王打一架,看看我們倆誰厲害。”長樂微笑著說道。
“當然是你厲害啦。”寧缺連忙說道。
長樂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寧缺,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是很多事情我們都要去面對的。”
寧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后滿懷心事的離開了。
天諭神座在大唐待了三日,便收到葉紅魚殺了裁決,自己成為新裁決的消息,于是他當天下午就啟程回桃山了。
程立雪被留在了長安,由他來教桑桑神術。
這三日里,程立雪在教桑桑時,天諭在一旁觀看。他沒有想過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光明之人,他不得不感慨光明師兄的眼光,他竟然能從這滿是泥濘的大唐發現這顆明珠。
他離開時再三叮囑程立雪,一定要好好的教導桑桑。等出了長安,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這座雄城,若不是城里有夫子、還有副院長,那自己一定會將桑桑帶走的。
哎,就讓昊天的光輝再等等綻放吧。
天諭神座的離開,對大唐的百姓們沒有什么影響,而他們都期待著那場別開生面的拍賣會。
眼看著拍賣會的日子一天天的臨近,那些對那副字感興趣的人也越來越多。
“無彩啊,你能替爺爺向你那個同窗大聽一下副院長的那副字,起拍價是多少嗎?”金祭酒認真的問道。
對于副院長的字他是愛極了,每次與李仲易一起品鑒的時候,他總是嚷嚷著要將字帶回家觀賞幾日。可是被李仲易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因為他知道,這字一旦出了宮就要不回了。
他最喜歡的是副院長的那副天地帖,每次他與王尚書都拿著那副字舍不得回家。
“爺爺,我問過他了。他只是幫著拍賣的,具體的定價是由十三先生來定的。”金無彩嘆了口氣說道。
在書院的時候,她一直沒見將寧缺與這個褚由賢放在心上,因為她覺得自己與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卻沒有想到現在自己竟然會求到他們。
“這樣啊。”金祭酒便沒有再說什么。
“爺爺,若是這次沒有拿到,那等司徒回來了,我讓她去找副院長求一幅吧。”金無彩不想見爺爺失望連忙說道。
“那可太好了。”金祭酒笑著說道。
老筆齋
“我是寧大爺!十三先生!您倒是給句準話啊,這幾日托我問價的,直接想買的數不勝數。有好多大人物,我根本都不敢拒絕。”褚由賢苦著臉說道。
兩個人見到副院長的字如此受人追捧以后,褚由賢便由托變成了主持拍賣的商家。
“你說咱們不定價了,將定價權交給他們!”寧缺真是想將這幫大戶當豬宰啊。
“爺爺!你這是讓我死啊!”褚由賢苦著臉說道。
“我也寫幾幅,一起拍吧。”寧缺和不要臉的說道。
褚由賢…
“副院長,我大哥已經突破了,這是他讓我給您的一幅畫。”柳亦青偷偷看過大哥給副院長的畫,看完以后他真的不想將這幅不知所謂的畫給副院長。
大哥不會是嫉妒副院長如此喜歡我,想惹怒副院長讓他將我趕走吧。懷著忐忑的心,柳亦青將畫雙手恭敬的遞給長樂。
“哦?”長樂若有所思的打開了那副畫。“你大哥的資質挺一般的,不過我見過比他有天賦的只有一個叫龍兒的少年。”
我的資質是蠻不錯的,我大哥是挺一般!
所以由此可得我比大哥強!
這可是副院長欽點的啊!柳亦青激動的現在就想給柳白去信,告訴他這個消息。
長樂將那副畫收起來了,柳白給這幅畫不但是在向長樂展示自己的成果,還有一層意思是將他的大河劍意送給書院了。
不愛欠人情的柳白,是為了報答長樂的點撥之恩。
晚上長樂回到書院二層,從月輪國回來長樂告訴君陌,柳白馬上要突破了,這對他的刺激不小,這幾日他一直瀑布邊觀瀑。
“只是這么看著很難有所得。”長樂對他說道。
“副院長。”君陌一板一眼的行禮。
“這是柳白的大河劍意你可以觀摩一下,看完了將他放的舊書樓就好了。”長樂將那副畫給君陌說道。
這幅畫對任何學劍的人來說,都是價值萬金。長樂竟然如此簡單的就交給了他,這讓君陌十分感動。
“柳白的大河劍意?”夫子也過來好奇的看了看。
“嗯,他不愿欠我人情,用這個還帳。”長樂笑著說道,“我以為他看過我的劍,能突破樊籠,卻不想只是在門口逛了一圈,便又回去了。”
夫子聽完氣得怒道:“汝等聽聽!此為人言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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