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咬著牙扶著桑桑,對著李漁喊道,“幫我那些酒來!”
李漁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想動,卻發現自己動不了。那神將的威壓,讓這里所有的人都難以動彈。那些蠻子、士卒都已經跪倒在地。
裴勇處于半跪的狀態,但他柱著刀不愿跪,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跪了,這輩子便與武道就無緣了。
“你欺負他們有意思嗎?”長樂說完對著神將先出刀。
刀式簡單,但雄厚的刀意沖神將的面門。
“凡人汝在找死!”他雷霆的聲音響起,無喜無怒。
“誰找死還不一定呢。”
神將一揮手就擋住了長樂刀氣,“凡冒犯神者皆該死!”
他這一聲之后,李漁只感覺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寧缺嘴角滲著血,連滾帶爬的從馬車上拿了一壺酒。
往桑桑的口中灌去,然后他抬頭看著那高高在上的神將,滿眼的殺機。
他在心里默念,趙長樂一定不能輸啊!
神將說完手中出現了一把神光聚集而成的神劍,他輕輕一揮光芒照耀著整個世界。
“這世界、有人信佛、有人信道、有人信儒,就是他媽的沒有人信自己。我輩武者當自信!”長樂徒手接住了神劍一擊。“武者之路,先煉體!強健體魄出招方能隨心所欲!”
長安皇宮
唐帝看著天空中高高在上的神將手緊緊的攥著,“這個家伙還挺大!”
國師李青山看了一眼說道,“這神將看著挺唬人,但是實力卻一般。”
“哦?國師可以勝他?”李仲易大笑著問道。
“臣勝不了。”李青山認真的說道。“但夫子殺他輕而易舉。”
李仲易神色復雜的問道,“那個家伙呢?能殺神將嗎?”
國師用秘術,讓他看到那里發生了什么。
“臣不知。”李青山想了想說道。
西陵神殿
掌教熊初墨一身光蘊站在神殿中央看著神將,“天諭神座,你說那個螻蟻會怎么死啊?”
天諭神座毫不猶豫的說道,“凡是冒犯神之威嚴者,皆不得善終。”
在神巨大的身材面前,長樂就像是一個螻蟻。可是就是眼前這個螻蟻,用手捏住祂的劍以后,祂居然發現自己抽不回去了。
“你們神將伙食不行,吃不飽嗎?你怎么一點力氣都沒有?”長樂挑釁著說道。“煉體之后,便是煉氣!氣壯內腑便可捻花殺人!”
長樂說完對著神將便是一刀,刀氣磅礴直接將神將打退了一步,祂那光閃閃的鎧甲上多了一道礙眼的刀痕!
神將咆哮著對著長樂狠狠一拳,長樂也出拳。
“煉氣之后便可煉意!得拳意者不懼知命!”
一個大山一樣的拳頭與長樂的拳頭撞在了一起,眾人都以為不知死活的長樂會被砸成肉餅,但是沒想到一拳之后。
長樂只是吐了口血,但他的戰意更濃了。而神將身上的光芒變得有些稀薄。
“天下武者瞧好了。煉意之后,當煉神!神到之時可殺神!
我這一拳可殺天神!
人道殺拳!”
長樂踏風而上,一拳帶著長樂所有的意志,狠狠的砸向了神將的面門。長樂還沒有神將的臉大,但是這一拳讓神將感受到了殞落的危險。
“汝、汝該死!”
世間眾人都聽出來神將語氣中的惶恐,長樂的一拳砸在他的鼻頭上。然后長樂狠狠的摔到了地上,那神將則慢慢的湮沒消失不見了。
“咳咳咳,哈哈哈。”長樂大笑著,朗聲說道,“天下武者皆可屠神!”
宿主,你夠了啊!再鬧昊天就察覺了。
系統的聲音響起。
“你不是沉睡了嗎?”長樂好奇的問道。
被你吵醒了!
說完系統又消失不見了,長樂不知道自己殺的神將是實力最弱的那種,若不是系統幫自己屏蔽了昊天,被祂的意志發現。
那長樂恐怕就真的掛了。
長樂躺在地上喘著氣說道,“真他娘的過癮!”
看著煙消云散的神將,李仲易急忙開口說道,“明日之前,朕要知曉那個家伙的所有消息。”
“喏。”李青山恭敬的說道。他今日既不能戰神將又不知趙長樂,現在若是再不行,那這個國師真就是個廢物了。
被陛下認為是廢物,那真的也就廢了。
西陵神殿中,也沒有什么緊張的氣氛。剛剛的那些東西普通人看不到,能看到的,看到也就看到了。
“看來讓昊天的光輝照耀世人還需要一些時間啊。”掌教熊初墨沉吟片刻笑著說道。
天諭神座沒有說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他要查查這個叫趙長樂的家伙,到底是從哪里蹦出來的。
“你沒事吧。”寧缺確定桑桑沒事以后,過來看看還躺在地上的長樂。
“我沒事,就是想躺一會。”長樂望著天空說道。
“那就行,你要是死了,我的錢可就沒了。”寧缺沒好氣的說道。他與長樂在一起的時候,多少才有些少年氣。
“李漁,你現在欠我多少錢。”長樂坐起來對著李漁問道。
“我欠趙先生黃金萬兩!”李漁認真的說道。
“之前不是白銀嗎。”長樂皺著眉頭,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那是先生記錯了。”神將的威壓一消失,她終于能站起來了。
“從我的一萬兩里,給他一百兩白銀。”長樂指指寧缺。
現在眾人對寧缺沒有之前的輕視,不單單是他的那幾箭和連殺三個殺手,還有他與長樂似乎關系不一般,他們兩人都會一門別人聽不懂的方言。
“好的,趙先生。”李漁上前想要扶起長樂。
他卻自己直接站起來,寧缺看著長樂問道,“你能看看桑桑的病嗎?”
“你會寫字嗎?”長樂沒好氣的問道。
“會啊!”寧缺討好的笑道。
“那你會看病嗎?”長樂無視他的討好。
“不會啊!”寧缺大約明白了長樂的意思,臉上討好的笑意瞬間消失了。
“那只會殺人的我,也不會救人啊!”
寧缺…
一輛慢悠悠的馬車出現在眾人面前,長樂看著那人笑了一下。
那人是個書生,腰畔掛著一只木瓢,雖然一身的風霜氣,卻給人十分干凈的感覺。
“家師想要見您一面。”李慢慢說話確實很慢。
長樂點點頭,他跳上了馬車,終于要見到夫子了。李慢慢看著寧缺,想要用木瓢換他的傘卻被寧缺拒絕了。
“你這家伙還真是特別,我居然看不透你。”長樂進入車廂就看到這位高大的老者。
“誰還沒有點秘密呢。”長樂好奇的打量著夫子。
“好啦,老夫又不是小娘子,你這么看我做甚。”他穿著一生儒袍笑道。“對了,咱們書院都是信自己的。”
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