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松倒是也沒有猶豫,十分干脆的就將他得來的消息對蕭凌鉞重復了一遍。而后才帶著幾分疑惑與不解的開口道:“貴妃的性子,想必殿下您也知道,從來都是有好處恨不得都碰到三弟面前的。
這樣的消息,若是以前十之八.九不到最后不可能透露給我分毫,可是這次……”
“怎么,皇兄該不會是以為你母妃改了性子,突然又想起你這個兒子來了吧?”蕭凌鉞擱下手中的茶盞,抬頭看著蕭凌松,嘴角微微勾起,帶出了幾分嘲諷的弧度。
面對蕭凌鉞的調侃,蕭凌松倒是沒有生氣,他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很肯定的回復道:“這不可能。貴妃的性子與脾氣,注定了我與她不可能有未來。
哪怕是三弟出了事,從此不可能再有機會卷土重來,她也絕對不會想到還有我這個兒子的。
我所擔心的是,這件事情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現在只要是羅貴妃有什么反常的舉動,他下意識的就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詐!
畢竟,現在他這里也還正謀劃著如何脫離貴妃的掌控,獲得新的未來呢!
若是這當口讓貴妃發現了什么端倪,那……
雖然也不是說不能達成目的,但總歸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走捷徑他干嘛要去吃力不討好?!
“貴妃會通知你,無非是想讓你出手與定安王府對上罷了。
定安王這趟回京,雖然動機不明,可大體上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咱們的這位皇叔,對于父皇的那個位置,還是向往得緊呢!”
蕭凌鉞說話間,已經將擱置在茶盤旁邊的一沓信函遞給了蕭凌松:“大皇兄先看看。”
“這,這!!”蕭凌松伸手接過蕭凌鉞遞給他的信函,低頭只看了兩眼臉色就變了,越往后看臉色越是發黑,最終到底沒忍住,一掌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暗幾上:“他,這是瘋了嗎?!”
與北彝族的那群蠻夷勾結,他想要干什么?!
因為有鎮國公府的幾位鎮守在北境,所以這些年北彝族還有其他幾個活躍再大夏北境的蠻夷的日子,都算不得好過。
所以這也讓北彝族對鎮國公府上下,可謂是恨之入骨。
而定安王的封地,也正好在靠近北境的宣城附近,貧瘠而荒涼,又常年受著京中安排過去的屬官的監視與管束,這讓受慣了錦衣華服的曾經的先帝最寵愛的定安王如何能接受得了?!
所以,他會想盡一切辦法的想要回京城,想要翻盤,也實在是在情理之中。
這本來也是人之常情,蕭凌松覺得,他若是站在定安王的那個位置,但凡有機會他也一樣會想著東山再起。
可是這份東山再起,卻并不表示能夠去賣國求榮!
若是出賣大夏的疆域與利益去與那些和喂不飽的狗有得一拼的蠻夷狼狽為奸,那即便是最終得到了大夏的江山又如何?!
那些蠻夷從來都是不知道‘信用’為何物的貪婪之族。與他們謀求合作,無異于是與虎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