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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軟軟對定安王府的了解并不算多,不過對于這位朱側妃卻多少是有所耳聞的。
定安王府后宅的混亂程度,即便是遠在封地,也經常會淪為京城貴胄們放在嘴邊的談資。定安王雖然很明顯不得弘景帝與太后喜歡,甚至在封地也一直處于京城派過去的耳目眼線所監視,可對于賞賜美人兒這種事情,無論是弘景帝還是太后,都格外的熱衷。
幾乎每年到了年節什么的大日子的時候,其他藩王收到的多少都有一些金器什么的財帛這類的賞賜,可定安王府不同。
銀子,那是沒有的!
但是美人,卻永遠是最多的!
這么多美人過去定安王府,再加上定安王的刻意縱容,幾乎讓他的后宅整個就變成了一處養蠱的鼎爐;能夠活下來的,只有其中最強的那一批!
美人是如此,子女更是如此!
能夠在這樣殘酷的爭斗中存活下來,成為定安王府里眼下唯一的一位側妃,還能為定安王誕下三子一女,這位朱側妃絕對算得上是一位不容小覷的狠角色。
這一點,在蘇軟軟見到那位朱側妃的時候,再一次也得到了證實。
因為單從長相上,朱側妃頂多只能算得上清秀。并沒有美貌立足,卻依舊在后宅的爭寵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那么憑借的,應該就是極佳的心智手段了。
“老夫人好。”
朱側妃進門來,十分客氣的就要沖著老夫人福身行禮,只是還沒等她福下身,就被早早守在一旁的小劉氏迅速的給扶住了。
“當不得當不得,側妃娘娘還是先請坐吧。”老夫人客氣而疏離的笑了笑,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朱側妃坐。
小劉氏扶著朱側妃,一直將她送到老夫人身側的暖炕上坐下,才恭敬的后退了兩步,走到老夫人身側的蘇軟軟身邊站定。
“老夫人,說來慚愧,都是我教子無方,昨天晚上才讓軟軟姑娘受了那樣的驚嚇與委屈。回去之后竹哥兒他父王已經重重的罰過他了。
可罰歸罰,軟軟姑娘受的那些委屈,卻到底是實打實的補不回來了,所以思來想去,我這個當母妃的也怎么都該來走一趟,替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對軟軟姑娘道個不是,還請軟軟姑娘大人大量,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朱側妃一開口便是一記直球,壓根就沒有寒暄套近乎的打算,直接就干脆利落的道明了來意。
不僅如此,她還將姿態放得極低,讓人想挑毛病都完全是無從下手。
“側妃娘娘您這樣說就是折煞軟軟了。軟軟也是才回京城不久,很多規矩也都還在學;所以發生這種事情,軟軟實在是也做不得主,一切都是聽長輩的安排和吩咐。”
蘇軟軟垂眸,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幾分怯意,一副受驚嚇不輕的小可憐模樣。
“讓側妃見笑了,軟軟這孩子雖然一向聽話懂事,可到底是在外頭長大的,沒見過什么大世面。昨兒晚上是真的把她給嚇壞了,今兒回來我老婆子哄了許久才哄安神。
罷了罷了,昨兒晚上的事情也聽軟軟說了,五公子性子是直了些,不過也算是事出有因,不妨事,下次注意些也就是了!”老夫人端坐在暖炕沿上,看著朱側妃一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