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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我聽到,定安王他們正在密謀對太子殿下還有陛下下手,攪亂整個京城。我原本以為那里頭說不定是有人在私會,可是沒想法到會聽到這樣的內容……”
徐婉兒咬了咬唇,掙扎著抬手指了指一旁凳子上擺著的那套她換下來的衣服,對候在蘇軟軟身側的素月道:“煩勞姑娘過去在腰帶處摸一摸,里頭藏著一份名單。
我那會兒太慌了,驚動了里頭談話的人,他們沖出來的時候,我躲到了一旁的屏風后沒有被抓住,然后便又潛回去,記下了他們還放在桌案上沒有來得及收拾的那一份名冊。
我后來悄悄跑出來,原本以為這件事情便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了,沒想到也是我那時候太過慌亂了,衣服掛在屏風上給劃破了,也因為讓他們發現了端倪。
他們不能直接殺了我,又懷疑我是外頭人送進去的探子,便瘋了一樣的折磨我,要我吐露出實情。
我今天好不容易尋了機會,扎傷了二公子,才從定安王府里逃出來,沒想到會遇到姑娘,還能被姑娘所救。”
徐婉兒這一番話說得有些顛三倒四,內里不少內容也是含含糊糊,但其中的意思,卻還是不難去弄明白。
就在徐婉兒話音落定的當口,素月也已經拿著那張被血浸了大半的紙頁走過來遞給了蕭凌鉞:“殿下,上頭確實是一份名冊。”
“這份兒名冊是我回房之后拓下來的,我害怕忘了,也害怕被發現,就拓了這一份兒縫進了腰帶里。原本是想著找機會能夠過來尋殿下您討些好處的,如今姑娘救了我性命,我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僅有這一份名冊,就當是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吧。”徐婉兒急喘了幾口氣,才開口低聲解釋道:“若是殿下不信,也可以去吩咐查實。
這名冊里的,似乎都是與定安王府有交情的在朝官員。”
“這些先放著不提,你暫時怕是只能在這里養傷。外頭如今到處是定安王府找你的人,怕是也不太方便去通知你的家人。不如等……”
蘇軟軟微微蹙眉,既然徐婉兒如今已經痛快的將一切都言明,甚至連名冊都拿出來了,她也不能沒一點兒表示,只是她還沒有將暫時對她的安置說全,就被徐婉兒開口給打斷了:“姑娘,我沒有家人了。”
徐婉兒的神情有些暗淡,她微微垂著眼眸,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從我進定安王府的那天起,我對于徐家來說,便已經不再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父親需要的是,是一個能夠給徐家帶來利益的女兒,我不過是一枚廢掉的棋子!
而如今,我犯下的事情就算是您通知了他們,等待我的,不過是被他們五花大綁,送去定安王府邀功罷了!
姑娘,其實我之所以會做著一切,也不過是想未來我的日子能夠好過一些罷了!徐家是什么情況想必您也清楚,對于我父親來說,沒有什么是不能拿來利用的!先前有長姐,現在有我,還有徐家后面的那些妹妹們,我們都是他隨時可以拿來去籠絡攀附權貴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