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怨歸怨,可實際上汝陽王妃卻也明白,她如今已經上了貴妃與三皇子的這條船,就算是想下,也已經是來不及了。
也就在汝陽王妃思索著今天種種事情之間的關聯時,一個婆子已經扶著額頭被紗布包著,臉色依舊難看得緊的杜婉兒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夫人,婉兒姑娘說,她知道一些事情,想要來對您稟明。”婆子扶著杜婉兒走到了老夫人面前,微微福了福,才開口沖著老夫人解釋道:“她說,她或許知道那催情散的來歷。”
“老夫人,我雖然不能肯定別的,但是我發誓,我昨天晚上因為要陪著姨母來鎮國公府,所以為了方便,就住在姨母的院子里。
當晚,我因為睡不著有些緊張,就想過去找姨母說說話,結果我才走出來,就看到一個身披黑色長斗篷的人,進了姨母的房間。
我當時也是有些害怕,但同時也很好奇,就悄悄的湊過去,聽了一耳朵。別的沒有聽太清,只隱約的聽到說,讓姨母將藥帶進去,交給一個叫珍珠的丫頭就好了。
我那會兒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擔心呆的太久會被姨母她們發現,便匆匆的就離開了。
直到剛剛聽到說,有人意圖對太子殿下下藥謀害,才想到了這件事情。
此時事關重大,婉兒實在是不敢隱瞞,這才過來面見老夫人,只希望老夫人能夠將一切真相查清,以免牽扯無辜。”
杜婉兒這番話,無異于是沸油里潑入了一瓢冷水,頓時整個暖閣都因為她的這番說詞而徹底的炸了鍋。
“回老夫人,世子院子里確實是有一位叫珍珠的丫頭,管著院子里的茶房事宜。這么說起來,若是婉兒姑娘所言屬實,那在整個世子的院子里,那丫頭也確實是最容易在茶水里做手腳的人。”
等杜婉兒將一切說完,扶著她過來的婆子才連忙開口補充。
“去,將那珍珠帶過來問話!”老夫人沉著臉,也沒有猶豫的直接吩咐道。
很快,就有婆子從隔壁院子里將珍珠揪著給帶了過來,推搡著按在了地上。
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敗露,早已經抖得篩糠一般,這會兒被按在老夫人面前,自然是再也繃不住,還不等老夫人發問,便已經語無倫次的將一切交代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珍珠交代的事情,與杜婉兒所說的并沒有太大的區別,可見無論是杜婉兒還是珍珠,都沒有撒謊。這件事情,還真的與那壽春伯夫人有關。
可事情這會兒有了眉目,老夫人反倒是有些為難了。
珍珠是鎮國公府的奴婢,想要抓來那不過是老夫人一句吩咐的事情;可壽春伯夫人卻不同,那可是有品階的誥命,可不是老夫人能夠隨意呼喝安排的對象。
似乎也是感覺到了老夫人這會兒的為難,福不等老夫人開口便已經笑瞇瞇的主動開口,吩咐身側候著的小黃門:“去,請壽春伯夫人過來說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