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劉家,與謝家一起,統統發配西境,世代為奴,不得寬恕!”弘景帝對于這兩家,可以說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處置起來自然也是毫不手軟:“至于那個劉遠祈,既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不要了也罷!賞他宮刑,以后也能落個清凈,可以安心的在西境為奴,不用想七想八的了!”
“既然父皇如此安排,兒臣也想向父皇討個恩典。”弘景帝話音剛落,坐在一旁的蕭凌鉞便適時的接過了話頭,看著弘景帝笑了笑:“不是說這劉遠祈與寧遠侯府的那位表小姐情比金堅嗎,如今他們同去西境,兩家不如就此結為親家,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嗯,這話說的極是!既然是情比金堅,那自然是無論生死富貴,同去同歸!還是鉞哥兒你提醒了朕,朕回頭就給他們賜婚,定了這一場天賜良緣。”
弘景帝像是一愣,隨即便哈哈的笑出了聲。
蕭凌鉞又留在慈寧宮與太后她們說了會兒話,便起身帶著太后賜下的一堆給蘇軟軟的賞賜離開了。
一出慈寧宮,跟在他身側的福成忙小跑著笑成了一朵兒花一般的湊趣兒道:“太子爺,是回宮還是……”
“出宮。”蕭凌鉞掃了福成一眼,轉身大步朝著肩輿走去。
福成嘿嘿一笑,喜滋滋的一揚浮塵,對著儀仗吩咐道:“起駕,出宮!”
慈寧宮里的種種,這會兒呆在老夫人身邊打絡子的蘇軟軟自然不知道,當然,她對這件事情的興趣也并不算大。
建平長公主她雖然不熟悉,可是聽吉慶翁主今天斷斷續續對她所說的那些經過,她也能勾勒出建平長公主的性格與行事風格。
戀愛腦或許算不上,但是這么多年的京中生活,她之前在軍中的殺伐決斷早就已經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如今的性子上還是太過瞻前顧后,失去了那股子豁得出去的勇氣。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顧慮太多吧!
所以即便是知道寧遠侯欺騙了她,卻依舊沒有勇氣出手將一切給徹底斬斷干凈……
“錯了錯了,你編錯了!”老夫人在一旁看著蘇軟軟手里的動作,到底沒忍住,笑瞇瞇的開口提醒道:“你這是在想什么呢,從你回來那會兒到現在就魂不守舍的,是看到什么人了?!”
“不是,就是想到長公主府的事情。”蘇軟軟被老夫人打趣得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了手里的活計,抬頭對老夫人解釋道。
聽完蘇軟軟講述的今天從吉慶翁主口中聽到的種種,老夫人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她嘆了口氣,低聲道:“建平長公主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性子,這么多年……唉,可惜了。
軟軟,這是皇家的事兒,你能抽身旁觀最好,畢竟這實在算不得什么好事兒!若是可以,旁人不提及,你也就當不知道最好。”頓了頓,老夫人又似想起什么一般的開口.交代蘇軟軟道:“不過依著祖母看,寧遠侯府怕是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