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祈在被長公主的暗衛拿住的時候,還在醉月樓與好友喝酒閑談。
他最近在旁人看來,也算是春風得意得很,能夠成為建平長公主與寧遠侯的乘龍快婿,這讓他的未來,幾乎是可以預見的一片坦途。
可實際上,劉遠祈的心里,卻總覺得有些遺憾,無法圓滿。
說實話,他對那個嬌滴滴的小丫頭真的是半點兒興致都沒有。若不是因為那丫頭命好投了個好胎,他哪里會忍著無聊和煩躁去討好她?
他一開始確實是喜歡上了吉慶翁主的那個嫵媚嬌弱的小表姐,原本琢磨著這也不過是寄居在寧遠侯府,喪父無依無靠的小丫頭,回頭找個機會養在外頭也就罷了,但誰知道就是這個小表姐,竟讓他知道了一個有關寧遠侯的天大的秘密!
原來世人眼中那深情無比的寧遠侯,只不過是個擺在外頭給人看的假象罷了!
不過那建平長公主也真是蠢,竟然就讓寧遠侯的那個小心肝表妹,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呆了這么多年,不僅平平安安的在寧遠侯府里享受富貴,還為寧遠侯生了兩個孩子……
而與他互訴衷腸的那個所謂的吉慶的表姐,分明就該是吉慶翁主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他那會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豬油蒙了心,竟就同意了她們要針對吉慶翁主的盤算。按著那丫頭的說法,也不過是讓吉慶翁主的名聲稍微毀一些,這樣日后娶了她過門,不僅可以博取一個好名聲,還能讓吉慶翁主事事都能低人一頭,這樣也不至于仗著有娘家撐腰而在婆家胡作非為。
這個提議不消說,第一時間就獲得了他母親的認同。
每次去與建平長公主見面,母親都被壓得抬不起頭來,現在有機會能扳回一城,母親幾乎是想都沒想的便同意了配合。
為了讓今天的事情進展順利,他還尋了個由頭避開了沒有去參加長公主府的賞花宴,就在這醉月樓等消息。
可是最后消息沒等到,倒是在他出恭的時候,被人套了麻袋。
一開始,他以為是歹人搶劫,幾乎當時就被嚇尿了。
他想求饒,可是嘴被堵得嚴嚴實實,他除了嗚嗚嗚之外,什么都做不了。那些綁了他的人,對待他就像是在對待一個待宰的牲口,隨意將他扔到了一處冰冷陰暗的所在,直到方才,他才又被人提溜出來,帶到了這個明顯要溫暖舒適得多的地方。
等到他頭上的頭套被摘掉,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之后,他好不容易拿體溫烘干的褲子,又濕透了……
完了!
這是在他觸及到上首坐著的,面沉如水的長公主時的第一反應。
不過很快,他在看到一旁的吉慶翁主時,又生出了一抹希望,他掙扎著看向吉慶翁主,嗚嗚嗚的盡力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然而他的努力并沒有換來吉慶翁主的哪怕一個眼神,反倒是引起了建平長公主的注意。她垂眸,盯著劉遠祈看了好一會兒,才勾起唇角,極其溫和而慈愛的問道:“祈哥兒是想要說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