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靳沉外表冷，脾氣躁，那是有很大部分原因都要歸咎到這個疾病上來的。
“我不清楚。”靳沉淡淡吐出一句話，腦子里浮現地是蘇含煙的那張臉。
若一次是巧合，兩次又如何解釋？
靳沉相信，那個姑娘是個非比尋常的存在！
陸非凡不清楚靳沉地感受，自然也沒有在這上面多想，作為鐵哥們兒，他替靳沉感到高興：“沒準你這病很快就能好了呢！”
“或許。”
“我覺得是肯定。”陸非凡不知道哪里來的這種自信心，“以往你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吧？這是第一次出現對吧？我覺得這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決定對你仁慈一些了。”
“呵。”靳沉諷笑，“你一個醫生，居然是個唯心論者！”
“你小點聲。”陸非凡急忙豎起手指，發出噓——的長聲，“你這么多年在國外不知道國內的情況，這要是放到頭兩年，我說這話是要被拉出去批斗的，知道不？”
靳沉的臉色沉了沉，隨后說道：“知道。”
“不過都已經過去了。”陸非凡打了個大大的懶腰，“你睡著的時間我去了躺手術室，林主任說你醒了之后就回家，你連續十七八小時站手術臺，就是鐵人也得垮掉！他讓你倒休三天。沾了你的光，我被允許送你回去。”
“好。”靳沉確實需要休息，難得身體如此舒服，趁著這個機會他要混天暗地睡上幾天。
“走吧。”陸非凡脫了白大褂，單手搭在了靳沉的肩膀上，笑嘻嘻地對他說道，“兄弟我對你不錯吧？作為感謝，你想要如何報答我？”
靳沉微怔，看著陸非凡的眼神逐漸生出幾分嘲諷：“你腦子沒問題吧？要不要去看神經科？”
這個油嘴滑舌又自戀的家伙是他的發小，兩個人有著光著屁股一起長大，對著大樹一起比撒尿的牢固友情。
“感謝”二字從來不在兩個人的言語之間出現，也不知道這個家伙今天這是怎么了？
“算了，我直說吧。”陸非凡干笑了兩聲說道，“剛才叫蘇含煙的那姑娘你認識吧？我剛才去護士站打聽了一下，聽說你給她爸做過手術對不對？”
“你想干什么？”靳沉挑起眉梢。
“這話問的，當然是想找她搞對象了！哎哎哎，我跟你說那姑娘真是漂亮哎，脾氣又對我胃口，這么說吧我對她一見鐘情了！我想追求她，你跟她不是有過交道嗎？我想從你這兒打聽點兒消息。”
“不知道。”
“喂，你是不是兄弟？”陸非凡急了，“你也知道我爸媽天天念叨我讓我去相親，我也相了無數個了，沒有看上眼的。沒想到我在這遇見我的真命天女了，我想追她，真的！你要知道點兒什么就說給我啊。”
“不知道。”靳沉還是三個字甩過來，“我沒和她打過交道！不清楚！”
“你……你……”陸非凡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就你這樣，等著你以后打光棍！”
“別廢話了，不是要送我嗎走吧！”靳沉掀開他的手臂，脫掉白大褂，換上了深灰色的大衣，闊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