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托斯·杰拉德沒想到冷顏最先說起的會是這件事，唇角的笑容慢慢擴大。
“是啊”
他這樣說道。
冷顏定定地看著對方，突然也跟著笑了，“我本應該想到的。”
冷家一直隱藏的很好，又有他布置的陣法，一般人根本無法闖入。
當初他在因為接到冷家的求救傳音時，桑托斯·杰拉德就在身邊，所以他并沒有將這件事與對方聯系到一起，現在看來…
“那傳音被你動了手腳。”
這也就可以解釋他明明是在收到傳音后便立即趕了過去，卻為何還是沒有趕上的原因。
恐怕那枚傳音符在發出時，便被桑托斯·杰拉德施加了定時的法術。
“也就拖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而已怎么樣？我是不是很仁慈啊？”
桑托斯·杰拉德說完還一臉求表揚的表情，竟是毫無悔恨之意。
“那我還真是需要好好感謝一下你的‘仁慈’了。”
漫天的繁星在冷顏說出“仁慈”二字時突然開始向下墜落，那些原本藏于水面之下的詭秘身影見此，立即向四周逃竄。
很快這方海域，就只剩下冷顏和桑托斯·杰拉德這兩人了。
“天河萬象？”
從兩人交手到現在，一直表現得游刃有余的桑托斯·杰拉德，這次終于變了臉色。
天河萬象是煉虛期修士才有能力習得的法術，按理說尚未飛升靈界的冷顏是不可能成功的。
“看來你身上隱藏的秘密不少啊”
冷顏似笑非笑地看著桑托斯·杰拉德，“天河萬象”并非人界的東西，他能有幸獲得還是因為一場機緣。
當年他在某處秘境中遇到了一縷殘魂，那是來自靈界的殘魂，而這個法術也是靈界才有的東西。
沒有星辰之力的桑托斯·杰拉德會知道這個法術，最有可能的情況便是他并非此界人。
若真是如此，那么人界的封印，是否與他有關呢？
“彼此彼此。”
桑托斯·杰拉德雙眸微瞇，說話間已經擺開架勢迎接對方的攻擊。
冷顏看著對方的架勢，眸光微閃，他先前還曾懷疑過封印與那個名叫殷的妖王有關，但那人的性格并不像是會參與這種事情的人，那么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桑托斯·杰拉德了。
說起來他拿殷當擋箭牌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看來自己應該調整一下調查的方向了。
冷顏在思考這些時，手中動作也沒有落下，天河萬象在靈界并不算是最強的法術，但在人界卻是近乎于無敵的存在。
不過桑托斯·杰拉德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吃力，但到底還是抗下了對方的攻擊。
冷顏猜得沒錯，桑托斯·杰拉德并非此界中人，他來自靈界，下界的主要目的是助某個世家奪取這個世界的氣運。
很少有人知道，氣運與靈氣和魔力掛鉤，一個世界的氣運若是被掠奪，那么這個世界的魔力和靈氣也會跟著變少。
冷顏作為被天道選中的氣運之子，從一出現便被桑托斯·杰拉德盯上了。
只不過因為冷顏受天道保護的關系，他無法對其下手，所以才會轉而打起了他身邊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