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閑魚人生第八十七章采訪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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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采訪


更新時間:2021年02月27日  作者:六道紅葉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六道紅葉 | 1979閑魚人生 


作者:六道紅葉

剛結束了兒子的滿月酒,還沒有一個多月,駱濤的喜事又找了上門。

最近《山遙路遠》和新作《教鞭》一經發表在社會上引起了轟動,“漁夫”這位作家更是被一些文青鼓吹是“知青文學”的旗手。

這年頭的文藝青年也有點嚇人哈,動不動就給人扣“高帽子”。

各大報紙都連載或點評了這兩部小說,《教鞭》一書還被大領導點了名,更是督促了教育系統進行一系列的小改革。

駱濤聽到這些好事,內心是無比得高興,自己寫的作品能改變一些社會現狀,這比得了諾獎都受用。

但是聽到什么旗手他就有一點反感,吃瓜群眾就是不嫌事大。

“知青文學”也是一個特硃時代的精神產物,作家大都是知青出身,寫出的作品多以揭露十年黑暗,憑吊歲月的流逝,或表達“青春無悔”的思想情懷。

“知青”出身的作家們對知青生活的緬懷、對農民問題的獨到探討、對人生真諦的求索,使知青小說成為新時期小說中最凝重、最奇特的組成部分。

有史鐵生和張承志等等一批作家,說到張承志就不能不介紹一下了,這個人在十年時期很厲害,洪流十年有一個人人都怕的名字“紅*兵”,就是取自其筆名“紅衛士”,他也是“紅*兵”的十七位發起人之一。

“紅*兵”和“頑主”在七十年初左右可是死對頭,誰看誰看都不順眼,斗了不少次法。

“小混蛋”在頑主里不算最厲害的,偏偏又卻成了他們斗爭的犧牲品。

駱濤也算作為一位資深“頑主”,對于“紅*兵”那也是不怎么感冒,但也談不上多恨。

別人都在斗個你死我活的時候,駱濤就很聰明的選擇不去于他們斗爭,藏起來靜待時局轉變。

斗是不可能斗得過,人家背靠大樹好乘涼,他們中那一個不是有背影的人物。

正因為這個聰明的選擇,讓他離開了那群人的視線,在洪流的最后幾年,特別是七十年中期,外面的一切壞消息都和他無關。

其實吧!只要你不給他們搗亂,他們也沒時間理你,他們一個個自命不凡,“頑主”在他們眼里就混混地痞。

駱濤現在可是個有理想的“頑主”,再也不會像“小混蛋”他們一樣,時不時就斗上幾架,做個有文化的頑主才是真“頑主”,吃喝玩樂,游山玩水豈美哉。

好事多了也有點煩人,這不就有人上家里來了,《京城報》的記者也不知道通了誰的關系,就約了駱濤去后海一家茶樓想做一個專題采訪。

駱濤剛到茶樓,就見一位二十多歲的美女記者走了上來和駱濤握手。

“您就是漁夫先生吧!”

駱濤聽她說話神情一愣,想了一下便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叫自己,介紹的那個人應該沒有說駱濤的真名,她也不好冒昧問自己名姓,以筆名稱呼也無不可。

“您好,我就是您說的那個漁夫,我姓駱。”駱濤又微笑的稍作了解釋。

別說和漂亮女人聊天心情就好了不少,也已忘了先前的煩悶。

“您好,我叫榮蘭”。她笑的像綻開的大紅牡丹,那般嬌艷。

“哦,敢問您是滿人還是漢姓?”駱濤聽她說姓榮,又聽她一口的老京城話,就感覺應該會跟榮祿扯上關系,便隨口問了一句。

“滿人。”

“哦,名人之后,待慢了。”駱濤假模假式的客套。

“駱先生說笑了,那都是些臭名,沒有什么可提得。”榮蘭對駱濤提起她的先祖,沒有表示出不悅之色,反之卻很坦然。

也是,過去了那么多年,就連溥儀不也很坦然的公開稱自己就是一位中國公民嘛。

“呵呵,我們也別站著,還是坐下聊吧。”

“對對,駱先生您請,聽說您是老京城人,我便自作主張泡了一壺花茶,也不知道您愛喝不愛喝。”榮蘭微笑著說一口地道的京城話。

駱濤也不憷,也說著老京城話回她。

“喝什么不是喝,喝茶喝的是心境,而不是喝茶的種類。”

“還是駱先生看的透,您請,品品如何?”

說話就說話不要動不動就笑,人長的漂亮又喜歡笑,真的惹人犯罪。

駱濤心里想著自己可不能對不起小十月她媽啊,駱濤笑了笑,作了一個請勢。

“不錯,白雪玉芽,這是您自兒帶來的吧!”

榮蘭驚訝了,這位不光猜出了這花茶在幾窨,還猜出來是自己帶來的茶葉,不是這茶樓的茶葉,這可就厲害了。

“駱先生怎么猜出來的?”

駱濤聽她問話,便放下了茶杯反問道:“呵呵,不知道您是想聽哪一個?”

“要是您有時間,當然是想全知道了。”

“哈哈,這事說出來不值一提。”駱濤笑著搖手道。

“哦?”

“這白雪玉芽我在家也是經常喝,這茶樓我也來過幾次,沒這個等級的茶。”駱濤說未了的一句,壓低了聲音說,怕茶樓老板聽不高興,以后不賣自己茶喝了。

“哦,原來這樣,駱先生很喜歡飲茶嗎?”她文靜知性的問駱濤。

“不能說喜歡,沒事喝點茶權當解解悶。”駱濤很簡單的說道。

“我還以為您能有很多說教吶!”榮蘭笑著說道。

“那有那么由頭,我不過俗人一個。”

“呵呵呵”

“那駱先生您怎么想起了寫作的呢?”這下子就進入了今天的正題了,她又從包里拿出來筆記本開始記錄。

駱濤對這個問題也把自己的人生故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下,只不過把張家的事換成了自己去別處聽說的。

“《山遙路遠》在七九就在《收獲》雜志發表了,當時可是備受爭論,但從沒見您站出來為自己的作品反駁過,為什么呢?”

這娘們不是好人吶,這不是沒事挑事嘛,都過去了那么久,現在再提出來,不就是想讓駱濤在文壇的深水中當槍使嘛!

駱濤那也算是位身經百戰的老陰B,肯定不能入了她的套。

“呵呵,這有什么好反駁的?”

“您不覺得委屈嗎?”她見駱濤不上路,便逼著他往絕路去。

“您覺的詩委屈嗎?”駱濤給她來了三百六十度的自由落體。

她那一雙小眼神慌了也迷糊了。

“詩委屈嗎?”

“不委屈嗎?從商起,到了唐朝達到巔峰,宋就被詞給頂了位置,元明清到現在,那可謂是一代不如一代,您不覺它得委屈嗎?”

駱濤又喝了一口茶,潤了一下嗓子。

“這是時代的選擇,不同時期就會有不同得文化出現,不存在您說的委屈。”榮蘭聽到駱濤話音落地,便急與辨駁。

“呵呵,它都沒有委屈可言,我不過這世間一粒沙,又那來的委屈說給您聽。”

榮蘭沒有想到,繞了一圈回來,偏偏又繞出了個直線。

“這……您這有點偷換概念了吧!”

這姑娘怎么這死心眼,差不多就得了,我兒子醒了還要找我吶,哪有時間跟你扯,要不是看你漂亮的份上哥們早跌兒了。

“呵呵,我曾經給《收獲》雜志社的主編回過一封信,就十個字:讓它交給時間來檢驗吧!現在不是很好的證明嘛。”

榮蘭陷入了思考,駱濤也不打擾她就自顧品著這好茶,有人請就多喝點,也正好給自己省點。

片刻后她就大徹大悟了,不是駱濤的話有什么哲理,主要是那份坦然,讓她有了剛剛那一瞬的明悟。

“不好意思駱先生,您這份灑脫實在令我汗顏。”

“呵呵,汗顏是天氣太熱,多喝點鹽水就好了。”

“呵呵,駱先生您真幽默。”

唉,放貧僧西去吧!這個眼神太有故事了,暗罵自己嘴賤跟她逗什么閑樂子,這要是被朱霖知道還了得。

“咳,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我便回了。”駱濤是一刻也不想待了,紅顏禍水,阿彌陀佛。

“哦,不知道能不能和駱先生一起吃個午飯?”

這個要求也很正常,但就怕姑娘來個現實版的“女兒國”橋段,這不是先頭搶媳婦的飯碗嘛。

“哦,吃飯還是算了,我兒子要是醒了見不到我準哭,他就喜歡黏我,下次吧,下次我請您。”

“哦,那好。”她一臉的小失望,沒有想到人家連兒子都有了。

“回見!”兩個人又禮貌性握手告別。

“鴛鴦雙棲蝶雙飛

滿園春色惹人醉

悄悄問圣僧

女兒美不美

女兒美不美”

“好聽,真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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