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道紅葉
一時間,整個屋子都安靜了許多。
駱濤和世襄老鑒賞著桌上的瓷器,兩個人都很沉默,臉色也都沒有見到寶物的喜悅。
“二位,怎么?東西瞧不上眼,還是有別的問題。”
駱濤兩人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他是真懂還是假懂,有兩件都沖了,也拿出來蒙人。
“呵呵,王大爺,您這拿我開涮哪吧?”
“小兄弟,你看這話兒怎么講的,我可是誠心誠意,你們要是看不準,沒這眼力咱也甭說別的,我這就收起來賣與識家。”
駱濤別有意思的看著這位王大爺表演。
“大爺,您拿的這幾件東西,小子能力有限,真沒看出什么名堂,要是不介意,咱看看畫畫?”
這大爺不愧老江湖,“呵呵,看不準沒事,買賣不成仁義在,畫就在這,你隨意。”
得了大爺同意,駱濤便打開了一幅畫,緩緩展開,這是一幅仕女圖,畫的不錯,要是落自己的款就好了,改派風格十足。
也算是一件高仿之作,沒事看看也不錯。
又接連展開好幾幅,感慨這大爺這是在搞批發仿品,還是今兒是仿品展覽會,畫作就一幅傅抱石傅老的山水畫是真作。
自己心里明白就成,這時候真的也要說成是假的,管你懂不懂。
“大爺,我們這大老遠來,您不會就給我看這個吧!”
“我說小子,你這話什么意思,這可全都是老東西,怎么到了你這兒就好似全都有了問題。”
這說話沖沖的就是這大爺的兒子,一臉兇神惡煞,對著駱濤就是一陣噴。
“呵呵!這位大哥我可沒別意思,大爺不是也說了買賣不成仁義在,這幾件東西說真心話是差了點。”
“你倒是說說哪就差了點,今兒要是不說個子丑寅卯來,那咱可要說道說道了。”
瞧這架勢今兒要是不說個明白,動粗那是免不了啊!但駱濤也不憷這事,臉上仍是云淡風輕。
“咳咳,好了,沒一點禮數,三四十歲的人,就這么跟客人說話的。”
“爹,我……”這漢子還要說什么,卻被王樹堂給制止了。
“下去吧!少在這丟人現眼。”
這漢子還在猶豫不決,但看著王樹堂的眼神,只好含羞退了出去。
“呵呵,讓幾位見笑了,小兄弟,您是行家,這幾件東西是差了點意思。
我這手里還真有一件好東西,不知有沒有興趣?”
嘿嘿!這老狐貍三十六計玩的沒誰了,先用假貨,又讓那粗魯的漢子扮白臉來試探自己三個人的水深水淺。
這就是看人下菜,如果你要是行里人就拿真東西,那要是愣青就不好意思,等待你的只有仿作和工藝品了。
“呵呵,這,王老要不咱看看?也不能白來不是。”駱濤心知前戲已過,重頭戲那才是剛剛開始,轉頭詢問一下世襄老。
“看看。”老頭兒一笑,駱濤也是一笑,一老一少也不知笑的什么?
“呵呵!這東西包諸位滿意,我去拿東西,稍等。”
“您忙。”
前腳剛走,沒多大一會功夫就回來了,這速度也是夠快。
就見他抱一木頭盒子進來,也不知什么寶貝這么金貴。
盒子放在了桌子上,一打開眾人便圍了上去,駱濤和世襄老互看了一眼,這東西玄著哪。
如果這東西對了,那也要出血,如果要是走了眼,呵!這可比出血厲害多了。
“看看?”
“您請。”
駱濤也不遲疑,先不動手,近距離嘍幾眼,小心駛的萬年船,肉眼沒發現問題,才上手小心辨辨真假。
盒子裝有一對斗彩高足杯,小心拿在手上,第一感覺就是輕盈細膩。
此杯圓侈口,弧壁漸斂,腹底接高足,呈倒扣的細長喇叭狀,全器線條流暢簡潔,小巧靈動,不經意間所展現出來的細膩修飾令人稱道。
通體于薄胎上施白釉作地,以材料在外壁上勾勒連綿不斷的常青葡萄藤,藤蔓間垂下數縷沉甸甸的大串葡萄,盡顯豐繁茂密、多子多福的景象。
而填入的紅、黃、綠、青等色彩互相之間爭奇斗艷,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明麗清新,華美萬千,不愧“斗彩”之名。
足邊環繞青花弦紋,足內底面亦有青花料所書“大明成化年制”。
保存的很好,也不知道這東西怎么到了王樹堂手里。
手不停的反復把玩這一對明成化斗彩葡萄高足杯,心里反復思慮,要以最小的代價拿下來。
心中想好便把杯子,又輕輕放進了盒子里,偷偷給世襄老遞了一個細微的動作。
“小兄弟怎么樣?是好東西吧!”
“東西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您這什么價錢?”
“嘿嘿,價錢好說,您誠心買我也是誠心賣,這個數,不多吧!”
哪就這個數了,這手翻的倒是挺快,一萬塊,怎么不去搶。
“呵呵!這個數有點高了,現在還真沒有人能給這個價啊!”
“小兄弟,這東西給懂的人就值這個價,給不懂的人他還不稀罕要吶,我們這一片兒還真不缺買主兒,幾位不是也是慕名而來嗎?”
“呵呵!風水寶地,誰不想來看看啊,今兒和您老有緣,我最多給三千,您看怎么樣?”
“哈哈!小兄弟,您真會殺價,沒有往腳脖子下刀的,我和這位王先生也算是舊交,看在他的面上最少七千。”
好嘛!這價給的,你不是給我三千嗎,現在我讓給你三千,看你還怎么往下砍,沒有上來就殺那么狠的。
“七千就七千,不過這幾件東西,還有那對官帽椅,您的饒給我。”
駱濤剛說完,王樹堂就沉默了好半天,也不知道他怎么權衡了這久。
半響他才說道:“您再加五百,這幾件全歸您了。”
駱濤想想便同意了,拿過公文包就付了錢,自己親手抱著這盒子,世襄老則緊跟粗魯大漢身后,怕他毛手毛腳給椅子磕碰到。
侯明和王樹堂則負責那幾件舊仿瓷器和書畫。
東西安放好,便跟王樹堂父子作別,仍是駱濤開車,向長陵鎮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三人都很高興,唯一的遺憾就是沒碰到地下黑貨,聽世襄老分析這王樹堂父子也不是做那摸金校尉,而是干的鏟地皮的營生,做中間商賺差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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