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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房子所需材料也已經備好,王師傅他們也開始了修繕工作,駱濤他們也不是沒事干。
駱濤自己騎著車子,竄胡同收古董,侯明和劉海則去舊貨站收刮古玩家具。
友誼商店是不想了,沒那個進不去了,信托商店也是每天打卡之地。
駱濤這幾年也學習了不少,眼力還行,竄胡同收古董能少買點解放后的東西。
劉海他們兩個棒槌被駱濤打發去京城這十幾個舊貨站收,這舊貨站便宜,就算假也不怎么虧。
竄胡同買的東西,價格就貴不少。
駱濤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上次就掙了不到五萬,買房置地花了點,又給了蘇桂蘭六千。
說是掙了不到一萬,你們是沒看老倆口那銅鈴般的大眼,還異口同聲:這么掙錢嗎?
哈哈,他們是太低估了這市場。
蘇桂蘭看著那錢是一點都不敢相信,那一萬塊她是一下班就跑回屋數,整整數了兩天,還說數錢真是個力氣活。
錢是數好了,但也扣了六千,說是留著娶媳婦,有了這筆錢自己兒子怎么可能還會打光棍。
又給了駱濤四千當作本錢,想的真周到。
老娘開心就好,別的都是浮云。
信托商店都是駱濤先去踩點,然后再到他們行動,就是這么茍。
駱濤進去看著自己喜歡的,具有有收藏價值的,用筆記錄下來,買了幾件東西出來,然后再讓他們進去買記的東西。
隔些天就來那么一次,收割了幾十件古董字畫。
晴空萬里,這天不錯,駱濤騎著三輪車就往鼓樓方向而去。
“收老物件,舊瓷器,舊字畫,文房四寶咧。”
駱濤現在喊的,真可謂地道,響亮干凈還脆,一點不亞于剛剛賣棍冰的老師傅。
“賣冰棒,正宗老冰棒!三分五分”
“師傅來棍五分的”駱濤說著便把錢遞了過去。
師傅接過錢,便打開箱子,拿出冰棍“得嘞,您拿好”
駱濤拿過來把紙一揭,小嘴吮吸著,美味舒服,這個天就的來上這么一棍冰棍。
嘴里里叼著冰棍,雙手把方向調整好,單手騎車,另一手拿著冰棍,“回見您嘞”。
就看那狼煙滾滾,戰力十足,奔向另一個胡同。
“收老物件,舊瓷器,舊字畫,文房四寶咧。”
喊完一嗓子就吮一口,補充能量。
轉了半天就收了十幾件,非常疑惑這東西現在怎么這么少了,還是接著逛。
又轉了幾個胡同,終于在一家碰到了一個好東西。
“嗨,收破爛得,往這兒來”就聽一個大爺叫著駱濤。
駱濤回頭一看好家伙,這么遠過去了才知道叫人啊!回吧,碰碰運氣。
調頭就往大爺飛奔而去,“大爺,有什么賣的嗎?”
“嗬,瞧您說得,沒有東西能叫您嘛,字畫您收嗎?”
“收,只要舊我就收”駱笑呵呵的說。
“大爺,您抽煙不?”駱濤就掏出了煙給他。
“瞧您話說得,給煙還能不要嗎?何況這么好的煙”大爺接去過,還放在鼻子邊聞了一下。
這大爺是多么的饑渴啊,老煙槍就該有這樣的舉動。
“屋里,您看看字畫?”大爺又讓駱濤進屋。
終于見到了一處獨門獨院的宅子了,這可能是個大戶,應該有不少老東西。
“大爺您這地夠闊得,敞亮,真羨慕您啊”駱濤見到院子不就捧了幾句。
“這有好羨慕滴,都是祖上留下的”大爺不以為然
“嘿嘿”
駱濤就笑著,也不接話了。
“您等一下,我拿給您看看”
他便進去了,駱濤也不閑著東瞧瞧西看看,也沒有發現有什么好東西。
有點失望的坐在椅子上,老老實實等大爺拿來畫。
大爺出來手里抱了一個樟木箱子,看來畫應該保存的很好。
就見大爺輕輕得放好,把開箱子,只見里面還有一個卷筒,不會到最后就倆字吧——撓撓。
駱濤也是想的多,這事還是留給馬大學問吧。
這卷筒吶也叫畫筒,畫筒是文房用具,流行于明代,見成化年制哥釉器,一般成對置放。
等大爺把畫從卷筒中拿出來,裝裱好的,解繩緩緩展開了畫,是荷花,不,應該是一幅《墨荷圖》,全部沒有著別的色,再看落款。
今兒一天的罪也沒白受,八大山人,這位名氣太大了。
八大山人本名朱耷,字刃庵,號八大山人、雪個、個山、人屋、道朗等,明末清初畫家,中國畫一代宗師。
他還是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權的九世孫,明亡后削發為僧,后改信道教,住南昌青云譜道院。
人生是真的傳奇,他對畫壇也影響很大。
“畫是好畫,那不知道大爺您怎么個說法?”駱濤抬頭看著大命說道。
“這畫低了二百,您也別崩想,這八大山人可不是平常畫家,這畫我也拿信托商店去過,我嫌給的少就沒賣,您瞅著怎么樣?”
大爺合著您知道這畫的來歷啊!這就沒意思了。
二百不是小錢,信托商店肯定不會出,他們店里也沒有多少件幾大百的東西,主要這畫作尺寸小了點。
“那這箱子和卷筒呢?”駱濤肯定要了,保存的這么好,不多見了。
“自然一起都送給你”大爺樂意送個順水人情,又不值幾個錢。
駱濤就知道他會答應,畫不錯,卷筒也不錯,就不知道是不是皇宮里流出來的,上面雕刻極為不凡。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駱濤就小心翼翼的裝起來,兩件都是寶貝,回去的好好研究下那卷筒。
兩個人又客套了幾句,駱濤便趁著天還沒黑回家去。
剛拐進鴉兒胡同,就看到有人要斗架,這么的好戲,還是趕緊溜吧。
“哥們,咱有話好好說,動刀動槍的就不合適了,我說吶,要錢我給,您看看這些夠不夠”
“糊弄誰呢,丫的別以我不知道,在這片我盯你好久了,買了不少破爛吧!”
你說你倆個板磚寸頭,有什么可扯的,倒是上啊!
駱濤那個急,走吧又不想走,為什么?
嘿,這人啊就是有緣分,那么長時間沒見了,今兒就在這又碰到了。
你說這人誰啊,收藏大佬馬衛都,沒有想到還能看到他被人給堵了,怎么說也是大院子弟,再差也不能跌份兒啊。
“嗐!我那都是瞎玩,沒有啥?我真的兜比臉干凈,不信你翻,要不我翻你看看,干凈吧”
“嗬,還真干凈,把手表摘了”
“哎”就看他要摘的時候
嗨,這孫子不地道,偷襲啊!
他上去就一腳,踹完就往駱濤這邊跑。
那家伙也反應快,一翻身就跳了起來,拿著刀就也往這來。
妹的,我招誰惹誰了,你說說,這時候的人都去哪了?
駱濤看到此那還敢放松,抄起一根長九十公分的槐木棍,拉好架勢迎敵。
再看馬衛都那個狼狽樣,氣都喘不勻,“兄弟幫個忙”說著話,又指了指后面。
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事叫咱碰到了,怎么會不幫”
“兄弟哪的?多管閑事”那寸頭對著駱濤說。
駱濤可沒有閑心跟他扯,上去就一棍子,人家也不差閃了過去。
兩個人就這么你來我往幾分鐘,再看那寸頭,“大哥別打了,我錯了,爺爺,別再打了,疼”
“滾蛋”
寸頭聽到這趕緊跑,怕這位發瘋了再一**打。
“回來,你東西落了”
寸頭聽到“回來”差點沒尿了,又趕緊回來把刀拿走。
這真一寸長一寸強,拿長兵器還是有好處。
“謝了兄弟,不知道您怎么稱呼?”
“西城駱濤,您呢?”駱濤明知故問。
“大院馬衛都”
“幸會啊!今兒真的要感謝兄弟您,不然哥們非栽著”
“說笑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咱有緣下回聊”駱濤說著,就騎著走了。
馬衛都還蒙著呢,不按套路出牌啊!
“兄弟您家哪的,趕明兒登門拜訪”馬衛都看著遠行的駱濤,大聲呼喊著。
“百花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