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只見地底的這處溶洞中,張九娘盤坐在一張石床上,雙手掐出了一個古怪的印記。
“滴答!”
就在這時,從她的頭頂上有一滴碧綠色的萬水靈源滴落了下來,直接落在了她的天靈上,而后緩緩融入了進去。
將這一滴萬水靈源吸收后,張九娘快速將其煉化,使其融入全身。
片刻后,就見美眸緊閉的她身心舒展,嘴角也浮現了一抹笑意。
不多時,張九娘睜開了雙眼。
“如何!”
只聽站在不遠處的北河,看著她問到。
“非常不錯。”張九娘道。
“如此便好。”北河點頭。
“若是在接下來二十年的時間,都有此物協助,姐姐我突破的幾率至少可以提高兩成。”又聽張九娘開口。
而后此女又繼續道:“另外,那玉瓶中的萬水靈源數量不少,在嘗試突破元嬰期的時候,直接以此物浸泡,突破的幾率還將再提高兩成之多。”
北河微微一笑,在張九娘嘗試突破元嬰期的這些年中,他也會趁此機會閉關。借助血魂幡中的陰煞之氣,他有把握二十年時間,將修為突破到元嬰中期。
“不過在此之前,姐姐我有一個小忙,想要請你幫一下。”
就在他如此想到時,張九娘看著北河,嘴角勾起了一絲嫵媚的笑意。
“什么忙?”北河問道。
“上次突破元嬰期失敗后,我體內的精元損耗實在是太多,這些年來即便是依靠靈藥恢復了不少,但是也沒有徹底將元氣恢復。”
“莫非你又想施展當年對北某霸王硬上弓的術法神通,吸收北某體內純陽之氣,來補充體內虧空的氣血不成。”北河帶著一絲玩味之色看著她。
張九娘臉色酡紅無比,但是卻咬著貝齒,極為大膽的看著他,而后道:“不錯。”
“雖然這種要求有點讓人為難,不過北某向來助人為樂,那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好了。”
張九娘羞憤交加,她哪里不知道北河是故意如此。
此女羞憤之余身形一動,呼啦一聲向著北河掠去。
下一息,她修長的玉腿就繞在了北河的腰上,一雙玉臂更是勾住了他的脖子。
看著近在咫尺的北河,此女仰頭就吻了上去。
時間飛逝,眨眼二十年便過去了。
在這二十年中,以李谷云為首的三位結丹期修士,依然坐鎮此地。而不公山,則一如既往的平靜。
可以看到諸多低階弟子忙忙碌碌,將偌大的整個宗門給勉強運轉起來。
當年被隴東修域的五大勢力給攻破,使得不公山土崩瓦解,雖然在后來得以重建,但是也完全不如以往的繁榮。
就如藥王殿,雖然依然是負責煉藥的機構。但是此地修為最高的,不過是兩位化元后期修士,除了另外幾位化元期修士之外,就是諸多的凝氣期弟子了。
這些人也煉藥,可沒有系統的學習,加上沒有專人的指導,諸多低階弟子單憑一點愛好興趣,以及少得可憐的天賦,自然無法將這藥王殿給“發揚光大”。
不過對此皇靈宗倒是不以為意,他們派人駐守不公山,只是占據一個駐地而已,至于此地能夠發展成什么樣子,那不是他們關心的。
這一日的夜晚,北河雙手倒背,施展了無影術之后,大搖大擺地行走在藥王殿七品堂的一條小路上。
他的修為在兩年前,借助血魂幡中的陰煞之氣,成功突破到了元嬰中期。
實力因此暴漲了一大截,就連肉身之力,也有極大的提升。
不過這么多年的時間過去,張九娘依然沒有突破到元嬰期。
不止如此,在五年前張九娘還沖擊元嬰期再次失敗了一次。
這讓北河心中不由一沉,連續兩次失敗,他當然知道意味著什么,可以說正常情況下,張九娘第三次能夠沖擊元嬰期成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但從對方氣定神閑的樣子,以及第二次沖擊元嬰期時,她并未使用瓶中的萬水靈源。
這讓北河猜測,張九娘應該是將希望,放在了三煉元嬰術上。
而且在他看來,張九娘應該早就做出了這種決定,第二次沖擊元嬰期,她完全是主動放棄的。
不過礙于對方在潛心閉關修煉,所以他并未多問。
而且事已鑄成,即使他問了也無法改變什么。
而連續兩次沖擊元嬰期都以失敗告終,可以說張九娘已經將自己給逼到了絕路上。唯有那三煉元嬰術,才是她唯一的希望。
第三次沖擊元嬰期,要么生,要么死。
對此北河的心,也為她稍稍提起,但是反觀張九娘,對于生死似乎真正的置之度外,內心平靜的宛如和尚。
將季無涯還有陌都留在溶洞中為張九娘護法之后,這兩年來,北河便不時就會離開溶洞,趁著夜深人靜,在不公山四處轉轉。
當然,以他的修為跟實力,即便是大白日,這些低階修士也別想發現他。只是他圖的,不過是個安寧和清凈而已。
雙手倒背行走間,看著以往熟悉的情景,他心中頗為唏噓。
尤其是路過七品堂,他不禁想起了當年他還是凝氣期修為的時候,在此地一待就是數十年的光景。
他想起了那位周香香師兄,想起了那位劉茹師姐,還想起了許由安這位同一個小院的舍友。
只是時隔這么多年,這些人早就化作了一抔黃土,再也不復存在。
一路行走之際,最終北河來到了當年他居住的四合小院。他神識探開一掃,就發現如今在這座四合小院內,只有一股凝氣期低階修士的氣息。
不公山覆滅后,眼下跟當年比起來,可以說是“地廣人稀”,所以當年四個人居住的小院,眼下只有一個人居住。
北河只是略一感應,就收回了心神,他對于這些低階修士,可沒有什么興趣。
只見他一路繞到了四合小院的后方,抬起頭來,就看到了在前方的雜草叢中,那株除了造型略顯古怪之外,便毫不起眼的花鳳茶樹。
原本北河是將花鳳茶樹,種在溶洞中的,這樣的話此物至少萬無一失。
但是后來他發下,沒有日光燈照耀,此物要冒出新芽,會變得極為緩慢。
而只要移植到外面,有陽光的照耀,便每年都會長出新芽,他也能采摘新的茶葉。
正因如此,他才將這株花鳳茶樹,給移植到了外面。
而這一點讓他極為費解,因為當年他將此術種在洞府中的時候,都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思量間北河便猜測,應該是這些年來,他時常將此物給移植,雖然花鳳茶樹看起來沒有什么任何的損傷,生命力極為頑強。但是這其實無形中,影響到了此樹的根源之類的,他只是看不見而已。
也就是說,花鳳茶樹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頑強。
因此他已經決定,日后若是能夠避免的話,還是盡量不要時常將此樹給到處移植才是。
“嗯?”
就在這時,北河抬頭看著雜草叢中那株花鳳茶樹之際,只見他臉上滿是吃驚。
因為在花鳳茶樹的一旁,他看到了一只巴掌大小,灰撲撲的小兔。
在看到他之后,那只灰撲撲的小兔歪著腦袋,眼珠子亦是等著他,一副頗為好奇的樣子。
北河臉上的神情變得極為精彩,因為那只灰撲撲的小兔,赫然是當年他第一次踏入夢羅殿時,被他抓出來的仙土。
當年因為隴東修域五大勢力殺來,他被迫將花鳳茶樹挖出來,帶往了隴東修域,而他一去就是一百多年。
沒想到一百多年后歸來,并將花鳳茶樹重新種下,此獸又冒出來了,這讓他感到無比的不可思議。
下一息,北河就回過神來,眼中精光閃爍之下,摸了摸下巴。
如今的他可是元嬰中期修為了,要抓只這只狡猾如狐的仙土,應該不是什么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