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并未離開他所在的這座山峰,也沒有前往之前那兩位執法隊的結丹期修士安排給他的洞府,而是一路向著山頂的方向行去,最終回到了他自己租賃的洞府中。
他之所以將對付朱志龍的戰場,挑選在他租賃的洞府下方,其實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怕碰到什么麻煩,他可以很快就來。
將石門緊閉后,他又將禁制還有他布下的兩座陣法給全部開啟。
做完這一切,北河盤坐在了石床上,大手一揮,方天古的半截殘尸就被他給甩了出來,“噗通”一聲落在了他的腳下。
從尸體上將此人的兩只儲物袋摘下后,他體內魔元鼓動,注入了其中。
花費了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北河才其中一只給打開。
而后他就驚喜的發現,所打開的這只儲物袋中,竟然全都是靈石。
即便是以北河的身家跟見識,當看到這些靈石后,也有些瞠目結舌。
原來在儲物袋當中的靈石,竟然有是十余萬顆之多,而且無一例外,全都是高階靈石。
遙想當初,西島修域上那位天尸門的太上長老,給他的靈石也不過區區一萬顆,而且還是對方的全部身家。正是仗著那一萬顆高階靈石,北河購買了諸多修行所需之物,可以說沒有那一萬顆高階靈石,就不可能有他如今的修為。
但是方天古這位元嬰初期修士,手中的靈石竟然比那位天尸門的太上長老還多,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
這時北河摸了摸下巴,按理來說,對方即便是元嬰期修士,而且此地是在隴東修域,這十萬顆高階靈石也太夸張了。
另外,這十萬顆高階靈石,還是單獨放在一只儲物袋中的,除了靈石之外,儲物袋中根本就沒有其他東西。
這讓北河懷疑,這些靈石或許并非是屬于方天古所有,而極有可能是月泉門。
此次月泉門共有五位元嬰期修士來到了這天舟城,而天舟城可是一座大城,最近不但因為海獵之事而沸沸揚揚,北河還從駝背老者口中得知,此城將趁此機會,開展一場聲勢浩大的拍賣會。
一念及此他便點了點頭,或許他所猜測的并沒有錯,這些靈石是屬于月泉門,只是交給了方天古保存。月泉門將用這筆靈石,在天舟城購買一些宗門所需之物。
而那王柔乃是月泉門門主的女兒,方天古既然跟此女結為了道侶,加上他元嬰期修士的身份,想來地位在月泉門中應該不低,能夠掌握這十萬高階靈石,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嘿嘿嘿嘿……”
北河嘿嘿一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眼下這十萬顆高階靈石落在他的手中,那就是他的了。
有這筆巨富在手,他所需要的各種資源,將都不成問題。
邪皇石此物這些年來他不斷搜尋,但是收獲卻并沒有讓他滿意。不過只要用此物尋常兩倍的價格來收購,想來這東西還是很容易找到的。
眼下的北河可以說什么都不缺,最缺的就是邪皇石。只要有足夠多的此物,他的元煞無極身要突破便指日可待。
抱著激動的心情,北河拿起了第二只儲物袋,魔元鼓動滾滾注入了其中。
而當他將其上的禁制給破開之后,便眼前一亮。
跟他所想的一樣,這只儲物袋內部的空間可不小,甚至被分成了不同的區域。而在儲物袋中,各類的寶物應有盡有。
其中除了數千顆高階靈石之外,還有各類的品階不一的法器,以及諸多瓶瓶罐罐裝起來,明顯是丹藥之物。
另外,一些看起來屬于煉器的材料,和達到了四品的靈藥也有不少。當然了,其中自然還有北河感興趣的一些玉簡之類的寶物了。
不得不說,作為一位元嬰初期修士,方天古的身家還真是夠豐厚的。
對此北河極為滿意,他率先將那些瓶瓶罐罐裝的丹藥給拿了起來,打開后辨認了一番丹藥的類型還有屬性,而后便收入了儲物戒中。
而后又拿起了一枚被刻畫過的玉簡,貼在了額頭上,查看起了其中的內容。
北河花費了小半個時辰,便將十余枚玉簡給匆匆瀏覽完畢。
讓他有些失望的是,這些玉簡中并沒有他期待的雷屬性術法神通。
十余枚玉簡當中,有七八枚描述的都是一些四品丹藥的丹方,還有就是一些高階陣法的布置之法。
對于尋常的元嬰期修士來說,這些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但是對他來說,尤其是那四品丹藥的丹方,根本就沒有什么價值。
他的修為要突破的話,有那件血魂幡提供的源源不斷的陰煞之氣就夠了。
另外,他手中的法器品階大都不低,而且神通各異,因此除了那柄可以激發雷電之力的軟劍之外,方天古的其他法器他也沒有看得上眼的。
將此人的諸多寶物分類整理了一番后,北河便盤坐在了石床上。
雖然此人儲物袋的寶物對他來說大都沒有什么用途,但是這些東西的價值可不低,就如那丹方,每一種拿出來,都能夠在拍賣會上拍出不低的價格。
所以他已經決定,將用不上的東西,全都拍賣出去,換成靈石。
思量間北河手掌一翻,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黑色的珠子。
看著蹲坐在其中的擘古,只聽他開口道:“擘道友,應該將對方的神魂給煉化了吧。”
聞言就聽擘古道:“那小子倒是個剛烈的性子,到了最后居然將神魂給自爆了,不過你感興趣的雷屬性術法神通,本座搜魂后倒也得到了一些。”
“很好!”北河眼中精光閃爍。
接下來,擘古便將他搜魂方天古之后,得到了數門雷電神通都口述了出來,而北河便以宣紙記下。
這些雷屬性術法神通極為罕見,能偶一次性得到了這么多,實在是意外之喜。
從今日開始,北河已經決定要抽空來煉一煉了。
將數門雷屬性神通又過目了一遍后,北河看向擘古神色一正的問道:“北某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一下。”
“說吧。”擘古道。
“莫非魔道修士,都會被雷屬性神通給克制嗎?”
之前他跟方天古交手,對方施展的雷屬性神通,可是讓他吃了一些小虧。
“大多數是這樣的。”擘古點頭。
“大多數?”
北河眉頭一皺。
“一些實力強大的魔修,魔功修煉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或者本身就精通雷屬性神通,更有甚者,為了削弱雷屬性神通對自身的克制,會以雷電之力淬體,所以這些人是不會被雷屬性神通克制的。當然,這些人也都是少數。”
聞言北河神色一動,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剛才擘古告訴他的數門雷屬性神通當中,便有一種是借助雷電之力淬體的,他倒是可以用此法來試試。只不過他乃是真魔之軀,修煉那門以雷天之力來淬體的術法,會有極大的痛苦。
但區區一點痛苦,北河倒是還承受得起頭。只要能夠增強自身的實力,他便要嘗試一下。因為那樣的話,將來再遇到精通雷屬性術法神通的人,他也不至于手忙腳亂,甚至是被壓制。
“剛才你是不是將修煉了九龍功的小輩給放走了。”就在這時,擘古看著北河問道。
北河看了此人一眼,知道擘古所指的是朱子龍,于是他點了點頭,“不錯,讓對方給逃了。”
“本座這里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訴你。”擘古道。
北河面色古怪,而后道:“什么消息?”
“當年那件血魂幡的主人,受傷極為嚴重,此人不但本命法器遭到了嚴重損毀,就連自身的神魂亦是如此,而且一部分殘魂,當初隨著血魂幡墜落了這片修行大陸,如今就藏在那修煉了九龍功的小輩身上。”
“什么!”
擘古話音剛剛落下,北河便臉色一變。
他陡然想起藏在朱子龍身上的那位異族修士,現在看來,對方就是他手中血魂幡的主人了。
“當年對方的殘魂隨著血魂幡墜落后,卻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跟血魂幡分開,而且殘魂之軀導致記憶不夠完整,當初在看到本座時,對方才沒有認出來。”只聽擘古道。
北河眼睛微瞇,而后問道:“擘道友是怎么知道的?”
他猜測莫非是對方搜魂了方天古后知道此事的不成,但是方天古跟血魂幡還有朱子龍身上異族修士的神魂,應該沒有任何關系才是。
“當初將血魂幡的器靈給吞噬后便知道了。”擘古道。
“那你怎么現在才說!”北河一惱。
“此事本來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那血魂幡的主人雖然受傷不輕,但并未隕落,如今說不定還在這片修行大陸之外徘徊。剛才看到那小輩后,本座這才想著提醒你一下。”
擘古話音落下后,北河一時間沒有開口,而是臉色微沉的陷入了沉吟。一時間石室也陷入了寂靜,要是早知道此事的話,他絕對會將朱子龍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