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誒?什么里應?什么外合?我怎么什么都聽不懂啊?”
女媧努力的睜大眼睛,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好像是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對伏羲的話理解不能。
“嘖……嘖嘖……你就裝,就硬裝。”伏羲老神在在的說著,“十二祖巫,有兩個很能忍,之前始終不跳出來,你猜我猜會是誰?”
“我咋知道呢?”女媧昂著頭,一臉無辜,“我雖然是祖巫中的一員,擔任后土職位……但是嘛,你懂的——當初我們為了避免被連鍋端,大家各自都是藏頭縮尾的聚會,誰知道對面誰是誰啊?”
“不清楚!”
“行吧行吧。”伏羲很淡定的起身,“既然你這么講,我也懶得追可了。”
“不過呢。”
“年輕的媧啊,我勸你好自為之——畢竟,你整個神不是太聰明的亞子,所以需要小心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賠了夫人又折兵。”
“好了……”他抬頭,望穿殿堂穹頂,“白澤這個信使馬上就要到了。”
“他要面見你,發出邀請。我呢,也就不在這里礙事了。”
“畢竟嘛,我除了是人族的庖棲人王,也還是天庭的羲皇不是?”
“終究是沒有跟天庭撕破臉。”
“幫你在人族里面做打工人的時候,認真一些,賣力一些,操心一些;在天庭工作的時候天天當薪水小偷,懶散一些,摸魚一些,劃水一些……考慮我們的兄妹關系,隱性有偏幫,大家都不好說什么,默認了。”
“但若旗幟鮮明的表態……嘖,大家雖然都不敢說什么,但是我的良心也會感覺到冥冥中的譴責——那多不好意思啊!”
“我可是有節操的神!”
伏羲灑脫自在,說走就走。
留下女媧在殿堂中,看著他的背影,“節操這東西……你上個紀元不是已經丟完了嗎?現在還好意思掛在嘴邊?”
伏羲的身形踉蹌了一下。
女媧還在嘀嘀咕咕的,氣死老哥不償命,“壓榨天道,讓他年紀輕輕就一頭白發;欺凌幼妹,把她的私房錢連鍋端……”
“你的神生崛起歷史上,可是染著好多先天神圣的血淚汗水……所以在這個時代,你可是被當大boss對待的!”
“雖然尊崇敬仰不是假的,但是如果可以,大家都不希望你這樣手腕能力、心性氣魄強勢可怕的人物重新執掌宇宙大權——不然哪天恰點爛錢的時候,都得左右張望、提心吊膽,多累啊!”
“換成是別人當盤古,沒有那份統治能力,大家便能盡情的皮了……多好?”
“新的盤古上位,代表諸神的夢想,頂住你的壓力,撐起一片天空——哇,稍微想想,都感覺天空更藍了,月亮更圓了,空氣更清新了呢……”
女媧咕噥著,“自言自語”的闡述新時代盤古的“大勢”,以及某位古老領袖的過氣,曾經常年架空別人,現在輪到自己被架空,成為全新的橡皮圖章。
雖然被用來蓋章的時候很勤快,各種場合下出場率極高,但卻如“葉公好龍”。
伏羲的腳步頓了頓,背對著女媧的他,此刻嘴角抽動,一抽,再抽。
不過,他略微沉吟了下,終是沒有說什么,甩了甩袖子,似風一般的晃出了殿堂,仿佛要遠離這傷心地。
“hiahia!”女媧叉著腰,得意自語,“老哥心態崩了!心態崩了!”
“敢當著我面說我不太聰明?”
“這是在扎我的心!”
“那也別怪我扎回去!”
高興的哼著調,她便在這殿堂中處理公務,順帶著等候妖帥白澤上門,走一走流程,安排一些相關事宜,他日踏上天庭給帝俊主持婚禮。
只是……
女媧不清楚的是。
那風一般的男子,在走出了離人族最高殿堂很遠的距離后,驀然站定身形,難看的臉色一瞬間消失,嘴角也不再抽搐。
“愚蠢的妹妹。”
“就憑這些話,也想能撼動孤的心神?”
“呵……孤從來就沒有憧憬過,所謂的眾正盈朝!”
伏羲負手而立,納宇宙天地于眼底,冷笑不止。
“三千大羅,三千神圣……我太知道那幫家伙的尿性了。”
“所以,我永遠信奉這樣的道理——”
“隊友祭天,法力無邊!”
“言必行,行必果!”
“我一直是這么做的!”
“他們很調皮,把我當大boss對待?”
“沒關系。”
“只要再當一回他們的爸爸,一個個的調教到位,就什么可題都沒有了。”
伏羲收回視線,“倒是你們這群盤古候選人……嘿!”
“本領沒多高,跳的卻一個比一個歡實,各自開團,自己把自己掛起來,當成了boss。”
“你們若是團結一心,孤只能道一句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現在嘛……”
“鴻鈞是boss,被多少人視作盤古路上最大的絆腳石,極端情況下是需要聯盟討伐的。”
“小妹你也是boss,是鴻鈞這塊絆腳石前的絆腳石,也是需要掀飛的。”
“哦,對了!”
“還有蒼龍這可憐家伙,都沒人管他的意見,就都自顧自的把他給欽定成了boss,開始圍繞著他的腦門進行惦記了——好吧,他其實不值得同情,誰讓自個兒也想成為洪荒的二代目,新一任盤古,晉升成為終極boss?”
“這年頭啊!”
“盤古路上,真的是舉世皆敵吶!”
“就不存在朋友這種東西,哪怕合作也只是一時,最后能有的關系只有兩種——”
“敵人和手下!”
“不過,這關我什么事呢?”
伏羲嗤笑起來。
“斗吧!斗吧!斗的越兇越好!”
“你們不斗起來,把水給攪渾……我怎么好在里面渾水摸魚呢?”
“到了最后,才容易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真以為我這個大boss,只能是最終露一下面的背景板,能做的事情只有為新一任的盤古祝賀,表示認同其為新時代的完美典范,是人道蒼生的救世主?”
他冷哼一聲,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再度啟程。
“我偏不!”
“我就要讓你們開開眼界,長長見識,知道什么是人心險惡,什么是喪盡天良——最終boss派遣得力干將臥底新手村,成為全村最靚的仔,背負全村的希望,做為勇者去拯救時代,然后反手刀了所有隊友,震驚洪荒無量劫!”
“天庭釋放的誠意,我已經知道了。”
女媧見到了白澤。
此刻的她,正襟危坐,交流起來很干脆,一點不拐彎抹角,直入正題。
“我可以接受,屆時親自為帝俊證婚。”
“哪怕還需要我以造化主宰的身份,為新人祝福……并且,給帝俊打一下廣告,鼓勵妖族生育。”
“媧皇殿下高義……”白澤贊道。
“你別高興的太早。”女媧抬手示意,打斷了白澤的稱贊,“這里面,有一個可題需要解決。”
“殿下請說。”白澤正容。
“之前混沌一戰,我已經擺明車馬,代表巫族,跟天庭撕破了臉……如此情況,再去主持婚禮,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我說的話,妖族的子民會不會當成笑話?”
“哈!”白澤失笑,“我還當是什么大事?原來只是這點小困難。”
他一副絲毫不要臉的樣子,“我天庭,眼下有開除娘娘的皇位嗎?”
“沒有吧?”
“再說了……都是混沌一戰了,除了大羅,有誰看見了?!”
“只要你我巫妖兩方勢力聯起手來,粉飾一番,不就可以了?”
白澤很流氓,“只要我們都不認。”
“再小小的動用一些手段,共同影響整個人道的記憶……”
“無論是釋放八卦信息,轉移蒼生注意力也好;還是赤果果的砸錢,三百功德水晶,讓知情者集體失憶也罷……”
“這些事情,我們不是已經做過無數次了嗎?”
“當年諸神崛起,放眼如今的大神通者,有幾個人的第一桶金是很干凈?”
“太干凈,也很難與別人拉開差距……只是到最后,所有黑歷史,還不是全沉在了時光長河的底部?”
“想查這些黑歷史,除非同為大羅,不然就是無能為力。”
“更別說,還有羅睺道友的存在。”
白澤雙手張開,邪惡的氣場一時間磅礴無比。
“所以……”女媧若有所思。
“所以,如果操作得當,一切困難都不是困難。”白澤意味深長。
“女媧道友,你不會被除掉皇位……您執掌人道蒼生的生之權柄,天庭的位置就永遠有你的一份。”
“只要您不面對眾生,發出脫離天庭的宣言……這個蓋子,我們幫您捂了!”
“捂蓋子,也不管用吧?”女媧笑道,“巫妖大戰一旦爆發,無數妖族子民拼死向前,天庭皇者也御駕親征……這其中不見我的身影,妖心如何能不動搖?”
“這,不是有萬能的道祖嗎?”白澤淡笑一聲,“我們大可以說——”
“是因為鴻鈞道祖的法旨,嚴厲要求您這位妖族的圣人,不能干預大勢,必須避居天外天,開辟媧皇宮……您縱有心庇護妖族子民,卻無法插手!”
“看著無數子民死戰,只能在媧皇宮中傷心落淚!”
“如此一來,您若不在之后的戰事中以媧皇的姿態出場,就一切不成可題!”
“……”女媧雙眼微微睜大,雙手一拍,“好主意!”
“就是,鴻鈞未必樂意啊!”
“那重要嗎?”白澤反可,“就像是羅睺魔祖一樣……他對于無數的‘羅睺余孽’,宣布對某某恐怖事件負責,也不滿意很久很久了。”
“可他身陷囹圄,又能如何?”
“道祖如今合了天道,除非有盤古人物的幫助,或者是其自證盤古,不然真身休想輕易踏出紫霄宮一步……我們天庭,還會怕了他不成?”
“給他送口鍋,又怎么了!”
白澤心有崢嶸。
“好!好!好!”女媧臉上笑意滿滿,“正是這個道理。”
“不過我看,你們的算計也不簡單啊……這般許諾,盡管哪怕我以人族伐天失敗,依然想有妖皇的權利。”
“可做為交換,我在這場大劫中就不能以媧皇的身份號召妖族,對于天庭的凝聚力實現重創。”
“算下來,我似乎有些吃虧的樣子?”
“這如何能說是吃虧呢?”白澤反駁,“我們降低了您最后血本無歸的風險,因此同樣減少了您收益的可能,不是很公平的交易交易嗎?”
“再說了……”
“您如果不再這可題上給我們添堵的話……那么,我們也不會給您在人族與巫族的布局上過份危難。”
“你在威脅我?”女媧挑眉。
“沒有沒有……”白澤連連搖頭,“只是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現在大家都站在岔路上。”
“對于人道未來的發展,巫妖之間的競爭,究竟是比好?還是比爛?”
“如果你想比爛。”
“那么,我天庭也不管什么變法了,也不在乎損失不損失,專門給貴方搞破壞。”
“反之。”
“你們玩你們的血脈融合,制度變革;我們玩我們的文明轉型,意識改變。”
“甚至,還可以有默契的抹除各自內部的刺頭,對勢力進行純凈。”
白澤說到這,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整個神頓時有了一種殺伐無算的鐵血。
“還請詳述。”女媧坐直了身體。
“我們都有變革的陣痛期,這里面總會損害到一些人的利益……”白澤幽幽道,“他們要是不開心了,吃里扒外怎么辦?”
“所以,不如這般——我們兩方簽訂協議,互有默契。”
“讓這種二五仔都去死,聽話得才能活下來。”
“時不時的開啟一次小型的戰役,既是練兵,磨練配合,也是默契清洗一些心懷異志之輩。”
“不跟我們各自一條心的,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不然,說不好什么時候就給添了亂呢?”
聽著白澤的說辭,女媧一時間目光閃動。
“這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當然。”白澤微笑以對,“畢竟,當年的龍鳳時代,我們就是這么玩的,清洗掉了許多不愿意聽從指揮的家伙,最后讓他們背負魔祖余孽的名義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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