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當然,星空中的好位置都被占得差不多了,我最后能給你安排的待遇,可能比你現在的魔祖虛名要差不少。”
一看就很有反派氣息的疑似幕后黑手存在道,“你不介意吧?”
“不不不……怎么會呢?”魔祖連連擺手,“能從這里出去,得到大自在,我就很滿足了。”
“你倒是個明白事理的。”那人很滿意羅睺的態度,“看來這些年的牢獄反思,讓你進步了不少,不再是當年那個愣頭青。”
“覺得組織上決定讓你背鍋做白手套,是一件讓你很委屈的事情,腦子一熱,小心思一動,要么是干脆不配合,出工不出力,要么就是假戲真做……卻不知道,能為領導背鍋,表現出任勞任怨的品性,是多么難得的機會?”
“會讓大家覺得,羅睺道友是一個很好的幫手和同志。如此一來,鍋固然要背不少,但實惠也不少……哪會鬧到現在這地步,大家一起出手,先把你毆打的殘廢,再給你背上安置黑鍋?”
那人唏噓感嘆。
羅睺魔祖也跟著臉上露出一副悔之莫及的表情。
當年的他,就是太嫩了。
跟大領導們做對,以至于有今日的下場。
這么想著,他憶起剛才揮斥方遒、貶斥諸神的酣暢淋漓過程,心底一突,有些惴惴不安,沉吟著道,“先前我配合少陽表演,他裝傻,我裝癲,瞎說了一些話,似乎將很多道友都給得罪了……”
“怎么?現在你害怕了?”
那幕后黑手啞然失笑,“你得罪了他們又如何?有何可懼?”
“再糟糕,還能比你眼下的處境更壞嗎?”
“不能吧!”
“羅睺啊,我跟你直說罷!”
“你以后要在大羅的圈子里混,那有的事情就必須明白——站隊,是很重要的。”
“站錯了隊,即使曾經光鮮燦爛,下場也會很慘烈;站對了隊,即使一時失禮,日后也有望得到起復。”
“你的情況,就更是如此了。”
幕后黑手對羅睺諄諄教誨,“只有站對了隊,才可以被保釋出去……而你既然早已選擇好了站隊,現在就不要反而開始猶豫了。”
“這可是很失分的……也就是我看在你新手上路的份上,又是托鍋重臣,所以才跟你講。”
“以后,可別再犯這錯誤了。”
他語重心長。
羅睺聽了,臉上露出苦笑……這讓之感覺上了賊船的樣子。
然而事已至此,對他來說也只能是一條路走到黑了。
好在值得安慰的是,他選擇的這條路,可不是一般的寬敞,抱的大腿,也是前所未有的巨大。
遍熟整個洪荒天地,沒有誰能超過他,連有機會并肩的都沒幾個。
這是即使按照之前,羅睺跟少陽對所謂的英雄評價標準,也必然名列其中的人物!
思及此處,魔祖目光一閃,“對于之前我跟少陽的演戲,道友不在意嗎?”
“道友是古今未來的最高圣賢英杰……不知道對此,又有怎樣的見解呢?”
他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見解?”
身影模糊的幕后黑手嗤笑了一聲,意味莫名。
“問天下,誰是英杰?”
“呵……無聊的把戲。”
“先是你和少陽評論神圣……真以為就能作數?”
“再說了。”
“在我看來,被人評說的神圣,非是英杰;自我夸贊的,亦非是英杰。”
“真正的英杰,應該是能記錄這一切、并且能決定是否讓他人知曉的導演者,也即是——最后的勝利者!”
“唯勝利者,方有資格用事實來證明自己為英杰,編排時代,書寫歷史……孰功孰過,一念可決。”
羅睺聽了,微愣。
而后苦笑,“編排時代,書寫歷史……無盡紀元做一古,掌心盤弄任施為,這是盤古啊!”
盤……古!
“的確,誰能盤古,誰就是英杰……他們證明了自己道路的正確,超越了其他人。”
“不過,反正是與我這階下囚無關了。”
魔祖嘆息。
“不用灰心喪氣,日后你得脫枷鎖,也有希望去做一番事業。”幕后的黑手人物道。
“是么?”羅睺有些期待起來。
“那……我能問問,時機和背景如何嗎?”
“我也好稍微做些準備。”
“準備?我覺得你大可不用。”幕后黑手搖頭,“那是我安排的一個過場而已,天庭招收公務方面人員,期間多加塞你一個……反正那么多關系戶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當然,你要知道也無妨。”
“我發下法旨,有道統傳人身犯殺劫,三尸不斬,當開啟一場神仙殺劫……這是明面上的。”
“背后,是為了解決一些歷史遺留問題,關于巫妖大劫盤古之爭的一些爛攤子,有各方山頭并起……該是削藩了。”
幕后黑手說著,便是一股鐵血殺氣迸發。
魔祖聽了,略有些詫異,“等等……巫妖劫數的結果內定了么?”
“并沒有。”黑手搖頭,“但妨礙我這么做嗎?”
“不管是妖族勝利,還是人族勝利,都是一樣的流程。”
“妖族勝利,那肯定是整肅內部秩序,將族群之間的隔閡進一步抹去……從此之后,沒有種族矛盾,只有一個妖族。”
“這里面,肯定是要碾碎一些頑固山頭分子的,將那些固執覺得自己種群優秀的家伙給踏碎成渣,從而提升妖族的凝聚力,釋放妖族的生產力,從而獲取更多的氣運。”
“人族勝利,一樣是要處理崛起過程中的附加問題……這都是女媧折騰出來的。”
“她為了加速人族力量成長壯大,還有在對抗妖族碾壓上,可是用人族未來的利益分紅來吸引大羅天意的投資。”
“這有希望讓人族度過前期的難關,可以染指天地主角的位格,但是最后難逃尾大不掉之局。”
“加盟的大羅天意,將在人族內部擁有圖騰信仰……這是利益交換,沒什么好說的。”
“發展到最后,給我出來個八百諸侯也不足為奇。”
“但既然是問題,就要解決。”
“來一場大戰,擊破打碎所有圖騰諸侯,厘清內部糾紛,往統一的路線走,這是必須的。”
幕后黑手冷酷道。
魔祖聽著,心動神搖。
他隱隱間猜到更多。
‘統一統一……最后莫不是還要確立正統祭祀是誰?’
‘五方天帝……昊天上帝……’
羅睺想到了許多可怕的事情。
不過,作為挨夠了社會毒打的人士,現在他也學精了。
不要什么時候都迫不及待的表現自己的聰明才智……那很容易在哪天就栽了。
“這樣一來,怕不是有很多大羅不滿?”
魔祖詢問。
“不滿又如何?當我提不到斧頭了嗎?”幕后黑手冷笑。
許是他知道自己太霸道了,說著又增添了些內容,“再說,我做事也不會做絕。”
“會改變部分游戲規則。”
“不能占山為王,成一方諸侯,分裂大一統目標……但是他們還可以從思想理念上入手,參與氣運的游戲。”
“沒了八百諸侯,換成諸子百家……我覺得這就很不錯。”
“讓人道一點一點曲折的前進,從一個戰場轉移到另一個戰場……有的是它成長的機會和空間。”
“道友真是深謀遠慮,高瞻遠矚。”羅睺魔祖嘆道,“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么好疑惑的了。”
“只懇求道友不要出了差錯……我這么多年,雖然是被動背鍋,但沒有功勞,好歹還有苦勞……”
“我知曉。”黑手語氣溫和道,“不過,在這勝利的果實降下前,可能還要道友再經受磨難一二。”
“畢竟,你終歸是瞎說了些大實話,難免有一劫。”
“但過了此劫,未來便是光輝燦爛!”
魔祖糾結的閉上了雙眼,嘆氣,“我已經明白了……我能接受。”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轟!”
一口大鼎,神威驚世,能磨滅諸天萬界,粉碎萬古時空。
禁地之中,女媧戰力驚顫紀元,兇悍的不可思議。
拎著鼎,對著羅睺瘋狂輸出。
縱使魔祖又如何?
依舊不能敵!
越往后,羅睺所受的傷也就越重……到最后,他被徹底逼入了死亡的邊緣。
“唉……我羅睺,英雄一世,最后卻是不能敵一女子!”
“悲乎!”
“悲乎!”
魔祖大悲出聲,亦真亦假,把戲做足了。
真,自然是現實局勢就是這般,沒什么可說的。
假,自然是想到了曾經的安排,一個幕后黑手給他交待的事項……終有苦盡甘來的一天!
哪怕一時被鎮壓,做成先天靈寶……站對了隊的他,為上司領導背好了鍋的他,終究會有被重新拯救起復的一天!
雖然那一天,可能會比較晚。
死到臨頭時,魔祖悲呼也悲呼夠了,在先天靈光黯淡之時,他用一種很古怪很古怪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了女媧,看得她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你在看什么?”
女媧冷笑。
“我在看你的未來……現在志得意滿,但最后的贏家,一定不是你!”
魔祖似乎詛咒一般的說道。
“是嗎?我不信。”女媧把頭一揚,“再說了,我的未來如何不好說,你的未來卻已經確定了。”
“關于你那道先天不滅靈光,我已經決定好了將來的造型!”
說罷,她猛的探出手掌,給了絕殺的一擊。
霎時間,魔祖的魔軀被泯滅,只剩下一道靈光,承載自我,承載大道。
而泯滅還在繼續,蔓延無盡時空,將所有魔祖的意志給封印到無限深處。
如果沒有意外,不知道要多么遙遠漫長的時光才能有希望歸來。
而就是這樣,直到最后一點意志沉淪,魔祖依舊硬氣,“我……”
“一定會回來的!”
標準的大反派發言。
“回來?做夢呢!”
女媧冷笑,“誰能幫你!誰敢幫你!”
她轉身看向在場的諸多大能,攜帶著擊殺了魔祖的淫威,瞇著眼一個個審視,給人帶來莫大壓力,“想來,你們不會做他這毀滅洪荒罪人的幫兇吧!”
“怎么會?”
“絕無可能!”
“不可能的!”
一尊尊大能出聲,表明自身立場,甚至有的還指天發誓。
“道友且放心,我們不會做這等不智之事……一個死的徹底的鍋王,很多時候可比活著的白手套用得安心太多。”
“再說了……誰讓他曾經那么嘴賤呢?”
“對我們怨言那么大,死了倒也好。”
有大神通者淡笑,“只是他死的徹底,對洪荒宇宙隨時光前行積攢的毀滅源力積攢問題,有些不太好處理。”
“這,不是有三清道友么?”女媧下巴微抬,示意了不遠處,“靈寶道友,主修終結,想來還是能幫著負擔的。”
“負擔是能負擔,只是不完美契合,會比較拖累我的修行……”靈寶天尊有些躊躇。
女媧卻很大氣,“這世上,沒有多少問題是不能用錢來解決的……修行被拖累也是一樣!”
“既然是我封鎮了羅睺,那這代價自然由我來支付……給夠你補償,如何?”
說著,她還傳音此間諸多大能,緊急磋商了一番。
也不知道最后談成了什么,總之大家都很滿意。
有錢的,花錢買了心頭暢快。
沒錢的,也得到了足夠的實惠。
順帶著,讓諸神對女媧的財大氣粗有了深刻認知,無愧是人族背后的大老板,能硬生生炒起一只概念股,并且炒到左右洪荒大市場的地步。
女媧卻沒有多少自覺,她只是自顧自的拎著魔祖的先天不滅靈光,打造起了所需要的先天靈寶。
“每一件先天靈寶,背后都有一段血淋淋的故事……悲慘!太悲慘了!”
不遠處,伏羲大圣裝模作樣的感嘆了一會兒,而后探著脖子,看女媧工作,并且興致勃勃的詢問。
“你要做什么?”
“是鍋嗎?那挺配羅睺道友的本職工作的。”
女媧聽到他的聲音,搖頭不止,“不不不……要鍋做什么?”
“我有鼎就夠了。”
“我要一口磨!”
“經過我多年的經驗,很多東西磨碎了更好吃……”
“比如說一些面粉吶,裹上肉,在鼎里用魚油炸一下……那美味,能饞哭鄰家的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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