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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小手拉著施先生的衣裳,奶聲奶氣的問道:“先生,你干嘛叫我爹做宇軒呀?宇軒是誰呀?我爹叫鄒戟呀,還叫大貓,不叫宇軒。”
施先生已經淚流滿面,還十分激動,“你是宇軒,是宇軒,我不會認錯的,恩同的孩子,我不會認錯的……”
牧笙一愣,完全沒想到大貓會是余恩同的孩子。
隨即,她猛然又想到,大貓去年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說過,他討了十年的飯,這帝京,哪個乞丐不認識他大貓,除了鄒戈,就是他討飯時間最長了。
這算時間的話,還真對的上。
大貓也懵了,虎目懵懵的朝鄒戈看過去:“狗哥,不說點什么?”
鄒戈給他一記大白眼,“我能說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貓這才跟施先生笑道:“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也知道,余大人五族都被斬了,一個活口沒留。”
“不,不,”施先生不停搖頭,“我不會認錯的,恩同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會認錯,雖然你那時還小,但我們見過很多次,你現在是長大了,但模樣還跟當初很相像的,個頭也高,你看你脖子上還有個疤,這是你小時候頑皮,戳到樹枝上了,傷口有些深,便留疤了,我不會認錯的,你就是恩同的二兒子,當初你家被滅五族之前,你們家聽到風聲,有人帶著你逃跑,聽說你被亂刀砍死在荒郊了,棄尸于亂葬崗,我和你邊庭伯伯去尋你,想將你入土為安,卻沒發現你的尸體,還以為是被野狗給叼走了,沒想到……孩子,沒想到,你還活著啊!老天開眼啊!恩同還有后!他還有后!”
說到最后,施先生撫著大貓的臉,泣不成聲。
大貓壓根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是感受不到施先生的感覺的,他只是看了鄒戈一眼,見鄒戈一副煩躁的直抓頭發的樣子,他才說:“我是十年前……不,是十一年前了,我的確是十一年前被狗哥在亂葬崗救的,我身上也的確是有幾道刀傷,多虧了狗哥,不然我就死了,但我醒來過后,就什么不記得了,跟著狗哥一直討飯,這一年我已經沒討飯了,之前都在蓬頭垢面的討飯,討了十年飯了,我……先生,你別哭,可能我真是那個余宇軒,但我也是真不記得了,沒什么感覺。”
隨即,大貓又求助的看著鄒戈:“狗哥……”
鄒戈沒好氣:“叫什么叫!我真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路過亂葬崗,看你還有氣,便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將你給救回來了,哪知道你是誰,你醒來也不知道你是誰,就跟著我了!現在好了,你可以認祖歸宗了!”
聽完,大貓心情難得有些復雜。
看來,他真是余恩同的二兒子余宇軒。
“孩子,我們沒找到你的尸體,”施先生又哭著說,“便只能在你爹娘墳旁邊,給你弄了座空墳,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去你墳前看。”
去他墳前看?
大貓一陣惡寒,忙搓著手臂道:“不用不用,我沒說我不信,就是我現在什么不記得了,沒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