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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牧笙訝異了。
鳳君遲點頭，“母后和他娘本是同母又同父的姐妹，但他娘小時候在街上玩，跟母后他們失散了，母后、還有我外公家，一直在尋找他娘，好不容易找到了，知道她嫁給了上陵沈家家主，母后還未讓這事情曝光給別人知道，讓她風光當皇親國戚，鳳邈就誅了我外公家九族，母后怕連累沈家和親妹，便再也未提過這事，倒是沈家，費盡了心思，托人到宮里，讓我和母后知曉，說會不惜一切，也要護我和母后周全，母后大為觸動，這才讓我和沈家私下接觸。這些年，是多虧了我姨母家。”
他親姨母家，自然就是上陵沈家。
上陵沈家，富可敵國，他所需要的花費，前些年，都是沈家所出。
這么多年，他和姨母也偷偷見過幾次，姨母和母后一樣，是個特別好的人，對他也跟親生兒子一樣。
沈闕是他親表兄，看起來沒什么表兄的樣子，卻什么都是先緊著他，讓他先用。
姨父也是好人，又疼姨母，姨母跟家中失散的時候，流轉了很多地方，都過的不好，是姨夫對她一見鐘情，不顧家里反對，娶了姨母。
后來得知姨母是皇后的親妹妹，后來母家還被斬了九族，怕姨母傷心，也不怕被連累，一心想保住他和他母后的命。
“那你以后也多孝順孝順他們。”牧笙說道。
“嗯。”不用她說，他其實也會的。
母后是他親母，事事以他為先；姨母家雖然談不上事事以他為先、什么都極其周到，但在他和他母后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不怕連累，一直都這么在背后支持著，那么多年如一日，已經是頂好的親戚了，他不會忘記這份恩情的。
兩人又說了點沈家的事情，牧笙才想起一件事道：“說到錢，我還想開錢莊，我已經跟鄒戈說好了，等他回來就交給他弄，消息點都弄的差不多了，也跟東尋和西覓那邊連接上了，我們收集情報的人算是融合在一塊了，他說不定明兒個能趕回來過年。”
“你要這么多錢做什么？”鳳君遲笑道。“我們還缺錢嗎？”
牧笙笑道：“錢不怕多。未來以防萬一啊，誰知道以后怎么樣。何況，本來不知道你背后是沈家支持，如今知道是姨母家了，日后也不能盡依靠他家，以前是沒辦法，現在既然有辦法……還有那么多人要養呢，你也知道，我和你手底下現在都養了很多人，一天光是吃喝就是一大筆錢。”
明面上的鎮南軍，都是從國庫撥銀糧的，倒是用不著他們的錢，但他那些私底下養的大批死士、以及私兵、收集打探情報等各種人員，卻是需要很多錢的，就算不提吃喝，光是每月給他們發的月銀，都很多。
“你要發展錢莊，我不反對，就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
“什么？”
“那個……唐家漕運是我的。”
“額……”牧笙頓了頓，“那個星鳳擁有船只最多，也船只最大的唐家？擁有錢財快超過沈家的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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