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張婉鶯今兒個可能是來找麻煩的。
牧笙倒是沒有衛伯他們的這個心理,不覺得張婉鶯是來找麻煩的,覺得張婉鶯從小受張邊庭這個丞相爹的熏陶,不至于做這種事,既然找她,應該是有事。
張婉鶯依舊溫婉有禮,舉止得體,雙方見了禮,用了茶,放下茶盞,張婉鶯笑了笑,問道:“不知牧小姐今兒可有空,我想邀牧小姐一塊去城外走走。”
衛逢、紅竹、衛伯三人聽了,自然是一陣緊張,覺得張婉鶯不懷好意。
牧笙大大方方:“有空,正好今兒天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
張婉鶯只帶了一個丫鬟在身邊,牧笙也只帶了一個紅竹在身邊伺候,然后,去城外山水邊走走。
有山有水,風景甚好。
紅竹和張婉鶯的丫鬟在溪邊玩水,牧笙和張婉鶯一邊沿著溪水繼續往上游走,一邊不時說笑。
突然,張婉鶯腳步頓住,頗有些為難的神色:“有件事,不知當不當問牧小姐。”
牧笙背著手,依舊落落大方,笑道:“牧小姐盡管問就是了,能回答,我一定回答。”
張婉鶯點點頭,沒立刻問,低了好一會兒頭,才抬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牧笙問道:“是太子殿下心悅于你,還是你們兩情相悅?”
這事能回答。
牧笙:“兩情相悅。”
張婉鶯抿著唇,半天,苦笑道:“我知道了。”
“張小姐何意?”
張婉鶯笑著搖頭道:“無別的意思,只是羨慕。”
“張小姐……喜歡太子殿下?”
張婉鶯搖頭,下一刻又點頭,可想了想,又搖頭,說道:“以前是有些傾心,但自從皇后娘娘不再讓我進宮每天陪伴后,便沒那個心思了。”頓了頓,神色似乎有些難堪,“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十分不知廉恥?”
牧笙大笑道:“你這要算是十分不知廉恥,那我算什么?”
張婉鶯怔怔看她許久,笑了:“像你這樣活著,很自在吧?”說這話的時候,她眼中染上了更多的羨慕。
這個牧笙,活的有自己,但她卻沒有。
牧笙蹙眉:“張小姐?”
打探消息的人,不是說這人沒有不對勁嗎,可怎么越聊,她越覺得這人不對勁。
張婉鶯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笑道:“我無事,就是羨慕,也真心想恭喜一下你。”
既然是恭喜自己,牧笙自然是要道謝的:“謝謝。”
張婉鶯搖頭,笑道:“我爹娘已經在幫我物色好人家了,他日,我能嫁個好人家,你也要恭喜我才是。”
牧笙笑道:“那是自然。”
也沒在城外逛多久,午時沒到,牧笙她們便回去了,牧笙邀張婉鶯去將軍府用午飯,張婉鶯說她已經跟她娘說好,中午會回去,牧笙便不強求了,任張婉鶯和那個丫鬟回了丞相府。
回到將軍府,牧笙越想越不對,總覺得會出事,于是,她又派了人,去盯著丞相府,去盯著張婉鶯。
直到晚上,牧笙用過晚飯,才有人來稟告,說張婉鶯今兒個的確有些不對勁,一個下午,不是陪陪她家里的這個,就是陪陪家里的那個,一個下午,幾乎陪家里所有人親人說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