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頓住，不過去了。
倒是鳳君遲聽到了腳步聲，已經望了過來，見到她，他先是一怔，隨即，放下手里的折子。
牧笙挑眉。看來，南轅根本沒稟告去鳳宮用午膳的事。
“阿笙見過太——”牧笙準備福身行禮。
鳳君遲捏眉心：“少給我添堵。”
牧笙便不行禮了，笑盈盈的走過去，“你母后讓我和張小姐來與你說，讓你午時去她那用午膳，你的人不得了啊，說會稟告你，然后我和張小姐就走了，結果剛出東宮沒多遠，他又追上來了，說已經稟告給你知道了，但你正好有事找我，讓我又回來，請張小姐先行去稟告你母后，說你午時會過去。”
“南轅？”鳳君遲問。
牧笙倚在案桌邊，抱臂點點頭，“不是他，你身邊還有誰能這么自作主張？”
正好南轅端著茶送進來，聽見這話，差點給跪了，不敢說話辯白，只戰戰兢兢的將茶放在桌上。
鳳君遲瞥他一眼，“你月銀是不是該漲了？”
“啊？”南轅先是有些沒反應過來，隨即，大喜的猛一鞠躬：“謝謝爺！”然后，就歡歡喜喜的退下了。
牧笙差點笑出聲，“我是提醒你給他漲月銀嗎？”
鳳君遲沒說話，只是冷眸注視著她臉上的幾道紅痕，她那只搭在桌上的手背上也有。
牧笙任他看著。
好半晌，他才問道：“抹藥了？”
“嗯。”牧笙慢慢的點了個頭，頗有些漫不經心的味道。見他也不問她怎么回事，她便挑著眉，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些什么？”
鳳君遲只是道：“等我們成親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會與你說。”
到時，夫妻一體，他沒理由瞞她。
牧笙撇撇嘴，“那算了。”
顯然還是不想跟他成親。
鳳君遲就看著她。
牧笙笑道：“你看著我也改變不了什么。”說著，將他面前的茶更往他前面推了推，“喝茶吧。”
然后，她拉了一把椅子過來，也坐下了，坐在桌子旁邊，慢條斯理的掀開茶碗的碗蓋，準備喝茶。
見鳳君遲不知為何，冷眸微微瞇了一下，牧笙低頭，立刻覺得自己手里的這杯茶不香了。
不知怎么的，就是喝不下去了。
她也不糾結，碗蓋重新蓋上，索性不喝了。
鳳君遲只是冷眸微垂，看著她放回桌上的那碗茶，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牧笙也跟著垂眼，看她放下的那一小蓋碗茶，不解：“你在看什么？”
鳳君遲瞬間皺眉。
牧笙更是不解。
鳳君遲看著她，冷眸略有些復雜。
牧笙無辜臉。她做了什么？要這么看她？
鳳君遲又冷眸復雜了一會，還是沒針對這個說什么。
牧笙聳聳肩，也不在意，而是笑道：“我看張小姐挺好啊，溫婉賢淑，大方得體，你母后也很喜歡，你何不改娶她？我不信你……”
話還沒說完，就見他瞬間臉色一變，極其難看。
但她還是跟沒看到一樣，繼續說了下去：“我不信你沒有辦法。”
鳳君遲臉色更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