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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道:“看牧笙那個樣子,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主,老爺,這要是牧笙最后真磨的施先生答應了怎么辦?”
“不可能的!”陶萬里張口就道。“你個小兒,懂什么!這其中利害,施先生可比我們任何人都能看得清!況且丞相一向跟施先生走動繁多,這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也會阻止!”
下人便不敢再說話了。
施府。
施望山的幾個兒子從外面回來,看太陽都下山了,他們爹還坐在窗邊,看著小桌上的一封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們便走過去,跪坐在他們爹面前,先給他們爹失了禮。
長幼有序,然后,由五十九歲的大兒子溫聲開口問道:“爹,你若是不看,我們將這信拿走就是了。”
“是啊,爹。”其他幾個兒子都附和。“可千萬不能因為這個勞什么心神,你不是都已經回絕了嗎。”
小桌上,茶早就涼了,他爹不能喝冷茶,小兒子跪的最遠,就由小兒子去拿了熱茶,又給他們爹換上。
施望山滿頭花白,閉上渾濁又堅毅的眼,好半晌,才嘆一口氣,睜開眼,拿起還微熱的茶,抿了一口,才說道:“不是我不看,是我怕看了,我就會收那小孩為學生了。”
“爹何出此言?”三兒子不懂的問道。
施望山嘆氣:“近來,牧小姐做的那些事,難道你們就沒有耳聞過?此女不是等閑之輩,她既然來找我了,肯定有把握能說服我當她弟弟的先生。我避而不見,她還留下一封信,這信中,勢必有她說服我的關鍵。”
“爹睿智,兒子等不及。”所有兒子都埋頭道。
施望山只是搖頭,也不知道是說他其實不睿智,還是讓他自己不要拆開信來看。
又等一會,見他們爹還是不打開信,卻也不收起來,仍是看著,也五十七的兒子便開了口:“爹,你既知牧小姐非等閑之輩,怎會不知道,就算你不看這封信,也改變不了牧小姐的想法,牧小姐依舊還是會來找你,想你當她弟弟的先生。”
“是不錯。”施望山慢慢的點了個頭。“雖未見過,但我已經耳聞多時,知曉是個一旦決定做,就會做到的主。”
其他兒子忙道:“既然爹明白,何必再糾結?”
“是。是。”施望山又笑著慢慢的點了兩下頭,才準備拿信準備拆開。
大兒子離他最近,忙拿過來,幫著拆開。然后,抽出里面的信,展開,自己根本不敢先看,雙手奉給他先看。
施望山接過來。
只見信中只有非常干脆的一句話:‘施先生,聽說你一直想為余大人沉冤昭雪,卻苦于找不到證據,我給你找到證據,你幫我教我家牧章,可好?’
施望山臉色瞬間一變。
“爹,怎么了?”兒子們都非常擔憂,都立刻急問。
“快掌燈!”
一聽施望山這話,兒子們忙掌燈,讓室內亮如白晝。
施望山也就更看清了信上的內容。不是他眼花,真的是這句話。當即老淚縱橫,悲痛道:“恩同……恩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