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就來了帝京,還沒離開過帝京……
這是在帝京當人質的意思嗎?因為沈家富可敵國,怕皇上忌憚?用這種方式表忠心,求沈氏一族所有人平安?
如此想著,牧笙便問:“那沈闕之前,沈家有誰也一直呆在帝京,從未離開過帝京嗎?”
衛逢道:“有。”
牧笙:“誰?”
衛逢:“沈家前任家主嫡出二公子,也就是沈闕公子的堂叔。沈闕公子來帝京后沒多久,那位堂叔就回了上陵。”
牧笙心中點頭。那就是了。果然是來帝京當人質,為了讓龍椅上的人放心的。
“那沈闕住哪,有打聽嗎?”
“有。不過……”衛逢突然遲疑起來,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怎么了?”
“怕污了大小姐的耳朵。”
牧笙挑眉:“住什么地方,還能污人耳朵?”
衛逢又難以啟齒半晌,最后,還是說了,說的特別小聲:“沈闕公子平時不住在他自個的府里,也不住在生意鋪子里,而是住在來香樓。”
牧笙:“來香樓?”
衛逢臉突然脹的通紅:“就、就是帝京城最大最有名的青樓。沈闕公子為人風流多情,聽說他這些年處過的相好,多的如過江之卿。青樓就跟才是他家一樣,只要沒事,他日夜不是在這個青樓,就是在那個青樓。因來香樓一個月前新來了一位美人,沈闕公子十分中意,好像最近他也沒什么事,也就改天天住在了來香樓,日夜跟這位新相好飲酒作樂。”
牧笙倒是沒一點羞意,點點頭,“我知道了。”
然后,她想了想,又看了看外面太陽快下山了,才又道:“明兒個快午時的時候,跟我出去一趟。”
隨即,她又說:“好了,你下去吧。”
“是,大小姐。”衛逢轉身,真打算退下了,但人剛跨過門檻,他又快步轉了回來,到堂上,又跟牧笙說道:“大小姐,有件事。”
牧笙:“什么事?”
衛逢:“我今兒個在外面打聽的時候,碰到鄒戈了,鄒戈在討飯,好像并沒有做大小姐安排給他的事。”
牧笙還是那句:“用人不疑。”
翌日,快午時的時候,衛逢忙到后面主院來找牧笙。他家大小姐昨兒個說了,讓他今日這個時候跟她出去一趟。
看牧笙今日要出府竟然沒換男裝,衛逢一邊跟在后面,跟著牧笙出主院,一邊好奇的問道:“大小姐,你今兒個怎么不著男裝?”
牧笙笑而不語。
衛逢就沒再問這個了,而是隨口問別的:“大小姐,今兒個我們出府,是又要去找鄒戈嗎?”
“不是。”
“那是去……?”
“找沈闕。”
衛逢腳步瞬間頓住,下一刻,激動道:“可沈闕公子在青樓啊!”大小姐這是要去青樓嗎?
后面一句,他沒問出來。
但牧笙卻回答了:“是啊,我們這就是要去青樓。”
“大小姐!”衛逢被嚇到了,忙攔住牧笙,跪在牧笙面前。“不可啊大小姐!萬萬不可!大小姐你怎么能去青樓呢!那是什么腌臟地方,大小姐本聽都不該聽,提也不能提,又怎么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