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十四更生氣了。
可又沒辦法!
突然,聞到很重的令人作嘔的怪味道,她立刻捂住鼻子,滿臉嫌棄:“什么味道?”
鄒戈懶洋洋舉起一只手,齜著牙笑:“不好意思,是我大半年沒洗澡了,可能身上還沾了些屎啊尿的。”
“唔——”呂十四差點吐了。忙離鄒戈至少二十步遠,就停在那。一點不想跟那惡心人的乞丐說什么,她只遠遠的朝牧笙放話:“有本事你攔一輩子!”
看牧笙還氣定神閑、頗具大家風范的樣子,鄒戈不介意幫她個忙,于是,朝呂十四走去。
“你個臭乞丐!滾開!滾開!啊啊啊——”呂十四慌的先是退后,隨即尖叫著掉頭就跑。
鄒戈笑著抬起一只胳膊,聞聞自己的破袖子,“有這么大味道嗎?我怎么沒聞到。”
說著,走到衛伯面前,將胳膊伸過去,衛伯立刻就聞到了,當即捂住了嘴巴,才避免了真嘔出來。
這味道,簡直了……
兩個小廝都不等鄒戈將胳膊伸來,就忙躲開了。
鄒戈就想朝衛逢走去。
衛逢只是默默的拔出匕首。
鄒戈頓住腳步,改將胳膊伸到牧笙面前。
牧笙面不改色,就跟聞不到一樣,還笑道:“玩夠了?玩夠了就進去吧,也是該用午飯的時辰了。”
鄒戈覺得沒意思。
心中卻也知是牧笙對他的尊重。
難怪那個人那么欣賞她。
鄒戈跟著牧笙進了將軍府,衛伯忍著作嘔的沖動跟在一邊,遲疑了一下,還是進言道:“大小姐,要不老奴帶這位小兄弟先去梳洗一下?”
話還算客氣,不失教養。
要不是味道實在太重,實在難以忍受,衛伯也不開這個口。
牧笙還沒說話,鄒戈就痛快道:“好啊!”
牧笙有些意外。
看不出鄒戈是這么好說話的人。
她還以為鄒戈又會說什么帶刺的話,說嫌棄他什么的。
不過,她也能感覺的到,自知道她是牧笙后,鄒戈的態度很明顯在一點一點的改變。
她也沒立刻跟鄒戈說什么,只是朝衛伯笑道:“那衛伯,就麻煩你帶鄒戈先去梳洗一下,然后再將他帶到花廳用膳。”
隨即,她才轉頭跟鄒戈說:“我在花廳等你。”
鄒戈擺擺手,跟衛伯去了。
牧笙去往花廳。
紅竹正在花廳,見她來了,忙帶著府里其他丫鬟,端著水和巾帕過來,讓她凈手。
牧笙洗了手,也不急著入桌吃飯,而是接過茶,一邊喝,一邊等著鄒戈梳洗回來一塊吃飯。
大約一炷香后,衛伯先回來了。
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牧笙奇怪,人還站了起來。
衛伯還是支支吾吾的,神情還有些復雜。
牧笙更是奇怪。
“該不會是鄒戈跑了吧?!”衛逢猜測,他還急急沖了出去,一副要將鄒戈給逮回來的樣子。
正好鄒戈這時候進來,衛逢要不是及時停住,人還真給他撞上了,但看清鄒戈的臉,衛逢也支吾了,表情復雜:“你……”
鄒戈給他一個白眼:“不認識了?”
衛逢沒說話,只是默默讓開。
沒有衛逢的遮擋,牧笙也就看清了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