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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鳳君遲真丟了很重要的東西?
牧笙心里大概有了數,就沒再問衛伯什么,只隨手將折扇丟給左后方的衛逢:“不用跟著我了。”
衛逢:“是。”
牧笙朝后面她住的正院走,還沒走幾步,衛伯卻一副想起了什么的樣子,急急追了上來。
“大小姐,瞧老奴這記性,南轅來看過好幾次了,都沒見你回來,就讓老奴要是看見你了,便轉告你,說鳳三公子說,要是你回來了,就請你去一趟沁風苑!”
“好,我知道了。”牧笙腳步一轉,往沁風苑去了。
南轅正蹲在院子里煎藥。
刀放在一邊,大手里拿著蒲扇。
不得不說,這戲做的還真好,滴水不漏,毫無破綻,不管有沒有人盯著,他一年四季,天天都這樣,真是別人不相信鳳君遲是病秧子都難。
就是現在這院里一個丫鬟仆人沒有,略顯冷清。
“大小姐!”一見牧笙來了,南轅忙站了起來。
“你家主子找我什么事?”牧笙問道。
南轅:“屬下不知。”
“那你家主子呢?”
“在書房。”南轅指了指書房。
牧笙忍著笑:“這時候,他不是最好還躺在床上嗎。”來的時候不是快死了嗎,這才來將軍府幾天啊。
南轅心里叫苦。大小姐嘴巴太利,他說不過。
看他冷汗都要出來了,牧笙還是笑了,卻不逗南轅了,朝書房去了。
沁風苑的書房自然沒有牧將軍那書房大,但也不小,書房門開一扇,關一扇;書房內,鳳君遲正披著寬氅,俊臉蒼白,端坐在窗下畫案那里作畫。
牧笙一揚眉,似沒料到會看到這一幕。
舉步進去。
發現,窗戶都關著;屋里還焚著香,掩蓋了草藥味;甚至,還有個挺大的跟鼎一樣的銅爐,銅爐上罩著熏籠,里面燒著的,正是午時從宮里送來的銀絲碳。
這碳只有宮中有,還是供御用的。
也就是僅供當今皇帝一人使用。
宸帝如今給鳳君遲送來不少,看起來是仁慈,疼愛鳳君遲這個兒子,但實際怎么樣,只有宸帝自個心里最清楚。
“聽說你丟了東西?”牧笙兩手背在身后,板板正正立在畫案前。也是鳳君遲面前。
聞言,鳳君遲停筆,冷眸微抬,看對面板正的人一身男裝,面龐無雙,俏生生的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認同,他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卻也沒說什么,垂眸繼續作畫,卻低低應了聲:“嗯。”
“什么東西?”她立刻彎腰,笑嘻嘻湊近。“聽說皇上都派人來過問了。”
兩人明明擱著寬大的畫案,但因為她這么一湊近,兩人立刻近了許多,他似乎都能感覺她的呼吸都縈繞在他周圍。
他再次抬眸,卻是望進了此刻她那帶笑的桃花眼里。
實在離的太近了。
近到似乎只能看到她這一雙好看的眼。
鳳君遲又皺了下眉,突然問:“你一向這樣?”
“什么?”牧笙沒懂。
“沒什么。”鳳君遲卻又是垂眼,繼續作畫。半晌,才又淡淡道:“你爹那最后一封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