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
女生:
“姐,你等等我!”
牧章腿短,情緒已經緩過來了,不再那么怯怯和害怕了,但卻只有呆在他姐身邊,他才會安心,他自然也忙跟上。
牧笙任他一追上來又習慣性的抓著她衣服的一角。
一路上,除了宮女,牧笙并沒有碰到任何女眷,這才想起來,鳳君遲十五歲就離京,現在才回來,根本沒娶妻,也沒妾。
原主的記憶里,鳳君遲好像也沒跟誰有婚約。
南轅帶著牧笙和牧章來到暖閣外,也不進去,站在門口稟告道:“殿下,大小姐和小公子來了。”
“讓他們進來。”鳳君遲聲音低沉,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牧笙一邊進去,一邊心中嘀咕。這都陽春三月了,這人竟然呆在暖閣里?難道是因為他身體冰涼的緣故?
她可沒忘了他那只手冰涼刺骨。
太陽已經下山,暖閣里還沒掌燈,看起來有些暗,鳳君遲已經不是她之前看到的那套衣裳了,而是一身玄色太子常服,正靠坐在窗下,榻上,冰冷的眸子望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望什么。
側顏冷俊,輪廓完美,暗沉的天,襯的他整個人更加難以琢磨。
暖閣里估計燒了地龍,很熱。
本來暖閣里藥味就重,這溫度又這么高,藥味也就更顯的重了。
“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牧笙帶著牧章一塊跪了下去。她向來能屈能伸。
鳳君遲似沒聽見,還望著窗外。
這時,一個宮女捧著一碗藥湯走了進來,跪在榻前,兩手恭敬的捧高過頭頂,奉上:“殿下,該喝藥了。”
牧笙瞄了眼。黑褐色的藥汁,她光是看著都覺得苦。
南轅忙接了過來,再奉到鳳君遲面前,“殿下。”
鳳君遲這才收回視線,瞥了眼碗里的藥汁,才一只手接了過來,一口給喝了個干凈。
牧笙一直偷瞄著,發現,太子殿下的手還真好看,又白,又修長,還骨節分明。
看鳳君遲喉結滾動,真將藥給喝了下去,牧笙默默垂下眼,不偷瞄了。能對自己都狠的起來的人,還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盡管她不怕。
但她還有個牧章啊。
她現在占了原主的身體,那她就是牧章的姐姐,她說不定哪日就突然回原來的世界了,但牧章呢?
怎么也不能留個爛攤子給牧章,連累牧章。
鳳君遲一喝完藥,又有宮人上來,伺候鳳君遲漱了口,牧笙和牧章這才被叫起,還賞了坐。
“你爹戰死前有寫過一封家書,不知你們可否有收到?”鳳君遲靠在那,垂著冰冷的眸子,看著下面坐的他們,直入主題。
牧笙覺得挺痛快的,她就知道他找她有事,而早點完事她早點走。
只見她如實道:“收到了。”
“那封家書現在何處?”鳳君遲又問,依舊沒有一點情緒起伏,也沒一點表情。
“不知道。”牧笙面不改色撒謊。她又不傻。還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呢,就傻傻的告訴他這一切。
他既然問,那這封家書肯定很重要。
“你真不知?”鳳君遲冷眸幽幽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