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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牧知禮前年高中狀元后,就被皇上破格提拔成了工部侍郎,足見皇上對牧知禮這個未來國家棟梁的重視……
反正,他是不敢管,也不想管。
牧笙知道李大人為難,但她來這里擊鼓鳴冤,引那么多百姓來,就沒想過去大理寺。
大理寺是關起門來審案,里面水很深,派系也多,她要是去了,待她再走出來,肯定是說她生事,污蔑人。
原主就算一直呆在將軍府后院,也知道,伯亭侯、牧知禮一個是天子寵臣,一個正被天子看重。
這要是去了大理寺,這事絕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不指望能拿伯亭侯和伯亭世子怎么樣,但該原主和原主弟弟的東西,她絕對要一分不少的拿回來。
原主娘那二十里嫁妝可是都去了伯亭侯府!
衙門卻不一樣,衙門的大門永遠都是開著的,百姓們都可以在外面圍觀,看著里面的人審案,不管公正與否,都會口口相傳……
她就要在這里!
讓皇上就算有心包庇,也會將屬于原主和弟弟的東西都還回來!
原主窩囊,她可不窩囊!
既然她現在成了原主,那她更是不會被人欺負一分!
只見牧笙輕聲笑道:“李大人,我爹已經是死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百姓,百姓告誰,不該是在你這嗎,怎么你倒是讓我去大理寺了。”
李大人面上有些訕訕。
總不能說,他想將自己給從這事里摘的干干凈凈吧?
“李大人。”趴在地上的牧迎山突然抓住李大人的一只腳,氣若游絲,但很明顯比剛才好多了,能說得出話來了。
但全身還是痛的厲害。
可能是來了衙門的緣故,覺得不會不買他兒子和女婿的賬,他就有底氣多了,不怎么怕牧笙了。
李大人被嚇一跳,但還是忙扶起臉上血跡斑斑、氣若游絲的牧迎山:“牧老爺,你這是怎么了?”
“被這小畜生打的!”牧迎山惡狠狠的瞪著牧笙。
牧笙不痛不癢。
李大人還沒說話,圍觀的百姓就不樂意了:“什么小畜生?!牧將軍的女兒怎么就是小畜生了!”
看牧迎山一句話就又引起了眾怒,李大人默默收回扶著他的手,保持距離,免得毀了他的公正廉潔之名。
牧迎山一沒被扶了,險些又栽倒下去,幸好急急抓住了旁邊的鼓架,才勉強又讓自己站好。
“李大人你干什么?!”牧迎山非常不高興。“還不快將這兩小畜生給抓了!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他們今天竟然倒打一耙,要告我!還要告我夫人兒子女兒女婿和親家公!不知道我親家公是誰嗎!我親家公一句話,這帝京——”
“岳父,慎言。”
人群之外,突然有三人騎馬急急而來。
為首的錦衣公子,張口就是笑盈盈的這一句,卻警告、提醒意味十分明顯。
后面兩個是他的隨從。
牧笙一聽這話就知道是伯亭世子來了。這人來的這么快,果然,甄氏還是有點用處的。
而聽到這句話,牧迎山當即就縮成了鵪鶉。
看得出來,牧迎山很怕這個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