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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鳳君遲薄唇微啟,沒一點情緒起伏,卻是一句反問:“她看起來像不行的樣子?”
護衛一愣。
鳳君遲轉身上馬車。
護衛趕緊扶。
鳳君遲臉色蒼白,一只手扶著馬車,另一只手抵在唇邊,低低咳嗽了兩聲,又閉了閉眼,似被病痛折磨的十分難受,就這個姿勢,緩了好一會兒,才上了馬車。
簾子落下的那刻,護衛聽見,已經靠在馬車里面閉目養神的鳳君遲淡淡道:“既然都來了,戲也開場了,就去看一場。”
護衛又是一愣,忙道:“是!”
馬車掉頭,也往衙門去。
衙門有點遠,等牧笙一路拖著牧迎山到衙門門口,她身后已經跟了很多人了,都嘰嘰喳喳的。
有些人已經猜到她和牧迎山有恩怨,是來衙門解決恩怨的。
但因為牧將軍曾經長達二十年的時間,是星鳳國戰神一般的存在,所向披靡,他國被打的絲毫不敢再進犯一步,沒有牧將軍,就沒有現在星鳳國的太平,哪怕牧將軍都死三年了,不管是帝京,還是星鳳國其他地方,百姓們仍總是念叨著牧將軍的好。
而牧笙和牧章是牧將軍僅有的兒女。
那這跟著來衙門看熱鬧的人當中,自然不缺以為牧將軍兒女被欺負而憤憤不平的人。
這樣的人越多,這個事就越壓不下來。
牧笙就是抱著這個想法,來到衙門口,一松手,牧迎山就又回了地上趴著,她則拿下鼓槌就擊鼓。
擊鼓,不就是鳴冤嗎?
圍觀的人立刻都憤憤的:“牧將軍兒女果真是受了委屈!不,應該是被虐待了,你們看,小公子露出的手臂上全是淤青,脖子上也有,沒一塊完好,他才多大啊,這到底誰干的?如此喪心病狂!”
“可恨!可氣!牧將軍要是在天上看著,得多寒心!”
“他一生保護著星鳳國,連死都是死在戰場上,寧死也不肯將一寸星鳳國的疆土讓給他國,才有我們安居樂業那么多年,結果星鳳國的人這么對待他的兒女!”
“何止牧將軍寒心,我們看著也寒心啊!”有一個壯漢氣不過的大聲嚷嚷道。他最敬佩的就是牧將軍了!
“對!就是!”所有人都怒不可遏。
跟激起了民憤沒有兩樣。
都擊鼓鳴冤了,很快衙門里就出來人了,哪知會看到民憤沸騰的大陣仗,兩個出來看看的衙役都愣了。
跟來的百姓這么激動,牧章年紀小,又被欺負慣了,有些害怕,已經躲在他姐后面了,看到衙役,他更是害怕,小腦袋都不敢露出來。
牧笙往后看了一眼。
“是你擊的鼓?”衙役回過神來,忙問她。
牧笙這才放下鼓槌:“是。”
衙役:“那你是何人,又所謂何事?”
牧笙:“民女是已故牧青山將軍的女兒牧笙,這是我弟弟牧章,我們要狀告我們的大伯牧迎山。”
說到這,她指著地上的人,“自我爹死后,他鳩占鵲巢,強占將軍府,虐待我們,讓我們住柴房,吃餿食,干粗活,每天不是打就是罵,府里上下都不將我們當人看,今天還想打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