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竟然還是個文學家,讓我好好看看。”
勒斯接過來一目十行的掃了兩頁,然后……
“言情小說?帶澀情的?還特喵的同性戀!?”
他驚訝的看著菲雅。
我的妹妹不可能是個腐女!
菲雅臉上通紅,連忙搖頭。
“不是,只是關于感情方面的小說,那個……和那個……只是為了調劑一下劇情和反映社會現狀。你進來,從第一章節開始看就知道了。”
勒斯走進臥室,坐在書桌前稍微認真點的從頭閱讀。
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輕舒了口氣。
在這個世界上,菲雅就是他的妹妹,可不能一眼沒照顧到就成了腐女,這種女性雖然不少都挺漂亮,但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你根本想象不到她腦子里同時開了幾輛車。
菲雅的小說從根本上看,其實是一本青春愛情小說,講述學校里的少年少女的、嗯……可能還帶了點少年和少年的凄美愛情故事。
男一愛女三,女三愛男二,女二愛男一,女一愛男三,男三卻愛男一,男一同意了……
其中又夾雜著這些人之間因為身份的原因,喜歡的不能在一起,不喜歡的父母強制在一起,然后又是家族興衰、豪門恩怨之類的東西。
“你這寫的到底是什么?”勒斯滿臉問號。
菲雅見勒斯沒有嫌棄的意思,臉上也多了些許笑容,興致勃勃的說道。
“我寫的這個呢,流派是青春傷痛文學,細分下是愛情流派,還有……”
“等等!青春傷痛文學?”勒斯打斷道。
“沒錯啊,青春傷痛文學的意思就是大家年少時所經歷的事情,有感情上的、人際關系上的、家庭方面的,我這個是愛情方面的。”
“你們學校現在都這樣?”勒斯用食指點了點手上的稿子,他感覺瑪麗蓮給女兒選的什么學校啊。
“當然不是,這是媽媽那一輩的事情,那時候王國剛剛改制,貴族之間的關系很復雜,她在上學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當然,我進行了一定的藝術加工。”
勒斯無語了。
“你寫這些東西干什么?”
“因為無聊啊,閑著沒事兒寫著玩唄,而且我給同學拿去看,她的媽媽卻非常喜歡,據說還哭了。”菲雅有些得意的說道。
“如果我抄錄的幾份送給同學母親后反響不錯的話,我還打算投遞給報社,連載到報紙上。”
“你這么寫……算了,我也不懂什么,加油吧!”
他本想通過自己多年的偶像劇、言情劇閱歷給妹妹一點建議,但很快反應過來,言情小說的賣點在于對女性心理的把握、優美又打動人的華麗文字,其后才是故事的內容,自己知道的劇本沒什么用處。
本來興致勃勃的準備問出妹妹喜歡的對象,然后去跟那小子斗智斗勇,結果卻發現她只是在寫小說,意興闌珊的勒斯起身準備回房換身衣服,去院子里跑步保持體能。
“等等,哥哥。”菲雅甜甜的叫道。
勒斯心中莫名一緊,這聲哥哥他可能要出血,假裝沒聽到的繼續走向陽臺。
而菲雅卻直接了當的用兩只小手拽住他的胳膊,搖啊搖,搖啊搖……
勒斯不為所動。
“都說了給人家加油,難道就是口頭上說說嗎?實際行動在哪里?”菲雅用著撒嬌的語氣抱怨道。
“要什么?”勒斯深吸一口氣。
“派刻筆和玫瑰墨水。”
“多少錢?”勒斯聽到只是筆和墨水,松了口氣。
“兩個半金磅。”菲雅甜甜的笑了。
“你說什么?”
“兩個半金磅。”
“再上兩句。”
“‘支持妹妹的愛好,難道就沒有實際行動?’你不會想說不支持了吧?”菲雅可不笨,警惕的攥緊他的胳膊。
勒斯坦蕩的搖了搖頭。
“你不是我妹妹。”
最終,勒斯還是掏了這筆錢,并感覺父親真的不容易。
女孩要富養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行了。
順便他也問了問這兩樣東西為什么這么貴。
菲雅說,派刻筆是一種金屬筆桿的書寫筆,上面用派氏微雕法刻出大量精美花紋,筆頭尾部也可以定制購買者的微雕像,一支就要兩金磅。
玫瑰墨水就是帶有玫瑰花香和色澤的墨水。
勒斯原以為派刻筆是前世的鋼筆,哪成想只是換成金屬筆桿的另類羽毛筆,裝飾大于實用。墨水更不用說了,菲雅這種‘文藝女青年’肯定喜歡。
叫上倫克陪自己跑了幾圈,去三樓的浴室沖了個澡,然后來到餐廳吃早餐。
瑪麗蓮夫人今天起得挺早,正跟丈夫坐在享用早餐。
“早安,各位。”
“早安。”
“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等勒斯入座后,瑪麗蓮對他說道。
“并沒有。”
“那好,下午我會帶你去拜訪安德森家,記得穿得正式點。”
“好的。”
安德森家就住在他們隔壁,勒斯作為瓦格納家的一員,離開四年之后歸來,理應前去拜訪一下,告訴大家自己回來了。
安德森一家同樣也是勒斯父母的好朋友,再加上十幾年的鄰居了,關系非常不錯。
這時,洛斯特勛爵也開口了。
“昨天去軍務處的結果怎么樣?”
“他們給我介紹了三個工作,貴族區和貧民區的離家太遠了,我選擇了拉文克王國支行的安保隊長,月薪八個半金磅。”
勛爵點了點頭,沒有發表什么看法。
在他看來,貴族區的工作是最好的,對擴展人脈有很大的幫助,可惜兒子并沒選。
“安保隊長?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瑪麗蓮夫人最關心的永遠是子女的安危,對于以后有什么發展,倒是不怎么在意。
“沒什么,布蘭提斯畢竟是一座大城市。”勒斯安慰道。
“不要把你在軍隊中訓練出來的警惕性拋棄掉,提高警覺。”洛斯特提醒了一句。
“是的,父親。”
早餐結束后,勛爵上班去了,而瑪麗蓮則開始吩咐仆人準備糕點,作為下午登門時的拜訪禮物。
然后帶著勒斯去服裝店挑選衣物。
之前放在他衣柜中的衣服雖然尺碼匹配,但不是那么合身,瑪麗蓮覺得還是親自帶他去買比較好。
要不是時間不夠,她一向覺得只有量身定制的衣服才配得上自己帥氣的兒子。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勒斯就像一個掛件似的,跟在瑪麗蓮的身后接連拜訪了五個家庭,都是瓦格納家的朋友或者鄰居。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他們的家庭中必然會有一位年齡和他差不多的女性。
這并不是常規的拜訪,而是在變向相親。
還別說,勒斯的吸引力還算可以。
雖然作為一個和平國家中的商業城市,軍人的身份并不能給人帶來多大的崇拜和榮譽感,但他挺拔的身軀和硬朗的面孔還是給他加了不少分數。
有兩家的女孩矜持的表示交個朋友,他們的父母也對勒斯比較滿意,畢竟瓦格納家的資產還算是厚實。
可勒斯哪有心思想這些,全都委婉的推辭了。
瑪麗蓮夫人氣得給他一頓數落。
第四天上午,勒斯來到了拉文克區王國支行。
才剛剛八點半,就有不少人前來辦理業務。
站在門口看了看,銀行門面裝修的很有牌面。
八根純白的四十米高石柱立在銀行主體建筑的最前方,頂端與建筑頂端相連,但實際上并沒有支撐作用。
銀行房屋的正面長度五十米,沒有太多的裝飾雕刻,簡單、大氣,八根石柱下則侍立著八名身著鎧甲,雙手持重劍拄地的警衛,他們是來自警局的三級騎士,負責維護附近的治安和震懾宵小。
走進銀行大廳,腳下鋪著亮如鏡面的光滑大理石地板,因為打磨工藝的落后,這種光澤明亮的地板每平方米要一個半金磅。
四處掃了一眼,八個柜臺前都有人在辦理業務,勒斯便走到休息區的長椅上坐下等待。
他今天不僅是來報到的,還是來處理一下個人資產的事情。
沒用多等,恰好勒斯對面的柜臺空了出來,坐在鐵窗后面的女性職員朝他招手示意。
“您好,請問有什么能幫到您的。”貝拉帶著職業笑容禮貌的問道。
勒斯坐在柜臺前,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帶著金色花邊的方形牛皮紙,遞給了她。
“我想要把工資兌換出來,存到自己的賬戶中。”
“好的,請出示您的退伍證明和居民證。”
貝拉熟練的摸了一下牛皮上的紋路,又在客戶看不到的柜臺下雙手捏了幾下牛皮上的特定位置。
勒斯拿出的金邊牛皮紙是退役時王國銀行在洛蘭要塞的軍務支行下發的。
他這四年的工資和戰利品分成,除了維持人際關系、打點人脈以外,都存在軍務支行里保管。
他們會在士兵變現、犧牲、退役、處罰等情況下將資金交給對應的人。
勒斯退役后,便帶著這張‘工資卡’回到了布蘭提斯。
其實他也可以在洛蘭的軍務銀行中就將現金取出來裝進行李箱帶回,但勒斯就是想見識一下這個時代的銀行如何進行憑證取款,都有哪些防偽手段,所以在花費半個金磅的手續費后,得到了這么一張有著精美花紋的牛皮紙。
拿到手之后,他也仔細研究過,但除了花紋和部分顏色獨特的染料以外,沒有發現任何防偽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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