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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旭可沒有楊嗣昌那么矯情,還吐血。
他最近已經忙成狗了,帶著他的火箭軍滿遼東的溜達,看到氣象雷達里顯示的烏云,可以滿足人工降雨的條件,就是對頭烏云來一發,然后就是大雨傾盆而下。
在他的努力下,遼東的旱情被極大地緩解,原本下降了很多的水位一路暴漲,老百姓笑逐顏開。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非常驚奇,幾次之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是也知道只要全旭對著烏云發射火箭就會下雨。
全旭當然不是在瞎**折騰,遼東本來是不缺雨水的,遇到罕見的干旱,是可以成功進行人工降雨的,甘肅那邊也干旱,可是那邊是晴空萬里無云,就算他把他的火箭彈全打出云也沒有用。
人工降雨只可以緩解旱情,卻無法解決旱情,當然,另外一方面就是遼東的人口多,而且隨著遼東的安寧,移民遼東的士紳越來越多。
這些口口相傳加上報紙的影響力,可以讓人工降雨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他真要是被調到西北搞人工降雨,那才是真正的打臉。
同時,也是為了收集測試的數據,一枚火箭彈要三千美金,這打出去的都是錢,全旭也心疼,八百多萬美金被他當作煙花釋放掉了。
遼東人民提前享受到了雨季的清涼,三天一場小雨,五天一場大雨,雨傘和雨衣銷售異常火爆,甚至可以說是供不應求。
而最直觀的影響則是田里的莊稼喝足了水,一個勁的瘋長,看得中原各縣那些晝夜守在田頭焦急地等待著澆灌自家莊稼的機會的農民眼紅不已。
現在真的是太旱了,河里的水位普遍下降了一尺,水車提起的水大大減少,大家只能在官府的統一安排下輪流澆灌,農民心里的焦急就可想而知了。
遼東的旱情得到了緩解,被大臣們逼著要祭天求雨的崇禎皇帝終于等到了救星,他讓王承恩前來遼東,讓全旭帶著他的人前往北京,北京邊挺干旱的,能不能北京,讓老天下一場雨?
可是崇禎的問題,他不能不解決,畢竟,這場人工降雨,惠及了千家萬戶。
崇禎八年的三月二十九日,全旭離開了遼東,帶領五六千人前往京城。
一時間四方云動。
全旭在登上船的過程,接到了玄鷹衛的情報——建奴異動。
遼東的這場干旱,影響最大的其實并不是全旭,而是建奴這邊,因為旱災的影響,春季需要牛羊漲膘的時候,偏偏沒有足夠的青草長膘。
這個問題對于建奴而言,實在是太麻煩了。
如果像從前,他們倒是可以南下搶劫,可是現在不一樣,遼東的移民和全家軍就像潤物細無聲一樣,把建奴的沈陽趕到了雙河衛,從雙河衛城再趕到了寧古塔,他們現在還能往哪里退?
再退下去,不用全家軍打了,寒冷的天氣,就足以讓他們全部凍死。
在這種情況下,皇太極皇老八的魄力還是有的,打不過我躲得過。
于是,建奴在崇禎八年的春季,調集人馬,開始沿著蒙古漠北草原,向西北北方向遷徙,為了害怕全家軍追擊這支亡命的大軍,皇太極還采取了故布疑陣的策略,命阿濟格帶領湄沱湖方向偵察。
做出了一副要襲擊湄沱湖的樣子。
全家軍總參謀部也出現了情報的誤判,調集一個師兩個旅的兵力,準備在湄沱湖北部伏擊建奴。
結果,當建奴遲遲沒有發動進攻,反而人去屋空。
全旭在急短的時間就做出了判斷,他立即下令全家軍的第三步兵師北上準備截擊建奴,以騎兵尾隨追擊的方式,給建奴放放血。
現在西北蒙古人的力量太弱,林丹汗死后,他的兒子額哲比起他的能力差點,林丹汗都不是建奴的對手,更何況額哲?
一旦建奴主力北上,他在阿爾泰山附近,突厥里的發源地可以得到極大的休整,能不好會卷土重來。
那個地方太邪性,漢人無法立足,卻是柔然、突厥的興起之地。
這場追擊戰是戚元弼負責,具體打成什么樣,讓時間去驗證。
四月上旬,全旭率領他的五千名親衛,以及氣象火箭軍抵達北京南部的良鄉縣,全旭準備在良鄉縣實施人工降雨。
氣象火箭軍的發射陣地,方圓十幾公里,有時候需要幾十公里范圍,既防止百姓靠近,也防止技術泄密。
最關鍵是,布置好發射陣地,需要氣侯合適的時間,才能取得發射既中,中既下雨情況,一旦火箭降雨失敗,全旭不知道那些大臣們會生出什么樣的幺蛾子出來。
氣象雷達發生冷云向良鄉縣境內移動,不過帶來的不是貴如油的春雨,而是要命的冰雹。現在,全旭就是要將要命的冰雹變成救命的雨水,當然,前提是冷云真的往這邊移動。
好不容易部署好了火箭炮,還來不及放松放松,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陣陣慘叫道:“住手,住手,我不是刺客,我對侯爺全無惡意!”
全旭擺擺手,他用望遠鏡已經看到了,被親衛抓住的三名所謂的刺客,為首的是一名五六十歲,白發蒼蒼,滿臉皺紋,身上穿著一套黑白相間的衣服,精神抖擻的小老頭,小老頭身邊的兩名青年倒是五大三粗,不過他們三個人想要刺殺全旭,那也太可笑了。
就在全旭望著對面的時候,那名小老頭手一揚,從袍了里取出一個普通風箏大小的竹鳥,然后仿若無人般撥弄起來,接著他的手一揚,這只竹鳥雙翅一振,呼一聲沖天而起,飛起二三十米高,當那個大竹鳥拍打著翅膀飛到全旭的面前的時候。
全旭的眼睛瞪得比豬尿泡還大!距離這么近,他自然看得清楊,那只大竹鳥是用薄如蟬翼的竹片膠合而成,做工極其精致,可謂巧奪天工,線條極為流暢。
當然,這只是表面的,內部肯定還有更加巧妙的機關,不然這玩意怎么可能飛得起來?
傳說戰國時期,宋國都城被楚軍圍得水泄不通,協助宋人守城的墨家用木鳥跟外面聯系,傳遞信息,以前他一直以為純屬扯淡,一頭跟紙飛機差不多的木鳥,怎么可能飛得起來呢?但是這只竹鳥卻證明,兩千多年前的傳說都是真的!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這也太逆天了吧!
三娘子用力眨著眼睛:“我該不會是眼花了吧?我一定是眼花了!”
那只竹鳥大概是飛過癮了,輕飄飄的落在全旭面前一米多的地方。
全旭擺擺手,親衛放開這三個人,可以說,現在的全旭親衛部隊,清一色五六槍族,五千余人馬,殺穿整個京城一點難度都沒有。
那名老頭來到全旭身前十多米的地方,站定雙手作揖道:“草民參見武威軍侯!”
全旭定了定神,拱手還禮:“先生不必多禮,這竹鳥都是先生的杰作?”
“慚愧,慚愧,讓武威侯見笑了。”
老頭笑著說:“早就聽聞侯爺手下有一支冠絕天下的精兵,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老先生你過獎啦,其實這樣的精銳我手下也沒多少的。”
全旭撇撇嘴,有些凡爾賽的道:“也就三十多萬人馬,對了,老先生,請問你貴姓?”
“免貴姓墨,名鏵,字明智。身后這兩位是我的弟子,大徒弟顧巧奪,二徒弟霍天工!”
全旭望著墨鏵身后的兩名青年,有些疑惑的道:“我怎么感覺你們兩個有些面熟?”
“回稟侯爺,我叫顧巧奪,在槍炮局,跟著孫元化孫大人做事,負責制傳動機構。”
“回稟侯爺,我叫霍天工,跟陳子龍陳大人做事!”
聽到這里,全旭這才恍然大悟。
遼東對于技術工人的審查幾乎是敞開的,可以說沒有審查,顧巧奪,霍天工,巧奪天工,取名也是這么隨意嗎?
“墨老先生,你說他們都是你的弟子,那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何門何派的?”
“不瞞侯爺,我們是墨門傳人。老朽不才,正是墨家九十四代巨子。”
“你們是墨家?”
墨鏵神色黯然的嘆了一口氣:“現在墨門就剩下老朽和這兩個弟子了。”
春秋戰國的時候墨家可是非常牛叉的,跟道家分庭抗禮,成為當時規模最大、影響最大的兩支學派。
儒家?抱歉,那時的儒家還上不得臺面。
但是到了西漢,墨家就以驚人的速度衰敗下去,漸漸銷聲匿跡了。
不過這一學派還是頑強的生存了下來,從春秋戰國傳承下來的學說和智慧同樣在頑強地代代相傳,這些全旭都有所耳聞,但是他做夢都沒想到這么輝煌的一個學派居然慘到只剩下兩個弟子的地步。
我靠,這混得也太差了吧!
事實上,兩百年之后,在晚清衰落、列強入侵之際,最后一批墨家門人毅然投入到抵抗侵略的戰爭中,全部戰死。
這一傳承兩千多年之久的古老學派最終徹底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只能在故紙堆中尋見了。
反倒是在春秋戰國時期什么都不算的儒家笑到了最后,不管這個國家是如日中天還是衰微墮落,始終主宰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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