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一五零章無依無靠只能效忠他第一五零章無依無靠只能效忠他
如果真是皇太極的離間記奏效了,為何袁崇煥被抓了以后,一幫御史言官們噴了八個月,卻沒有噴死袁崇煥?
什么離間記除掉了袁崇煥這員大將?
純屬可笑,袁崇煥對明朝的危險大于功勞,這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
在此后數個月的時間里,大明的絕大部分文武大臣都紛紛給朱由檢呈上了奏疏,揭發袁崇煥賣主求榮、通敵叛國、收受賄賂、結黨營私等一系列罪行。
這些奏疏中犯罪事實是一道比一道多,犯罪程度是一道比一道狠,可是,崇禎一直都沒有處理袁崇煥。
因為,袁崇煥是他第一個信任的大臣,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
可惜,袁崇煥辜負了崇禎皇帝對他的信任。
崇禎三年八月初六,史范上疏揭發彈劾已經辭官歸隱的錢龍錫支持袁崇煥私自誅殺毛文龍,并且后來還默許袁崇煥與皇太極談判議和,稱袁崇煥與錢龍錫“賣國欺君,秦檜莫過”。
史范還指出,錢龍錫接受了袁崇煥十幾萬兩白銀的賄賂,并交代了白銀窩藏的地點,那就是錢龍錫將十幾萬兩白銀存放在了姻親徐本高家里。
史范說得繪聲繪色,猶如身臨其境,本人真懷疑,錢龍錫搬銀子的時候,史范是不是就在現場,不然他怎么這么清楚呢?
這就有點誅心了!
大家不要認為在大明晚期收點銀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就自以為是地認為這道奏疏中彈劾的都是一些小罪。這就大錯特錯了!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送錢的袁崇煥是薊遼總督,也就是邊疆手握重兵的大臣,而收錢的錢龍錫是內閣大學士,那么袁崇煥送錢給錢龍錫就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想造反。這可是滿門抄斬、誅滅九族的大罪啊!
十天后,既八月十六日,崇禎在平臺召見了內閣、五府、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翰林院、六科以及錦衣衛等部門的官員,開會商議處理袁崇煥的事情。
崇禎二年十二月袁崇煥入獄,一群人圍著罵了八個月,終于,罵死了。
事情就是這樣嗎?
不是。
在那群看似漫無目的,毫無組織的言官背后,是一雙黑手。
可是,這雙黑手到底是誰呢?
按照歷史上的記載,兵部尚書王洽被罷免之后,就是梁延棟。
梁延棟是官宦子弟,他的父親是太常少卿,萬歷四十七年進士,先是受在南京兵部擔任主事,改為禮部歷儀郎中。天啟五年,擔任永平兵備道副使從四品,在督撫以下皆為魏忠賢建生祠的過程中,他居然辭職。
崇禎元年復起,以永平兵備道副使,分巡口北道。這個口北道就是當今河北省西北部內外長城之間地區,崇禎二年升右參政。同年十一月四日,遵化巡撫王元雅在城破后自縊,梁延棟就代理遵化巡撫,然后又是兵部右侍郎,兵部尚書。
全旭非常不解的是,這貨的履歷,與袁崇煥一樣,當官六年,官居二品,他總是在最恰當的時間,擔任最恰當的職務,然而,光明正大,毫無破綻的升官。即使官居二品,他才三十六歲。
這雙黑手的影子,更加清晰。
他就是提前安排的,專門用來替代袁崇煥的人。
想到這里,全旭驚出一身冷汗。
這個幕后黑手,似乎一早就在布局。
城破副手沒有責任,他不是主官,然后以代理的方式升官,來個配低高,再利用收復遵化的功績,光明正大扶正。
偶然一次或者說是巧合,可是,往往最信不過的,就是巧合。
全旭回到全氏大院的時候,神色都是悶悶不樂的。
不過,看到二娘的時候,全旭又將所有的不快和郁悶扔在一起。
他的笑容非常燦爛。
“二娘,吃飯了沒有?”
“還沒!”
“為什么不吃?”
“等相公回來!”
全旭撫摸著二娘的肚子,問道:“小家伙有沒有鬧騰?”
二娘臉上洋溢的幸福:“沒有,他很乖的!”
全旭與二娘一起吃飯。
全旭可沒有寢不言,食不語的習慣:“二娘,對了,前陣子,三娘跟我說,他娘準備人四喜買個童養媳!”
“相公的意思給她一筆錢?”
全旭搖搖頭:“算了,種地其實很辛苦,他們也沒有勞力,買個童養媳頂什么用,這樣吧,你安排一下,咱們在商業街新建的店鋪,給他兩間,愿意做點買賣就做買賣,實在不行就收租!”
“好的!”
全旭又道:“你不要太辛苦了,有活讓無雙去干,賬房有周宏儒,不用那么辛苦,我聽說,你天天熬夜看賬本!”
“說到賬本……”
二娘遲疑了一下道:“他們交上來的賬本有蹊蹺!”
“哦,怎么回事?”
“我看過!杜亮交上來的賬目,少分了你七兩銀子,牛結實的賬目則多了一兩三錢,郭富貴則少了四兩。”
全旭知道這個時代的賬目都是流水賬,他的工廠雖然不多,可是流水賬卻不少,特別是窯場,那里每天的磚瓦都數以百萬計。能多如此眾多的數目中挑選出了有問題的賬目不容易。
“這么微小的錯漏都瞞不過你,厲害!”
二娘有些得意揚起下巴,說:“那還用說,我七歲就跟著我爹學九章算術了,什么賬目沒見過?不管他們做得多隱秘都瞞不過我的眼睛。不過他們錯的手腳并不高明,破綻太過明顯了,嗯,應該是算錯了的,無心之失,可以原諒……”
全旭吃完飯,望著二娘圓潤的身材,目光有些不同。
二娘也是過來人了,豈會想不到全旭想要做什么。
“相公,我……”
“沒事,我知道你不方便,我就想抱著你,好好睡一覺!”
二娘這才不再抗拒。
就在全旭準備寬衣解帶,****的時候。
門外傳來曹引娣的聲音:“老爺,劉將軍和毛將軍求見!”
全旭有些氣憤“知道了,讓他們去暖閣稍候!”
全旭輕輕在二娘臉上親了一下:“在床上等我!”
全旭來到東暖閣,望著劉興祚與毛承祿道:“二位,都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就不能等到明天再說嗎?”
劉興祚苦笑道:“打打擾全先生了,不好意思!”
全旭望著毛承祿問道:“這幾天在我這里住得還習慣嗎?”
“非常好!”
毛承祿有些激動道:“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與東江鎮截然不同的是,全旭大院的物資非常豐富,不像東江鎮,有些將士手中有錢,卻買不到任何東西。
錢,對于東江鎮的士兵來說,反而只是一堆沒有用處的貴重金屬。
“對了,你們這里的錢莊,存錢不收存金,還有利息?”
“是啊!”
全旭笑道:“怎么了?”
“我存了一百五十兩金,是不是可以有三十六兩銀子的利息?”
“這個,要看你存的是固定期,還是活期,活期的話,那就沒有多少利息,大約十幾兩銀子的樣子,固定期肯定會多一些!”
全氏銀行的總部在大名府城,當然,陳應也按照全旭的意思,在全旭大院開設了一個銀行分部,用來結算所有家丁、莊戶、工匠以及民夫的工資。
他可知道,這個時代,貪污是屬于正常現象,那些工頭們把錢領了,直接卷錢跑路,罵名就會有全旭承擔。
全旭就學著后世的方式,讓銀行處理上萬人名的工資,只要那些工匠不急著用錢,還可以放在銀行里生利息。
當然,他們開的都是活期賬戶,既使是十兩銀子,一年的利息也只有一厘半,別小看這一厘半,這些工匠可全看在眼里。
劉興祚笑了笑:“我也存了一千兩銀子!”
全旭搖搖頭道:“你們二位不是專門跑過來跟我說存錢的事情吧?銀行經營,有專人負責,童叟無欺,誠信經營,行了,沒有別的事,你們可以回到歇息了!”
劉興祚與毛承祿對視一眼。
毛承祿起身道:“全先生,請稍待一會兒,我們遼東百姓過來,我們可都是身無分文!”
全旭明白過來了,劉興祚和毛承祿同意了遷徙遼東百姓過來。
他有些不解的道:“此事不應該先向毛帥稟告嗎?”
毛承祿苦笑道:“父帥早已感覺到遼東產出有限,東江鎮軍民日子困苦,雖然說,現在可以曬鹽,能彌補一些虧空,可是糧食仍舊不夠吃,如果能遷徙出來一部分軍民,也可以分攤東江鎮的后勤壓力,只是不知道全先生這里可以安置多少百姓?”
“十幾萬人暫時不成問題!”
全旭想了想道:“明年的話,還能再安置一些!”
與其他地主不同,全旭根本就沒有想過種地養兵、養民,他真正的目的是以工商業養兵和養下轄的百姓。
“太好了,我回去就安排,趁著入冬大海封凍之前,我們就可以遷徙五六千人過來!”
全旭也非常開心,東江鎮的老弱婦孺很少。
沒有辦法,物竟天擇,適者生存。
不是青壯很難堅持下去,就算能有五六千人,全旭也可以從中挑選一兩千名青壯年訓練成軍,這些東江鎮青壯無依無靠,只能效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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