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螢終于繃不住，一把拍到工藝細致的實木門上，罵了一句臟話。
“媽，現在怎么辦？”
何戀忐忑地看向蔡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蔡螢這么失態。
姜柔這個妹妹，怎么老是這么多手段花樣。
“什么怎么辦，你還是祈求這兩個小賤人大發善心放你一馬吧。”
蔡螢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坐回位置上。
今天已經是蔡螢第二次說臟話了，何戀到底有些不適應。
她打開電腦調出學校大門的監控，就見姜顏姐妹兩滿面笑容地走出學校大門。
抬眸望向自家女兒，見她戴著那頂老氣橫秋的黑色帽子，無措地站在面前，不免又覺得心疼。
“行了，就是一段錄音而已，不過是小姑娘求心安的一點小手段。”
蔡螢出言安慰她，隨即思考了一番，替何戀決定道，“這段時間先去你爸爸那邊，等風波過了，頭發長出來再回來。”
何戀哄著眼眶點了點頭。
姜顏拉開車門，準備先帶姜柔去吃了午飯。
背后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回頭看，是一中的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躲開監控，把姜柔拉到一邊。
姜顏揚眉，跟著走了過去。
“姜柔，你成績好，真的不能埋沒了，老師也沒多大權力幫不了你，不過，我可以幫你引薦一個人，或許你可以去他的學校看看。”
教導主任有些惋惜，但他也要顧及到自己的仕途，一中是蔡螢管事，他一個教導主任也不太敢跟校長唱反調。
說著，教導主任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姜柔。
“老師？”
姜柔接過名片，有些疑惑。
“這是我的朋友，在市七中任校長，我電話給他說一聲，你到他那里碰碰運氣。”
她一個一中的學生，半途突然要轉校，學校一定會針對她的情況做個背景調查的，蔡螢浸淫榕市教育行業多年，朋友遍布榕市各個學校和教育機構。
姜柔一個農村出生的孩子，沒有關系，很難再找到像樣的學校。
七中雖然說在榕市排名在中下，但是肯定要比一些小縣城好。
姜柔拿著名片，有點感動。
教導主任雖然看著圓滑，有時候就會和稀泥，但是人還是挺心善的。
“謝謝老師。”
姜柔朝他鞠了一躬，直起身來就看到她頭頂空了一片的地中海。
猶豫了一下，姜柔道：“老師你等一下。”
說著，她左翻右翻，終于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小瓶子。
“這個是幫助長頭發的藥，效果很好的，送你一瓶，一天一粒晚飯后服用。”
不收費的。
“哦？”
教導主任也不覺得學生方面表示他頭發少有什么尷尬的，笑呵呵地接過小藥瓶，雖然內心不太相信，但是面上也沒有表現出來。
孩子一番心意，到底不好拒絕。
晚上回到家，洗澡時教導主任忽然從褲兜里摸到瓶子，隨手放到了桌子上。
睡覺前又看到這個看上去簡潔大方，同時有些精致的小瓶子，鬼使神差地倒出一粒扔進嘴巴里。
與教導主任分別，姜顏拉著姜柔找了一家小面館吃午飯。
順便商量接下來怎么辦。
“小妹，要不我直接回家得了，不想上了。”
一場事情鬧下來，姜柔一直興奮又緊繃的心情終于冷靜下來，回想起從成績開始好轉以后，上學的事情就一直不順心，她不免有些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