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一下子清醒了坐起來。
“老師？孫曉玲怎么了！”
電話那頭是姜顏的班主任。
沒有由來的，姜顏忽然想起上上輩子，孫曉玲明明隔三差五的就會去看望姜家，最后卻突然沒了消息。
“孫曉玲出車禍了，給你批半天假，趕緊去縣醫院看看吧，老師第一節課上完就過來。”
那頭的班主任語氣也非常焦急，知道姜顏跟孫曉玲關系好，班主任得到消息后才第一個就通知了姜顏。
姜顏現在是年紀的主力，學校還盼著她能夠刷新縣一中的中考成績記錄呢。
因著這一層的原因，班主任對她也格外看重。
掛斷電話后，姜顏起床。
她單手穿衣服，一手劃開手機，翻開孫曉玲的電話撥了出去。
撥號顯示手機已經關機，姜顏手機扔到床上，趕緊收拾好自己。
洗漱收拾好之后出了房間門，兩個孩子還沒有起床，姜十一已經在燒早餐了。
早餐除了已經擺好盤的果蔬，溫好的純牛奶，燒好的滿滿一大碗香菇鹵肉沫已經燒好了，正在一旁冒著熱氣。
姜十一圍著一個可愛的卡通動物圍裙，正在烙雞蛋餅。
姜顏吃過這種早餐，松軟的雞蛋餅上涂抹上一層一層的香菇肉醬，再一層層卷起來，咬一口，唇齒留香。
味道好極了。
不過今天她并沒有什么心情吃。
拿起架子上的外套，朝門口飛奔去。
“怎么了？”見她匆匆忙忙跑出去，姜十一連忙叫住她問道。
“孫曉玲出事了，我去趟醫院！”
姜顏甩了一句話，只聽見聲音，人已經沒影了。
姜十一看著快要烙好的雞蛋餅和一桌子備好的營養早餐，從容拿出手機，電話給班主任請了個假。
王端和王月揉眼睛打著哈欠走出來，“十一哥哥，剛才什么聲音？”
“沒事，你們趕緊去梳洗，早飯馬上好，我今天送你們去上學。”
“啊？你不上學？”
王端驚詫問道。
“不上。”姜十一顛了顛不粘鍋，把雞蛋餅翻了過來，烙幾秒鐘后，鏟子疊平整后放到盤子里。
姜顏把自行車拉出來，正想踩上去。
想了想，頓了住，她伸出手來，給孫曉玲算了一掛。
大劫？
姜顏臉色微微一變，掐著手指頭又算了一次，還是大劫。
不過，好像有一線生機。
姜顏再次確定了一遍，心下稍稍安定了一些。
這才踩上自行車趕往醫院。
到縣醫院，她很快就問到了地方。
“你是說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姑娘？還在搶救室。”
值班的護士一臉同情地給她指了路，“你一直往前，左轉盡就是了。”
姜顏點頭道謝，快步找過去。
“哎喲，是今天早上送過來的那個胖丫頭吧，真是可憐，那大貨車碾過去，肉都被壓變形了。”
聽到身后傳來的嘆惋聲，姜顏心下一沉。
搶救室外，站了好幾個人。
姜顏當阿飄的時候，見過孫曉玲的父母，這會兒他們的面容在姜顏腦海里異常清晰。
孫曉玲的媽媽已經哭暈在孫曉玲爸爸懷里，孫曉玲的爸爸紅著一雙眼睛，面色堅毅低聲安慰著孫曉玲媽媽。
姜顏見到，孫曉玲爸爸拍著孫曉玲媽媽后背的手都是顫抖的。
“叔叔阿姨，曉玲怎么樣了？”
姜顏走上前，開口卻發現自己聲音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