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和姜柔你一句我一句，把人參精說得特別凄慘，什么剛撿到的時候就用一塊破布抱起來的，凍得渾身青紫，差點就冷死了，。
姜婉吟笑了笑，“不是說不養，來歷總要問清楚，萬一孩子父母找來呢。”
“那不會。”
姜顏就差拍胸脯保證了。
“養就養吧，咱們家現在還養不起一個小娃娃么，是男孩女孩？”
說半天還沒有問是男孩子女孩子。
姜婉吟這才問了一下。這孩子身世凄慘，既然兩個女兒碰到了，斷然不會放任不管由著它凍死，養就養吧。
姜顏和姜柔對視了一眼，人參有性別嗎？化成人形總不會不男不女吧？
之前在空間里時，人參精雖然光溜溜的，但是人體的重點部位還是用草遮擋起來的。
她們倒是沒有注意到它是男是女。
人參精哼哼一聲，眼皮子掀開盯著姜水英懷里的姜團團看，隨即朝姜顏眨了眨眼睛。
剛才她們解釋的時候說了給小孩子換過新衣服，所以這會兒也不敢胡謅，萬一人參精沒有性別怎么辦？
“男孩子吧，如果沒有看錯的話。”
姜顏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理解錯人參精的意思。
王端聽到姜顏說是男孩子，興沖沖跑過來，“我來看看。”
說著就掀開了抱被，拉開人參精的小褲子。
人參精可不是出生沒幾個月的小奶娃，它是有意識的。
王端剛拉開它的褲子，它蘿卜小腿一踢，一腳踹在王端的肩膀上。
到底是顧忌這王端還是個孩子，這里又是姜顏的家，它沒有太過放縱，腳力放輕了很多。
“哎呦。”王端有點吃痛，捂著肩膀揉了揉。
“男孩子唉，力氣真大。”
“踢到肩膀了？”
姜顏瞪了人參精一眼，拉過王端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什么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一個小奶娃，力氣又不大，踢一下不要緊。”
姜水英笑姜顏太緊張了。
“男孩子也不錯，團團倒是有伴兒了。”
姜家就這樣收下了人參精。
姜顏答應了王月姐弟倆，要帶他們去外面，姜顏偷偷再次警告人參精一番，這才帶著兩個孩子出門游玩。
兩個孩子在外面野了小半天，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臨近傍晚，姜顏接到陳風打來的電話。
“陳翠珠快不行了，她說想見你，你有時間過來看看。”
姜顏秀眉微揚，應了聲好。
到底是不經折騰，這才多少天就不行了。
姜顏收拾了一下，跟家里人說了聲外出有事，直接騎車到關押陳翠珠的地方。
在郊區，姜顏在醫務室見到了陳翠珠。
才一個月不到，陳翠珠已經肉眼可見地老去。
三十來歲的年紀，看上去像五十多的老婦，華發橫生，皺紋滿臉。
整個人透著滄桑和疲憊，耷拉著眼睛，氣息微弱，像是下一秒就要咽氣一樣。
見到姜顏走進來，她徒然睜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你......你一個小女娃......好狠毒的心。”
陳翠珠骨瘦如柴的手，顫抖著指向姜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