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抽回被蔡螢握住的手，看向姜柔。
教導主任見姜柔面有松動的跡象，連忙上前道，“年輕人沖動是正常，這回她們也得到了教訓，姜柔同學，既然校長都這么說了，不如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姜柔心中千轉百回，她就是知道何戀的媽媽是一中的校長，劉明依幾個話里話外警告姜柔，若是她有一點反抗，就讓她在一中待不下去。
當初她考上一中之時，家里人都高興壞了。
雖說她自己也漸漸喜歡上讀書，但是更多的還是考慮家里人的感受。
要是她被退學了，指不定外公和媽媽他們有多傷心。
小妹雖然修煉厲害，但那都是拳腳功夫，跟權力還是不能比的。
惹了對方惱怒，她在一中就待不下去了。
姜柔嘴唇抖了抖，“我要她們當著全校的面跟我道歉，并且保證以后不再騷擾我。”
“這種事情影響不好，私下道歉就行了，另外讓她們賠你一筆醫療和精神撫慰費。”教導主任看了一眼蔡螢的臉色，斟酌道。
姜柔垂眸，搖了搖頭。
必須公開道歉，這是她的最低要求了。
“就是因為事情影響不好，才需要公開出來，讓更多人引以為戒。”姜顏握住姐姐的手，眸色沉沉，墨黑的瞳仁盯著蔡螢。
無形中的巨大氣勢籠罩著蔡螢，她心下一驚。
一個小姑娘，怎么會有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勢？
是她感知出錯了吧。
姜顏頓了頓，目光湛湛接著道，“公開道歉是我們的底線，如果不同意，我們現在就去醫院驗傷，走司法程序。”
既然她姐愿意，她就要堅定支持。
何戀瞪了姜顏一眼，神色頗為恨恨。
她們態度非常堅持，協調的民警還坐在這里，教導主任也不好說什么，“校長，您看這......”
“她們人多，不如派個代表當著全校的面道歉。”
蔡螢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兒當著全校師生的面檢討的，女兒沒面子不說，她一校之長連自己的女兒都教導不好，豈不是更丟臉。
以后讓她如何管理學校？
“不，每個人都必須當著全校的面檢討跟我道歉。”
姜柔眼神堅定，咬定了始終不松口。
“姜柔，咱們一個寢室的，你沒必要鬧這么僵吧，都是一個寢室抬頭不見低頭見。”
譚甜這下不樂意了，當著全校師生的面檢討，她不要臉嗎？如果只派一個人上去做代表，三人中選一個，她有三分之二的機會不用上去呢。
至于為什么少一個人，何戀作為校長的女兒，當然不用上去啦，不然校長為什么多此一舉提出這樣的要求。
姜顏覺得有必要找個機會暴打一頓這個狗東西。
她們都對姐姐動手了，還有狗臉說沒必要鬧這么僵？
姜柔抿著嘴，沉默不說話。
氣氛又僵住了。
這時其中的一個民警開口了，“既然誠心道歉悔過，答應小姑娘的要求不是更能表達你們悔過的誠意？”
蔡螢眉頭微微擰起，眨了下眼睛，心中權衡了許久，“就這么辦吧。”
“媽！”
何戀生氣地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