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你還要去警察局？”
姜外公問道。
“嗯，陳警官那邊讓我過去配合調查。”
“要不外公跟你一起去？”姜外公站起來。
“不用了，外公，你留在這里跟姑婆照看孩子，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姜顏制止了他，自己一個人去了警察局。
陳寡婦身上斷了幾根肋骨，表皮擦傷非常嚴重，人已經送到了警局的醫務室簡單處理，那小孩也交給了幾個后勤的女警先帶著。
“查到有用的東西了？”
姜顏小小的個頭，抬眼微微睨著陳風。
她的眼睛非常大，眼白占據的位置不是很多，大大的眼睛看上去黑亮幽深。
尾音微微上揚，明明只是一個小姑娘，輕飄飄的一句問話，陳風卻倍感壓力。
他腦海里響起自家領導程一錦猶在耳畔的叮囑，“姜顏不是一般人，凡事只能與她交好。”
陳風直了直腰板，不能被一個小姑娘給憷到。
“陳珠翠需要等簡單的治療后才可以審訊，她租住的別墅房主暫時聯系不上，跑了的劉護士倒是有消息了，查到她并沒有回家，而是買了北上的車票，目的地是一個小城，已經聯系上那邊的警方了，其他的異常暫時沒有。”
姜顏眼睛微微瞇了瞇，眼睛瞥了陳風一眼，垂下眸子思索事情。
那一眼，陳風不知道她是鄙視還是鄙視。
陳風挺直的背不由得松了松，好像什么有用的都沒有查到，自己挺沒用的？
“陳珠翠在哪里？帶我過去。”
“現在？”
陳風驚訝出聲，陳珠翠還在治療。
“有問題？”
姜顏反問道。
“沒問題，沒問題。”尾音上揚那種不容置喙的感覺又來了，陳風腦子還沒有過一遍，嘴巴就已經答應了。
陳風帶著姜顏到了醫務室，他揮手屏退了正在里面忙碌的護士。
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的陳寡婦，一見到姜顏，差點坐立起來，哎呦一聲抬起來小半截的身體又倒了回去。
“你......你來干什么？”
陳寡婦有點怵，她被拖怕了。
“為什么想到換孩子？有人指使你的？除了醫院的劉護士，還有誰給你換孩子提供便利？”
姜顏一連三問，聲音冷如寒冰。
陳寡婦瞪著她一言不發。
“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兒子？”
姜顏忽然輕聲笑了，那耀眼的笑容中，帶著稚氣和明麗的精致臉上，平白添了三分邪性。
“你敢！警察先生，你聽到了，她要弄死我兒子！”
陳寡婦頓時激動起來，手指著姜顏憤憤道。
“算了，既然給了你機會你不要，就不要怪我咯。”
姜顏收起笑容，口中念了一個法訣，雙手在胸前手指翻飛，復雜的手印一層一層凝結出來，最后形成一個薄薄的灰色光圈。
她手中的灰色薄暮光球緩緩朝著陳寡婦頭頂推去，漸漸地完全籠罩住陳寡婦的腦袋。
光幕輔一觸碰到陳寡婦的腦袋，陳寡婦驚天泣地的殺豬叫聲頓時嚎了出來。
姜顏抬手輕輕一揮，病房已經隔音。
“啊，這...這......”
陳風驚訝得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姜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瞎叫什么，沒見過不太成熟的搜魂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