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
姜柔揚起下巴，幾個月前，市一中她想都不敢想，沒想到峰回路轉，她小妹變得這么厲害了，拖小妹的福她才能上市一中，從一個學渣渣逆襲考上市里最好的高中，足夠她從今年興奮到明年了。
翌日，姜家人起了個大早。
由姜顏和姜外公送姜柔去學校，姜顏也跟著早早起來做準備。
從縣城做班車到市里，需要兩個半小時。
姜外公祖孫三人早早就準備出發。
村里到縣城沒有通車，他們只能用自行車馱著行李推去縣城。
剛走出院門口，一輛黑色越野就停在了姜家門口。
車窗滑下來，一張熟悉的面孔從里面探出來。
“上車，我送你們去學校。”
開車人是程一錦。
他留著非常短的寸頭，面龐俊逸，線條硬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你怎么知道我們要去學校？”
姜顏瞥了他一眼，這人這么好心？
姜家人和他就之前的販賣兒童案有過交集，中間配合調查了幾次，還沒熟到這個地步吧。
“我剛好要去市里一趟，突然想起來，順路帶你們一趟，你們要覺得過意不去，車費錢出了就是。”
程一錦修長的手把著方向盤，一手夾著香煙，吐出一圈圈煙霧。
“你們的使命是為人民服務，大家都是認識的，收什么錢。”
姜顏單手拎著姜柔的大箱子，走到后備箱，敲了敲讓他把后備箱打開。
“呵呵，你是小程吧，顏顏這孩子年紀小不會說話，多多見諒。”
姜外公一見是之前辦案的警察隊長，笑呵呵道：“倒是麻煩你特意過來接我們了。”
“無妨，順路。”
程一錦手里的煙頭暗滅，扔到車載的小垃圾盒里。
他朝姜外公禮貌地點點頭，目光忽然頓住，皺了皺眉頭。
他的視線停留在站在一旁送姜顏他們出門的姜十一身上，“這位小哥之前沒見過，不知怎么稱呼？”
“姜十一，我遠方堂兄。”
姜顏眉頭微挑，不動聲色道。
“哦，小哥生得好相貌。”
程一錦淡淡的回了一句。
姜顏走到姜十一面前，擋住了程一錦的視線，“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可以。”程一錦點頭。
姜外公坐到副駕駛上，姜顏姐妹坐到后座，跟家里人道別。
姜顏看向揮手的姜十一，少年面色平靜沒什么變化，眸光依舊清澈無比，她嘴唇微抿，頭靠在了頸枕上。
程一錦是多年的老司機，開車穩得一匹，從沒有做過小汽車的祖孫三人一點都沒有暈車。
姜外公興致盎然地和程一錦瞎聊，程一錦倒是禮貌且耐心地一一回應姜外公提起的話題，兩人聊得倒是像模像樣的。
姜柔興奮了大半個晚上，頂著巨大的黑眼圈出門，這會兒已經靠在后座上睡著了。
姜顏在車上無聊，倒騰著手機，玩著小游戲。
手機屏幕上方彈出一個微信消息。
“最近這兩天，在你們市里出現過蘇歡的蹤跡，小心。”
發信息的人是之前修仙聯盟的那個小道士。
姜顏滑掉消息，繼續玩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