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把王端腦袋抱到懷里，輕輕拍著他的背。
她已經被賣過一次，沖擊力沒有第一次大，有點麻木了。
不過盧婆子這次居然連已經成為正常人的弟弟都想賣掉，讓她始料不及。
她不是最想要個正常的男孩，傳宗接代嗎？
“別哭。”
王月擦了擦王端眼眶里還沒溢出來的水光，“我們要養足精神，等二姐過來救我們。”
“二姐會來嗎？”
王端睜大眼睛，他們都不知人販子已經走出多遠，還在不在靜平縣轄內。
“會來。”
王月閉上眼睛，她面上篤定，實則心里也不太敢確定，醒來時他們的手機已經被搜走了，一路昏迷到這里，哪里有機會給姜顏通風報信。
但是她不敢說，總要留點希望，才能打起精神等待。
“你們別哭了，等下又把人販子招來。”
王端情緒穩定下來，王月這才有精力打量周圍是什么情況。
之前哭得最兇的小女孩，青紅的臉髙腫著，趴倒在地上，呆滯地睜著眼睛。
“你沒事吧？”
王月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胳膊，擔憂道。
不會是打傻了吧？
王月把人扶坐起來，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小女孩忽然就一把抱住王月，小聲啜泣。
“臉很疼吧，你哭小聲點，別把人又引來了。”王月任她摟著，小聲說道。
“嗯。”小女孩僵硬了一下，甕聲甕氣回她。
不知過了多久，被木板密封的窗戶透進幾絲越發昏暗的光線，門外鑰匙咔嚓一聲，之前那個小個子中年男人拎著一大袋饅頭和幾瓶水進來。
“一人一個饅頭，趕緊吃！”
男人將饅頭和水嘭的一聲扔到了房間中央空處，隨后轉身鎖上門。
一屋子的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動作。
王月上前，拿了一個饅頭。
“弟，這個饅頭怎么樣？”
王月問道。
“香。”王端舔了舔嘴巴，他們到現在一直沒有吃飯。
到靈芝村后，他們就沒有餓過一頓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到現在肚子早就鬧饑荒咕咕直叫了。
“我是問你這饅頭有沒有問題？”
“應該沒有吧。”
王端吸了吸鼻子，確實挺香的。
王月打開水瓶，把水湊到王端面前，“那這個呢？”
“姐，這水有股子怪味。”
王端小手放到面前扇了扇，小臉皺成一團。
王月拿過來認真聞了聞，她并沒有聞出什么難聞的氣味來。
隨即思索了一下，說道：“這水肯定不能喝了。”
“你們不要吃這個饅頭，我先試一下，如果半個小時之后我沒問題，咱們再吃。”
王月看向屋子里的孩子，小聲說道。
“姐，我來試吧。”
王端伸手拿過饅頭，王月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我試比較合適。”
王端體質特殊。
可能有些藥對他沒有作用。
“我來吧，這里我最大。”
一個約摸十二三歲農村打扮小麥膚色的姑娘制止他們，邊說她已經邊拿起了一個饅頭，咬了一口。
“哎！”王月來不及制止，女孩子已經吞了進去。